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舒无辜的神情渐渐凝聚,“您未婚妻三番五次找我麻烦,羞辱我,打我,陷害我,无恶不作,前些日子,她甚至把我家砸了,这您都看不到么?现在反倒成了我迫害她?”
宋司璞说,“娇柔。”
敬舒皱了皱眉,“宋总好像没什么是非观。”
宋司璞冷静从容,“做作。”
他云淡风轻的话语,让敬舒忽觉自己的愚蠢,像是跳梁小丑那般在他面前唱大戏。
这种时候,沉默是金。
她转身离开。
他洞悉了也好,看透也罢,都不过是徘徊在对错边缘的一种猜测和试探罢了。
她没有什么好恐慌的。
原本敬舒处于主动出击的地位,此刻忽然被宋司璞反客为主,果然他没有那么好糊弄,他不是电视剧里被爱情蒙蔽双眼的男人,不会蠢到相信这种玩烂了的把戏。
他冷静睿智,且处心积虑。
大雨倾盆,敬舒端了杯咖啡站在窗口往下看,宋司璞还没走。
助理撑起的大黑伞遮住了敬舒的视线,只看得到宋司璞昂贵的西装及修长的双腿,他靠在车头前,姿态简雅。
敬舒猜,他可能正低头抽烟。
曾经那么厌恶香烟的一个人啊,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抽烟的呢?
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,敬舒一夜未眠,失眠的结症困扰着她,让她分外痛苦,天快亮时,她方才吃了一颗安眠药,徐徐睡了过去。
醒来时,已是第二天的下午。
又是被噩梦惊醒,哭着挣扎而起。
她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腿蹲在床脚许久,又昏昏沉沉倒了下去,睡的昏天暗地。
不想醒来,永远都不想醒来。
她在家蜗居了几日,外卖依然不肯接她的单,看来宋司璞对她的封锁没有丝毫放松,他逼着她去找他,且认定了她一定会去找他。
既然已经被他洞悉了一切,她便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,她要扳回感情的主导权。
敬舒蹲在床上,啃着家里的面包,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宋氏集团的股权架构,衬衣垮在肩头,秀发凌乱,她拿着笔圈住架构图上宋司璞的名字,又圈住纪临江的名字,连上了一条线。
随后她开始梳妆打扮,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给纪临江打了一通电话,让纪临江来接她。
纪临江没时间,便让助理去接送敬舒。
助理问,“纪禅小姐,您想去哪里?”
敬舒说,“你们纪总呢?”
助理说,“纪总正在度假。”
敬舒说,“带我去找他。”
助理迟疑了一瞬,纪临江跟他交代过,要对这个女人有求必应,于是他颔首,带敬舒出海。
纪临江在临海购下了一座岛屿,用于休闲娱乐。
助理带敬舒上岛以后,敬舒换了一套橙色衬衣,配牛仔短裤,来到沙滩上,远远的便看见七八个三点一式的美女在玩沙滩排球,娇丽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纪临江正躺在沙滩的太阳椅上戴着墨镜日光浴,他的身材分外性感有型,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,敬舒没想到那张俊美的面庞下,竟是超级型男的身材。
一名美女跪趴在他身旁的太阳椅上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