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意心头一咯噔,水眸顿时浮现慌张,想要推开亦洲。
亦洲却揽得更紧,垂在她耳侧,认真提醒:“小白,我才是你未婚夫哦。”
白知意整个人一僵。
是啊,亦洲才是她的未婚夫。
是她自己做的决定,无论怎样,她都要接受。
白知意水眸里的光芒散去,一言不发。
“放开她!”这三个字,几乎是靳景白咬牙切齿才蹦出来的,俊容如同寒冰地狱,周身散发的恐怖气场,更是让这里更冷了,冷戾的双眸,危险的盯着亦洲。
亦洲似笑非笑:“靳景白,大半夜闯我未婚妻的卧室,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?”
唔,他是不是最近比较安静,显得好欺负?
亦洲沉思了一下,发现――没错,是这样!
为了不让小白因为岳父岳母受惊而伤心,他这两天除了给韩临风一点教训,都没干什么事,的确显得很好欺负。
靳景白大步逼近,亦洲打了个响指,白知意却拦住他,着急:“别吵醒我爸妈。”
亦洲无辜的看着她:“可有流氓要解决。”
流氓是谁,不言而喻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白知意抿唇,看向一身冷厉的靳景白,俏脸冷漠,“靳景白,你既然醒了,就自己走吧,免得我动手。”
亦洲在旁边小鸡啄米的点头,四的四的。
看在靳景白让小白主动亲他的份上,他可以放过他这一次。
唔,等等……亦洲突然用看工具人的目光看向靳景白,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。
“白知意!你赶我走?”靳景白喊她的名字,低哑冰冷。
白知意冷漠:“你打扰到我和我未婚夫了。”
亦洲棕眸发亮,开心得不行。
靳景白高大的身躯一僵,咬牙:“打扰到你和他?”
他突然冷笑,伸手擦了擦嘴角,那里的伤口明显:“分明是他打扰到我们了。”
亦洲棕眸微眯,笑容变得疯狂,心情刹那变为恶魔,突然发现,他不能放过靳景白了。
还有小白,一点都不乖,还是带回法国关起来吧。
白知意脸顿时一红,也怒了:“靳景白!你闭嘴!”
“阿意,我在。”靳景白勾唇一笑,低磁的声音十分温柔。
白知意:“……”
“小白。”亦洲认真道,“我忍不了这个流氓了哦。”
白知意:“……”
季南早已翻了过来,站在靳景白身边,警惕的看着亦洲。
这剑弩拔张的气氛,好似下一刻就会打起来。
白知意受不了了,深吸一口气:“你们闹够了没?”
亦洲眨眨眼,很无辜的样子。
靳景白目光微沉,望向她,幽深睿智。
“靳景白,这是我家,请你离开。”白知意眸色冷漠,语气也冰冷,像是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。
亦洲不高兴,就这样吗,他正欲开口。
白知意冷道:“你们谁敢吵醒我爸妈试试。”
亦洲惆怅,又是爸妈,真是讨厌啊。
靳景白沉默半晌,盯着白知意,知道自己该退一步,薄唇冷掀:“好,我走,但他也得离开。”
亦洲呆在这里,他不放心。
亦洲似笑非笑:“我是小白的未婚夫,我不走。”
“他不走,我也不走。”靳景白冷冷道,望着亦洲的目光,极其寒冽。
谁都不愿意走,场面又这么僵持住。
白知意左看看右看看,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,没好气的冷笑:“行,都不愿意离开是吧,那就都留下!”
说着,她把两人推搡进去,砰的把门一关,自己则翻到纪小小那边。
“我不管了,你们就在这里过夜吧!”
靳景白:“……”
亦洲:“……”
两人对视一眼,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,擦出火花,一个冷傲霸道,一个危险偏执。
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呆在一起的,靳景白冷笑一声,亦洲也不屑嗤笑,一人扒住一边门。
靳景白把握了力度,门没弄出什么声音,亦洲则不管那么多,用力一开。
“砰!”那扇门来回撞了两三次才停下。
足以证明亦洲的心情有多差。
他们同时走到阳台,望向纪小小的房间。
窗帘已经拉上,灯也被关了,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知意和纪小小似乎睡下了。
“景爷,兰少爷和储少爷都到了。”季南低声道。
看到亦洲的时候,他就急忙给兰子野发了消息。
虽说这是在白家,按理亦洲应该不会做什么,可万一呢?万一亦洲就想出手呢,亦洲就是个疯子,想一出是一出,不能以常理揣测。
他们必须时刻防备,不能掉以轻心。
靳景白脸色冰冷,薄唇吐出三个字:“我们走。”
既然靳景白走了,亦洲自然也不愿意平白惹白知意不高兴。
三人都欲走。
可好死不死,一辆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白家门口,上面下来一个人,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冲进白家,拿出钥匙就开,还一边大声嚷嚷:“嫂子,嫂子我来了!景爷怎么样了?!”
跑车的噪音本来就大,加上他这扯着嗓子一嚎,白家人都被惊醒。
霎那间,灯火通明。
白知意:“……”
靳景白:“……”
“陆星,别喊。”靳景白俊容铁青。
陆星星惊疑抬头,欣喜的松了一口气:“景爷,你醒了啊,没事就好,不对,你怎么站在阳台……”
季南不停给陆星星使眼色,陆少爷,您快住嘴啊!
她怎么把陆妈妈给忘了!
白知意急忙坐起,走出阳台,她看到亦洲对她做了个飞吻,眨眼:“小白,明天见。”
他优雅的跃下阳台,如同燕子一般灵动,几下便消失了。
靳景白也欲走,但他走不了,也晚了。
门被拧开,白明柏披着外套,脸色铁青的看着阳台上的靳景白。
靳景白:“……”
被无视的季南:“……”
完了,景爷半夜爬墙被老丈人抓包……他能溜吗,他是无辜的。
“小靳,你怎么在这里?”迟来的陶清玉看到靳景白,吃惊,接着环视房间,“知意呢?”
白知意叹了一口气,有气无力的挥手:“妈,我在这里。”
“靳先生,请跟我下来!”白明柏脸色格外难看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