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墨君临的妈妈过来了,这就意味着她必须和墨君临同一间房了。
平时还能分房,真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太行了。
李清心揉了揉眉心,有点脑壳疼。
她看了看墨君临一眼,先进了房间。墨君临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。
李大总管尽心尽力地把东西都搬了过来,甚至是连她的内衣裤都给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橱柜里。
李清心看着她的贴身物件就这么和墨君临的放在一起,她再一次揉了揉眉心。
还没等她说什么,墨君临看着她的内衣裤,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,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奇怪了:“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李清心哦了一句,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穿睡衣。
墨君临很正人君子的说:“穿睡衣吧,睡觉穿衣服像什么话。万一我妈咪推门进来了,这不就很尴尬了。”
他说的也有道理。
但她再怎么女汉子,实际上也是一个女人啊!
要穿着睡衣就这么和他躺在一起,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压力的。
虽然说昨天也这么干了,但她昨天也没睡好啊。
李清心叹了口气。
墨君临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此刻他看着她的衣服就这么放在他的衣柜里,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,他低着头拿手机,并没有再去管她。
李清心一个人在那里看了衣柜半天,最终还是拿着睡衣进了浴室。
她一进去,装模作样在玩手机的墨君临就松了口气。
李清心进了浴室,也没有立刻洗澡。
她看了看墨君临的浴室。
这是她第一次进,但她还是很想要说一句:“腐败。”
不过就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,浴室里竟然还有浴池!
这种待遇,哪怕她是李家二小姐也没有享受过好么!
李清心想了想,反正她这两天也要这么和墨君临相处,这个浴室她还是可以享受的。
这么想着,她很愉快的将衣服脱完,跳下了浴池,舒舒服服地泡起澡来。
“心心,你在家么?”她正闭眼打算舒舒服服的享受一次,手机响了。
李清心看了看,是来自国外的手机号。
不需要去铭记,她背的都快要烂了。
她看着手机好一会儿,将所有情绪隐藏在了心中,才回了消息。
“嗯,到了。”
短信才发出去,电话跟着响了起来。
不知疲倦,哪怕她没有接,还在坚持的响着。
李清心看着手机,等手机响了第七次的时候,她才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心心。”温柔的声音,几乎只要听那么一句,就能够让人轻易沉沦。
这个声音也曾是她最难过的时候出现,给了她一切希望,但也是在她感受到希望后,又轻易将她抛弃的。
她和杨灵交往不过是为了想给李宝贝找个爹,而和电话里的人,确实是想过要共度余生。无关所有人,只是单纯的想和她共度余生。
“嗯。”听着久违的声音响起,李清心还是抓紧了手机。
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,所以她也相信,自己是可以忘记他的。
“有事么?”李清心淡漠地开了口。
那边的声音一愣,很快又笑了起来。
“心心,你还在生我的气么?气我当年不告而别?”那人温柔的问道。
李清心几乎可以想像他说话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好看。事实上,当初注意到他,确实是因为他的脸是她见过最好看的。
生气么?
可她只要看到他那张脸,就没办法生气呢。
李清心讽刺地笑了笑,说:“不是,你有事说事。”
她尽量让自己变得冷漠起来。
那人听了后,说话的声音也表现出了她的难过。
“心心,当初我离开你是有原因的。我知道,无论我离开你的原因是什么,对你而言,离开了就是离开了,可当时我确实是有难言之隐。”
不得不说他也确实是很了解她,他知道她向来不会去拘泥于过去,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提到过去的事。
李清心没说话。
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,温温柔柔的:“心心,宝贝曾经说过想要我当她的爹地,那个时候因为很多原因,我没办法去承诺。但是现在我有能力去做出一切决定,心心,我要回来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让李清心心头一颤,她皱了皱眉。
还没得来的及询问,那人又说:“心心,我回来了,这一次,我不让人把你从我身上抢走。心心,我回来了。”
回来了这三个字他重复了三遍。
李清心低着头,看着浴池中的自己。
不知怎么,她心里的难过随着这句消失了不少。
她看着浴池,静了静,说:“可我结婚了。云倾,我结婚了。”
不该有的感情,早就应该断,而不是一直在纠缠。
李清心一直都知道他们并不合适。
当初爱他,所以她无惧任何风雨,她将自己所有热烈的都给了他。
那个时候她没有记忆,他就是她的记忆,但他还是离开了。不论什么原因,他离开了,她就不会再给他机会了。
李清心说:“所以你回来了,对我而言你依旧是路人。云倾,我们结束了。”
三年前没有说的话,在这个时候终于说了出来,李清心也叹了口气。
云倾大约也没想到李清心会说出如何决绝的话,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哀求。
“心心,不管怎么样,等我回来再说好么?”
么字才说完,李清心面无表情地挂断了他的电话。
等他回来再说?可回来了又如何?她曾经受到的伤害能抹去么?
不能了,云倾……
从你先放弃开始,我就知道你不是我记忆中的那道影子。
李清心叹了口气,还想要悲伤一下,谁知道屏风后面突然窜出了一个人来了,她一惊。
她下意识就想要捂住自己,但她的衣服已经被某个不要脸的人拿在手里了。
“你在找这个么?”墨君临笑眯眯地拎着李清心的衣服问她。
李清心还真不知道墨君临是什么时候过来的,也不知道他到底听了她多少的秘密。她脸色不太好地看向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