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苟一言快步走过来,附耳对亦洲说了一句话:“主人,白常溪出车祸了,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,要怎么做?”
亦洲含笑的眸子一眯,眼里闪过偏执的光芒,拿起桌子上的电脑,随意的做了一些操作。
小白知道这件事,肯定会回云城的,这可不行呐~
屏蔽就屏蔽彻底吧。
小白只能是他的。
“去查查谁做的,给白常溪报仇。”亦洲随意的开口,不甚在意,“唔,如果白家人接受不了,就找个人整容,替代白常溪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苟一言退下去了。
白知意回到房间,看了一眼没有消息、空荡荡的手机,她没拉黑靳景白,一天一夜的,他没给她发一条消息。
心里,怅然又自嘲。
白知意深吸一口气,把手机放在桌子上,走向阁楼。
她刚离开,纪小小就发来一条消息,但只是一闪那条消息就没了,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这是整个城堡最好的房间,无论风景还是采光,亦洲的都要次之,从阁楼睥睨下去,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玫瑰海,延至远处连接天际,朦月星辰,晚风一吹,令人微醺。
这样的美色,令人陶醉,令人迷离。
“妈咪。”白玖走过来,脆声声的喊了一声。
白知意从失神中回神,温柔一笑:“宝贝,怎么了?”
“我们以后都要留在这里吗?”白玖抿着小嘴,问。
白知意一怔,笑道:“小玖不喜欢?”
“这里不是我们的家。”白玖低着头,失落的开口。
不是不喜欢,而是这里不是他的家。
大大的城堡,没有一点人情味,亦洲叔叔的那些下属都和木头一样,不敢和他说话,也不敢笑。
白知意一呆,亲了亲白玖的额头:“有妈咪在的地方就是小玖的家,如果小玖不喜欢这里,过些日子妈咪带你回学校旁边住好不好?现在,妈咪陪你睡觉好不好?”
白玖抿嘴,他不是这个意思,他想回云城。
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在那里。
但已经问了一个让妈咪难过的问题,不能再说了,白玖很乖巧的点头:“好!”
把白玖哄睡着后,白知意盯着天花板,呆了半小时,起身想去倒杯咖啡。
一开门,门口的女仆立刻恭敬询问:“小姐,请问需要什么?”
“一杯……咖啡。”白知意迟疑了三秒,要了一杯咖啡。
咖啡是手磨的极品咖啡,入口醇厚,可白知意却只喝到了苦味。
默默的喝完一整杯,白知意换上利索的衬衫长裤,往外走去,玫瑰田里,亦洲正闭着眼睛,享受着空气的玫瑰花味。
听到脚步声,亦洲睁眼,棕眸中带着光芒:“小白~”
“找两个人给我。”白知意道。
“呐呐,这么浪漫的环境,小白说话真煞风景~”亦洲埋怨中带着惆怅,指了指外面,“人我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白知意面无表情的转身。
她是站着的,亦洲是坐着的,这一转身刚好就看到她手上的戒指。
亦洲棕眸闪过疯狂的冷芒,几秒后又纯良的笑笑。
他订的戒指快到了。
亦洲喝了一口花茶,对白知意的背影喊。
“小白,情况不好的话,你可以放弃他们哦。”
白知意恍若未闻,城堡外,一辆奢侈昂贵的房车停在那里,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得体服装的男人,似乎是要去参加宴会。
男人把一个袋子递给白知意,恭敬道:“小姐,这是您的衣服,今晚您只需要先假装我的女伴,帮我制造接近伊特的机会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白知意点头,垂眸看着手里的资料。
伊特,一个得罪亦洲的珠宝商人,生性警惕,不好色只爱财,极难接近,唯一的爱好就是蒙面晚会。
但即便是这样的晚会,伊特也会找来十几个和自己长相身材差不多的人参加,避免意外。
翻到后面,是伊特的特征。
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地方,不是伊特的舞会地点多么隐蔽,而是亦洲的城堡太远。
男人下车后,白知意换上衣服和首饰,都是无比昂贵的首饰,又闪又亮,足够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疯狂。
晚会办得还是很严谨,保镖都很警惕,周边停着许多豪车――这是富豪才有资格来参加的蒙面晚会!
“杰西卡,今天我叫班森。”男人笑着开口,伸出手臂。
白知意挽上他的手臂,班森把一张请柬侍从,侍从多次检查,确定是真的之后给他们发了面具。
进去不过两米,就有一个分叉口,是两条路。
“班森先生,男士这边,女士这边。”
白知意看了班森一眼,班森仿佛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晚会,是熟人一般,安慰了手足无措的白知意一句后,就往男士通道走去。
“亲爱的~别怕~等会儿我一定会找到你的。”
白知意似乎很不知所措,但又不能停留,略微慌乱的往里走去。
隐约能听到两个侍从的交流声。
“班森先生还真是风流,又换了一个。”
“嘿嘿,看那身段,不知道能坚持多久……”
又有两名客人走来,两人的身材都很高大,其中一人更是一米九,哪怕戴着面具,也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。
而另一个人,则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。
前者听到侍从的话,面具下的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拧,忽然对这个班森生出冷意。
“两位,这边请。”
走进男士通道,大腹便便的商人忽然试探:“先生,据我所知这个伊特只是个普通的珠宝商人,没什么能耐,其实让我来就好,您不必亲自来接他的。”
男人冷冷道:“不必试探,这不是你能知道的,你只需要带我进去。”
商人干笑两声,连道两句是。
漆黑中,忽然有手拦住他们,原来是两个侍从,把两个新面具递给他们。
商人连忙解释:“要换换面具,这样才有意思不是。”
男人明白了这是伊特的规矩,这里环境黑暗,什么都看不清,换上新面具继续往前走去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