敬舒游刃有余地周旋,抽开身,她向宋司璞靠近,“宋总,关于我的酬劳这块,咱们还没谈吧。”
宋司璞一直很安静,每当他这般沉默的时候,敬舒都有些惴惴不安,总觉得他又在筹谋什么,又或者静静观察她。
“怎么谈?”宋司璞淡淡问。
敬舒凑近他微笑,“分我点宋氏珠宝公司的股份,如果你不介意,分我点宋氏一线蓝筹股也行。”
鎏金光影中,宋司璞冷冰冰的勾唇,“帮我办件事。”
敬舒微笑,“愿闻其详。”
宋司璞说,“纪氏最近从我们手中抢了一个地产项目,帮我们抢回来。”他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酒,“这个项目对纪氏很重要,你要,是要不来的,只能偷。如果能替我们拿回来,我不仅给你珠宝公司的股份,还会再送你一份大礼。”
敬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,很明显宋司璞在借机挑拨她和纪临江之间的关系。
她已知晓纪临江的雷区,她所做的任何事,都不能侵犯纪氏的利益,如果她三番五次窃取纪氏的利益来完成她的复仇,或许不等她复仇,纪临江便已经弄死她了。但是……这老虎屁股还是可以再摸一把的,如果再摸一次,能换取宋司璞的所有信任,也是值了。
敬舒将手中的水杯碰了一下宋司璞手中的酒杯,“没问题”。随后她一饮而尽,放下水杯的时候,她莫名有些燥热,脖颈和手腕很痒,敬舒下意识看了眼手腕,手腕处红了一大片皮肤,长满了豌豆大的疙瘩,一串又一串。
“怎么了?”宋司璞迫视她。
敬舒心头一慌,下意识握住了手腕,她微微一笑,“内急,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敬舒起身离开。
宋司璞目光冰冷下去,他冲助理微微偏了一下头,助理急忙跟了出去。
敬舒握着手腕来到洗手间,拨开手腕上的丝网,整条臂膀上密密麻麻的疙瘩,她透过镜子看向脖颈,脖颈上隐隐泛着红,全身瘙痒难耐,她这是过敏了?可她滴酒未沾,为什么?她忽然想起了喝的水,难道宋司璞在里面加了酒?
敬舒此刻细细回忆水的味道,柠檬酸里缠绵酥麻的薄荷香,酒精的味道被这些稀释,宋司璞果然疑心未消,无处不在的给她挖坑!那么多女人围绕在他身边,他为什么偏偏认准她就是闵敬舒?就因为这张脸吗?!他到底在验证什么?
敬舒恨恼自己大意的同时,开始寻求解决办法,如果不吃抗过敏的药,全身都会长连串的疙瘩,那时候不仅影响美观,还有可能暴露自己。
可是她的药在包里,包不在身边。
她打开门往外看了眼,宋司璞的助理守在出口的地方。
敬舒正在想用什么法子引开杨助理,忽然,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,敬舒一惊,猛然回头,便见宋孝凌斯文暧昧的脸,“纪小姐在看什么?”
他的胯部大胆的顶上了敬舒的臀部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敬舒心头一恼,忽然转身看着他。
“我见纪小姐外出,便先一步进来等你。”宋孝凌抱着她收紧了臂膀。
“放尊重点。”敬舒挣脱他的怀抱。
宋孝凌舔了舔唇,目露贪婪,“宋司璞不肯给你珠宝公司的股份,我可以给你,打一炮怎么样?”
敬舒的脖颈越来越痒,就连脸部和额头、头皮都开始痒,她心里惊骇非常,在这么下去,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,思维高度运转间,宋孝凌忽然再次无礼的抱住了她,“我调查过你,以前跟过纪临江,现在跟了我哥,他们能给你的,我都能给,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?是想我了么?”
敬舒用力挣扎,这个精虫上脑的玩意儿!别坏了她的好事!忽然,灵机一动,她说,“在女性卫生间做这种事情不合适,起码应该给我间像样的总统套房。”
“嘿!我就知道你够骚!”宋孝凌捏住了她的腰揉搓。
敬舒努力扬起一抹笑,“去,帮我把宋司璞的助理引开,他是来盯着我的,有他盯着,我怎么跟你走。”
宋孝凌哈气,“等我。”他拉开门,步子还未跨出去,他便火速退了回来。
“怎么了?”敬舒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眼。
宋司璞神情寒冷异常,大步向卫生间走来,似是忽然反应过来,这个女人诡计多端,他不能坐以待毙,给她任何洗清嫌疑的机会!
敬舒微微有些慌乱,她摸了摸脖颈,脖颈上已经开始蔓延出小疙瘩了,尽管脖颈上涂抹过粉底还看不太明显,但是很快将暴露在人们眼前。
对于用美色视人的女人来说,美貌就是她的命,一旦出现瑕疵,对她来说,就是致命的。
情急之下,她用力关上门制造很大的声响,随后顺手刮了宋孝凌一耳光,抓花了他的脸,在宋孝凌一脸懵逼的时候,敬舒扯了一下他的裤子,跳窗逃离,伪造偷情逃跑的现场。
宋司璞推门而入,恰好看见敬舒狼狈跳窗那一幕,旁边还站着懵逼的宋孝凌,以及他让人浮想联翩的裤子,还有脸上的血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