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挑染的蓝色,弄得跟个不良少女似的让人想犯罪,像什么样?
她也倔强的瞪着他,一字一句,说得很强硬,“我、就、不。”
然后真的打算转身,先去吃饭。
要染回来也是后面再说,反正她下午一共只有一节课,时间充裕得很。
结果她刚转身,男人似乎是恼了,长臂一伸,直接将她掳了回去,然后做出了她觉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
就在学校门口的马路边,大庭广众之下,人来人往的地方,他竟然直接覆下薄唇吻了她。
带着满满的惩戒和不悦,从唇畔碰触到唇舌相缠,彻彻底底的把这件事做了一遍。
然后才在她惊愕回神之后的敲打下松开了她,还是那副表情,“能听话了?”
盛安安看着他跟看疯子一样。
他是真的除了梅叔叔之外,都不算避讳任何人了?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?
看她气得一下子眼睛都要红了,梅书让放开了她,但继续牵了她的手,再一次道:“去弄头发。”
这次她没再挣扎,也没闹,任由他带着进了店,给理发师交代了一遍。
她只管听安排先去洗头,然后往软椅上一坐。
梅书让就在店内等着,随手拿了一本杂志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反正安恬进来的时候,盛安安第一眼就从镜子里发现了。
皱了一下眉。
瞥了一眼梅书让依旧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杂志,根本没发现安恬进来。
“这么巧啊?”安恬开口。
盛安安闭着眼不想搭理,现在安恬真的是豁的出去,无缝隙的要出现在他面前。
她听着他们的对话。
倒是听出来了,安恬今天来这里,还真是巧了。
不过她也是来染头发的,盛安安才知道安恬有少白头,难怪一直要染头发。
理发师跟她说:“染黑色其实对少白头更不友好,其他颜色会更好一些。”
安恬看了一下梅书让的方向,“梅少帮我挑个发色?”
他手里刚好翻着杂志。
男人倒是弯了弯嘴角,算是应了,然后翻到其中一页,给理发师递过去。
理发师笑呵呵,“先生挺有眼光的!”
就是没看懂,这前脚带着一个女孩进来,后脚来的女孩怎么也关系很亲密的样子?
盛安安不用看也知道,反正那本册子里不可能有黑长直的。
中途她已经饿得不行了,看了他两次,但又抹不开面开口。
倒是梅书让第二次看过去的时候,梅书让突然抬头朝她看过来。
她也没说话。
但是他已经从沙发上起身,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。
没过多会儿,他回来了,手里拎着袋子,袋子里的小食盒她一看就认识,是她喜欢的那家糕点。
而且是玫瑰泡芙。
一口一个,他给她喂的,顺便自己往嘴里放了一个,然后眉峰皱起来,一副很难吃的样子。
“不爱吃别吃,浪费!”盛安安忍不住吐槽。
吃完之后,盛安安才反应过来,安恬在旁边坐着呢,全程都看着的。
他依旧是不避讳。
这是什么意思?
他故意给安恬看,就当是她刚刚对他控诉和吃醋的答复?
突然觉得,站在安恬的角度,不被他喜欢,其实真的好伤人,当初苏珊估计也是这样郁结心痛的。
当然,从她的角度来说,他这样又冷又宠的性子,几乎没有女孩子能抵挡不得了。
她弄完头发的时候,安恬还没弄完。
他倒是跟安恬道了个别,然后就带她去吃饭了。
坐在餐馆里,她知道他在看她,估计是觉得头发刚弄完的样子越发清纯顺眼了。
盛安安不理会他的眼神,而是冷冷的问:“带安恬也是来这里吃?”
梅书让轻微蹙了一下眉,“没吃过。”
她突然失笑,“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,是不是男人。”
“我是不是男人你没尝过?”他无缝衔接的丢了一句回来,说得极其自然。
又道:“是男人就得承认没做过的事?”
她冷笑,“不是每天给她零花钱,每天陪她吃饭?”
男人抿着面前的苦荞茶,“钱多没处花,给你你不要,总不能扔了。”
盛安安也顺口就呛了一句,“哦,那照这个道理,哪天我不愿意了你转头就会去睡别人。”
说完之后,两人都安静了。
梅书让看着她。
片刻,才不无认真的道:“哪天不爱了,不是人之常情?”
听起来也没什么毛病,但她却吸了一口气,然后沉下去,没再搭腔。
一顿饭吃得很是安静,她是一个字都没再说过。
她想结账的,他不让。
“那你给我钱干什么?”她刚刚做头发的钱,也是他结的。
出了餐厅,梅书让才低低的瞥了她一眼,“不是挺喜欢买快递?”
她陪他走到车子边了。
梅书让看了她,拉开车门后又冲她招招手,“过来。”
她没动。
然后他走了过来,俯下身又吻了她。
只不过这一次柔和得多,末了还一脸认真,“你若是不喜欢,以后专门找这种角落。”
盛安安终于一把推了他,“哪来以后?”
她转身就走了。
听到他说:“晚上放学过来等我。”
她只当听不见。
但是他给司机交代了的,这个司机是梅叔叔找的,可是现在最听梅书让的话。
下了课,她在学校里又做了点别的事,出来的时候天色有点暗了。
一上车,她都不用说,司机直接把她往梅书让所在的公司送。
他们在车里等着。
盛安安等得无聊,问:“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忙?”
司机笑了笑,道:“梅少好像在忙着参与什么考试,处理一下人家关系。”
她嗤鼻,“一看也不是学习的料,靠人际关系来考试?”
司机先是愣了一下。
然后才解释:“不是,是梅少考完之后的那个职位,需要接触不少人,提前来往一下。”
她撇撇嘴,“反正是一个意思。国考都考不了,他当初怎么能留学的?”
司机笑着,“梅少是这一辈的佼佼者。”
盛安安反正是不信的,在她看来,他在梵世集团,那都是靠着跟梵肖政的哥们关系混进去的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