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意沉默了一下,缓缓道:“我不是什么,我的武功都是亦洲教的,教了五年,偶尔会帮他做一些事。”
那五年……是白知意最苦的五年。
一开始她不愿意学,但自己给出了承诺,亦洲逼她学习。
再后来则是天使协会的人出现,她不得不继续练习下去,强大自己。
“至于伊特,是我。”白知意惊讶于兰子野知道伊特的事,随后皱眉,“难道那天的人是你们?”
她可没忘记那天自己差点被人留下,以及那个捣乱的人。
兰子野挑眉,目光往靳景白身上歪了歪:“难道你不觉得那个人有点熟悉吗?”
白知意水眸瞪大,不敢置信的看向靳景白:“那天晚上是你?”
她的心脏狂跳,眼眶有些发热,当初她就觉得那个人很熟悉,可她不敢确定,也不信靳景白会出现在那里。
“嗯。”靳景白重重的嗯了一声。
他亦没想到,那个人会是白知意。
原来他并没有扑空,只是见到了不自知罢了。
“嫂子,景爷可是特意去找你的。”兰子野在一旁耸肩,“本来是该派人去的,可景爷质疑要去碰运气。”
“不过景爷的运气是真的好。”兰子野嘀咕。
他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,让纪小小对他一见钟情多好。
白知意震惊,心情无比复杂,有欣喜,有委屈,有心酸和唏嘘,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。
她一直耿耿于怀的,就是靳景白没找过她,就像真正彻底无关了一般。
在得知亦洲屏蔽了消息后,白知意又怒又喜,以为他的消息也被屏蔽,谁知却完全没有,当时的失落无法言语。
这在白知意心里留下了一根刺,虽然小,却很难受。
原来,他来过了,他来找过自己,并且他们还相遇了。
白知意心里胀胀的,和靳景白对视一眼,他眼底的深邃宠溺,让她顿时释然。
两人对视一笑,一人低笑,一人微微浅笑,默契十足。
他们真的很有默契。
“你打人真的很痛。”白知意埋怨道。
欢喜归欢喜,但靳景白那一下是真的很痛!超级痛!
“我没想到是你,对不起。”靳景白压下喜悦,顿时紧张的道歉,低磁的声音带着愧疚,醇厚如红酒。
白知意撇了撇嘴:“对不起有用的话,要警察干什么?”
靳景白低笑:“那出去后我就去自首。”
白知意翻了个白眼:“零国都是你的,自首有用?你怎么不说让我打回来呢?”
投机取巧,呸!
“你要愿意,也可以。”靳景白幽幽道,突然反问,禁欲的语气有些撩人,低磁的尾音上翘,“只是你舍得吗?嗯?”
蔚蓝色的深眸凝望着她,如星辰大海一般,一望无垠,好像可以溺死在里面。
白知意耳根微红,把目光一转:“算了,看在你是个伤患又不知情的份上我就放过你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啊!”
“嗯。”靳景白将她的反应收之眼底,愉悦的低笑一声。
兰·透明人·子野幽幽开口:“景爷,我劝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在这鬼地方也能撩起来,当初是谁说景爷是个冰山不懂浪漫的?!
都给他站出来!!全部跪下认错!!
“我可以不和你相见。”靳景白淡定从容的回答。
兰子野:“……”
嘶,兰子野揉着自己的心疼,有些龇牙咧嘴。
景爷这刀补得,兄弟没得做了!
“嫂子,既然当初是你,那你把拿到的情报说说呗。”兰子野邪气一笑。
虽然伊特的事已成定局,但这不妨碍他拿情报去做一些隔应亦洲的事。
白知意瞥了他一眼:“不行,我有职业道德。”
“不是嫂子,你又不是杀手又不是雇佣兵,要什么职业道德,哎哎嫂子,你别走啊,要不你分享一下亦洲的情报……”
……
三人就这么走了将近一夜,要出树林的时候,白知意终于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。
前面有些零散破损的屋子,看似是荒山野岭,实际上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,准备伺机而动。
白知意扫了一眼地上,那里是血红的痕迹。
一直想说服白知意叛变的兰子野,在临近这里的时候,也终于安静了下来,吊儿郎当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。
“出口在哪里?”白知意皱眉,看了一周她都没看到出口。
“还在前面。”兰子野道。
白知意偏头看向靳景白,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淡定无比,冷傲的帅气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,蔚蓝色的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,霸凛且不屑。
“景爷,我们要怎么做?”兰子野已经把手放在武器上。
靳景白冷冽掀唇:“把人喊出来,走出去。”
兰子野一愣,旋即皱眉:“景爷,还不到时候,这可是我们的底牌之一。”
“当初做这手准备,就是为了防备今天的事,算不上底牌。”靳景白冷漠回答,“今天不用,以后也不会再进来。”
顿了一下,靳景白眼底突然闪过狠戾,那是极其危险的讯号:“况且,克里莱斯不是想知道我的实力吗,那就给他看看!”
兰子野看了白知意一眼,主要目的怕不是为了震慑克里莱斯,是因为克里莱斯对嫂子出手了吧。
兰子野倒没有什么意见,只能说作死!
“明白了。”兰子野点点头,从腰间取出一样类似小鞭炮一样,难以想象是通讯器的东西往耳边一戴,邪笑一声,“集合!”
白知意感觉到有人动了。
就在前面那些房子里,就有不少人走了出来。
白知意懵了一秒,隐约明白了,皱眉看向靳景白:“你在这里面有人?”
而且听起来,是很早就准备。
“他们在外面被追杀,无路可走,只有这里能庇护他们。”靳景白似乎是怕她误会,低磁的声音缓缓解释。
他并非为了给自己铺路,就把好人扔进来。
白知意一愣,旋即明白他想岔了,微微一笑:“所以我们可以轻松走出去喽?”
“算是。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