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。”官笙应该比谁都清楚他的身份,到时候再处理。
地上的男人痛得呼吸不畅,看着两人进来又出去,还带走了官笙,还在后面叫嚣着。
夜凉把门一关,耳朵清净了。
跟在路也后面,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,这会儿看不出来,不过明天估计就青了。
她这都是遭的什么罪?一回京城,果然三天两头的有事。
“这事就不用给你主子汇报了吧?”进了电梯,夜凉道。
路也略讪讪的笑了一下。
然后又问了一遍,“您没事?”
夜凉摇头。
有事也不可能告诉他,告诉他,等于让梵肖政知道,她不想再半夜待客了。
官笙送回了苏榆那儿。
苏榆看到官笙的时候已经红着眼睛流着泪,忙不迭的走上前看她的情况。
官笙缓了一路,裹着自己不说话,往旁边避了避。
“让她洗个澡,差不多时间叫她出来,好好睡一觉。”夜凉的话当然是对苏榆说的。
苏榆这才看了她,虽然知道这件事幸好因为她,但是感谢的话似乎还是说不出来。
夜凉也没打算让她谢。
走到官笙旁边,“我先走了?”
想了想,又道:“你一个人在那个圈子,不要总是什么都信,多问问盛安安也好,今晚的事你放心,没人知道,那个评委不会再出现在你跟前。”
“你今晚没有真的出事,算幸运,更不该就这么一阕不振,比赛才开始呢,不拿个琵琶组冠军这些年不是白学了?”
官笙精神受了刺激没错,但是她这会儿说的都是正事。
以至于把官笙的注意力基本都拉走了,官笙是酷爱琵琶的,所以这话很管用。
夜凉说完几秒后,她点了一下头,然后裹着毯子往浴室走,进门的时候道:“不用管我,我洗完就睡。”
这下她放心了,比预料中坚强得多。
出了官家别墅,路也送她回去。
路上,看得出她情绪不高,不由得多问了句:“梦小姐,您真的没事?”
夜凉有些无奈,“梵肖政身边是不是属你最话痨?”
路也挠挠头,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不过,夜凉有事。
不是因为身上哪里疼,而是因为去找官笙之前闻鹤的那通电话。
她跟闻鹤这三年来,从来没吵过,意见不合这种事,是第一次出现。
很显然,他不喜欢她无偿为官家做事,是因为担心她哪天彻底变得心软。
然后心软成了惯性,最后从官家收获的成果都拱手给了梵肖政?
虽然不可能,但她心里依旧很沉重。人跟人一旦产生裂隙,真的很难再坦然、坦诚。
到家的时候虽然很晚,她还是选择给闻鹤打个电话。
“嘟……”的声音刚响起,然后就是“嘟!”短促的一声。
机械的女声提示她对方正在通话。
很明显,闻鹤把电话挂了。
她只好发了个信息:【在哪,我可以过去找你。】
等了一会儿,对方没回复。
她闭了闭目,坐在床边,顺势躺下,心烦。
“嗡嗡!”手机终于震了两下。
她以为是闻鹤,拿起来一看,是梵肖政的信息:【明天五点以后的半天腾给我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