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再看小白一眼,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姿势……
“快想办法!”
“真的只有三个月。”医生崩溃。
就算把他们杀了,主人也只有三个月可活了,主人的身体状态放在这里啊!
白知意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,亦洲眼底是浓浓疲倦和不舍,终于把视线放到了车里:“好了。”
众人看向他。
亦洲扬起如海妖一般的笑容,迷人和危险并存:“三个月已经够了,够我让靳景白永远不安了。”
“我死后,不要宣布我的死讯,让我一直活着。”
爱这种东西,一向都是准瞬即逝的,哪怕爱得再浓烈也会有疲惫的时候。
只有他永远活着,靳景白才会永远有危机感,会永远爱着小白,将小白放在第一位。
储择琛表情苦涩:“哥,你……”
“不要伤心,我会把亨利家族留给你的,你想不想经营都可以,想经营苟一言就好好帮你。”亦洲咧嘴一笑,“不想经营的话,就让苟一言当家主吧。”
苟一言露出惊恐哀求的神色:“主人不要!”
他不想当什么家主,只希望主人能够活着。
亦洲疲惫了,懒得和他们再说什么了,他还要盘算怎么让靳景白永远有危机感。
首先,要准备好小白到八十岁的生日礼物,其次是中秋礼物,过年礼物,情人节礼物……
越想亦洲越疲惫,慢慢闭上双眼。
“我睡一会儿,到机场了叫我。”
储择琛沉默点头。
护士上前,替储择琛擦拭脸,一擦赫然是粉,那张脸居然化了妆!
将所有化妆品擦掉以后,露出那张脸原本的模样,煞白无比,憔悴不堪,血管都迸出来了,格外恐怖。
没人知道,他受了什么折磨。
这个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K,闭着眼睛,不知梦到了什么,嘴角微扬。
梦里
亦洲回到了他最初和白知意相识的时候,那天他突然心血来潮,想去买个面包。
他咬着面包走过一个巷口,一只带血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。
“救我,救救我……”
是一个痛哭哀求的女人,高高昂起的腹部正在淌血。
如果是平时,亦洲早就一脚踹飞了这弄脏他鞋的人,可这天他心情好,蹲了下来:“我救你,能有什么报酬?”
“只,只要你救我,我就是你的。”白知意哽咽着,目光里是强烈求生的光芒。
亦洲被这目光惊了一下,接着,他笑了: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他救了白知意,将白知意送到了医院。
她早产生了一个孩子,那个孩子皱巴巴的,长得十分的丑。
“你是她的丈夫是吗?这是你的孩子。”产房护士把孩子递给他。
亦洲摇头:“不,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快多看几眼,这孩子早产,必须马上送到保温箱。”
亦洲秉着好心情,多看了几眼孩子,十分配合的做出焦虑的表情,让护士把孩子抱去保温箱。
白玖早产,白知意昏迷了三天三夜。
而亦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守了三天三夜。
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吧。
“怎么,看到我很惊讶吗?”亦洲对刚醒的白知意露出纯良的笑容。
白知意摇摇头,说话还很吃力:“这笑容不适合你,你,你适合无拘无束的笑,你的笑,并,并不发自内心。”
亦洲的笑更浓了:“不,我喜欢这样笑。”
白知意没再说什么,想找她的孩子。
亦洲觉得无趣了,直接离开了医院。
无趣的女人啊。
直到一个月后,一通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喂,是亦先生吗?您的妻子出事了,有人想抢您的孩子……”
妻子?
亦洲想了半天,才想起来一个月前救的女人,自己似乎给医院留了电话。
“唔。”亦洲挂了电话,想了想,“来人,去把医院的女人和孩子带回来。”
白知意被救了回来,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,再次看到亦洲时,没有一点惊愕。
亦洲很不满意她的反应:“不惊讶吗?”
“不惊讶。”白知意摇头,苦笑,“我认识的能帮我的人,只有你。”
“你的丈夫呢?”亦洲忽然来了兴趣,伸手去逗孩子。
孩子刚开始十分不舒服。
白知意淡淡一笑:“死了。”
亦洲挑眉:“你确……嘶。”
他手指一痛,竟是小孩拽住了他的手指,还挺有力气。
“我确定。”白知意淡淡点头。
亦洲望着她,几秒后,露出了疯狂的笑容:“我忽然有个想法。”
白知意看着他,等待他接下来说的话。
“我救了你两次是吧?”
“是。”
“救命之恩,你的命是我的对吧。”
“我的是,我的孩子不是。”
“好,这样,我刚好死了一个女手下,你来替代她。”
娇弱如一朵花的白知意,沉默了半晌,重重点头。
“好!”
“但你要为我儿子提供保温箱,他很虚弱。”
“好。”
接下来的半年,她被丢到训练营,进行各种魔鬼训练。
而亦洲时而出现,见她有了进展就开心,有时就不开心,甚至下令让人打她。
对亦洲而言,她是他无趣生活中的调剂品,就如同宠物一般。
白知意也知道自己的地位,她从来不反抗,只是在偶尔一次见他被玫瑰扎破了手,道:“你更喜欢向日葵不是吗?为什么种这么多玫瑰。”
亦洲一僵,棕眸翻涌疯狂: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向日葵?”
“你真心笑起来,很阳光。”白知意很认真的回答。
这答案让亦洲一愣,怔了半晌,眸中浮现出笑意,碎碎的笑意,看着白知意的目光里也多了点什么。
然后,他取出怀表,催眠了白知意。
“忘掉这段对话。”
“忘掉这段对话。”
“亦洲喜欢玫瑰花,各式各样的玫瑰花,而你喜欢亦洲……”
只有玫瑰,才会刺人,向日葵太过无害,只会任人欺负。
他们都需要保护自己。
接下来的日子,亦洲常常去看白知意,亲自指点她,还每天都催眠她。
直到有一天,白知意忽然开口:“你能不能别催眠我了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