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脚底下是草地,停止了走路,似乎越发能清晰的感觉到草叶扎在脚心的刺痛。
可是身体被他狠狠禁锢着,此刻更是连呼吸都被他吞噬,以至于所有感官都变得微弱。
唯一剩下的反应就是不断的将他往外推。
结果,却适得其反。
男人苍劲有力的手腕稍稍一用力,直接将她抱了起来。
脚心离地,那种扎痛的感觉消失了,其他的不适便被无限的放大,因为他迈步往回走的过程并没有停住吻她。
知道把她扔进沙发上,一整晚压抑下去的气息好似尽数涌了出来,尽在咫尺的距离狠狠盯着她。
不等她反应,便是又一次的狂风骤雨。
如果夜凉之前不信他隐忍了很久没碰女人,那她现在没有不信的理由。
他此刻给她的感觉,甚至有些可怖,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凶狠。
但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终究是忍了下来,又不肯放开她,若即若离的唇畔间,气息粗而沉。
“能不能别逼我了?”她闭着眼,先开了口,声音显得很不稳定,“就算我们现在在一起了,也一定没有想要的结果,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?”
男人亦是阖眸,唇畔几乎擦过她的,嗓音沉浓,“什么时候才算合适?”
她没说话。
许久。
梵肖政似是低低的叹了口气,“我记得跟你说过,虽然这对男人来说更像耻辱,但我从未碰别的女人,也不想。”
“下次再污蔑,绝不饶你。”
夜凉依旧不说话,也没有睁眼。
夜已经深了,但确实不觉得冷。
两个人竟然就那么安静的待了挺长时间。
梵肖政一直保持着把她裹在怀里的姿势,许久才开口:“你去定了一套珠宝?”
“送人。”她声音闷闷的,其实语调和平时没差别,只是被他窝着就变样了。
男人只是点了一下头,没多问。
又道:“别墅里进蛇的事,寒芯乱来。日后不一定想起什么招数,原则上不会伤你。”
什么意思?
她尽可能的露出脑袋,抬眸盯着他,“她故意的?”
疯了吗?明明她自己最怕蛇,万一那蛇真的有毒呢?
呵,还真下得去手,这一点,是挺像林悄悄的风格。
“她再怎么费力也没用,让她消停点。”她略微不悦。
“能管住她的男人失踪快三年了。”梵肖政淡淡的一句就推掉了责任,“找到燕南擎,她就会消停。但找到燕南擎的前提,就是她要折腾你来折磨我。”
私心上来说,虽然她会遭罪一点,但寒芯这么光怪陆离的撮合,他是不排斥的。
说来说去,在他这里,或者在寒芯那儿,她竟然都是受气的。
在’暗’社人人膜拜的人,受这气,说出去谁信?
“不生气了?”
良久,他忽然低眉看着她。
夜凉移开眼,不想接话。
他倒也算有人性,帮她把脚心擦了擦,然后穿上鞋,最后把她抱起来准备回车上。
又蹲下身,“帮我把围巾捡起来。”
刚刚一来二去的纠缠,围巾一头都落到了地上,而搭在沙发是的那头,他刚刚是用来擦拭她脚心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