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香坊就是香辣、酸辣、麻辣等等出名的,总之精髓就是又香又辣,味道足够刺激味蕾。
他们刚到,就被带到一个雅间了。
夜凉看了看雅间的环境,轻奢、高雅,安安静静的。
她以为梵萧政这种豪门贵族应该喜欢吃那些看起来淡得不行的菜,没想到他喜欢百香坊的口味。
吃辣容易出汗,仪态上多少有些不好控制,所谓的豪门们应该不喜欢。
“想吃什么?”男人看了她。
她摇头,“都行。”
菜单她也看了,一共也没几个不辣的,酸辣鱼、麻辣鱼她都不敢点,要了个豆豉鱼,应该没那么辣。
梵萧政知道她喜欢吃鱼,又给她多点了一个香辣鱼。
等餐的时间,盛春在一旁坐着负责端茶倒水,全程安静得跟个隐形人一样。
“梵蔚蓝,或者章怡的安排。”男人把温水放到她跟前,冷不丁的说了一句。
她看了他一眼,不明所以。
“不是介意女人坐我腿上了?”男人面色微悦的看她。
夜凉才反应过来,他说刚刚那个女人是梵蔚蓝或者章怡给他故意安排的。
她却抱有质疑的动了动嘴角,“知道你不能人事,有什么好安排的。”
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深了,语调颇有意味,“不是你最清楚?确定不能人事?”
一听到他这种奇怪的语调,夜凉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两个晚上,喝水差一点呛到。
才听男人神色严肃了几分,继续道:“大概是听闻了风声,丢个女人过来试探试探。”
风声?
夜凉看了他的腿。
“你的医生,不是盛夏么?”更盛春同姓,那肯定是特别靠得住的私人医生了。
关于他的腿已经在康复这种事,怎么会泄露出去?
还是……
她记起来,上次在厨房的画面,难道是哪个佣人看到了不小心说漏嘴了?
又或者,佣人什么的,根本不觉得自家主子康复是秘密,反而是喜事。
等等,那就是上次他在厨房吻她什么的,别人都看到了?
梵萧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,明显脸红了,“想什么?”
夜凉这才摇了摇头,“没。”
饭菜上来之后,夜凉几乎就没说过话了,她根本顾不上。
喝水频率有点高,暗地里吸气、呼气,辣椒尽量挑出来了。
梵萧政也不是没发现,眉峰微微皱着,“吃不了辣你不提前说?”
“还好。”
她在夜家没什么吃香喝辣的机会,所以习惯了不吃辣,但是说实话,这些菜的味道确实很美。
“让人拿个空碗过来。”梵萧政看了盛春。
盛春直接起身自己过去要了。
雅间就剩两人,夜凉放下筷子小口小口的喝水缓解辣味。
对面的男人正看着她。
她的视线越过杯沿,看着梵萧政的轮椅从桌子那边到了她这边,然后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。
“坐。”他低低开口。
夜凉没动作,不解的看着他。
低眉才发现他又把轮椅的扶手降低到跟他的腿平齐了。
单单是这个行为,她就已经忍不住脸颊开始发烫,加上辣,整个红彤彤的,白皙小巧的鼻尖上还有晶莹的细汗。
“坐上来。”他再次出声要求。
夜凉抿了抿唇,才道:“不……盛春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梵萧政似乎是低低的笑了一下,“拿个碗而已,你以为他出去干什么?”
跟了他这么多年,盛春是最了解他的人了。
然后她被男人直接掐着腰,从餐厅的椅子上托到了他腿上。
耳边是他听起来特别认真的解释:“既然不喜欢别人坐过,那你再坐一下,抹了。”
“很辣?”不等她说话,他指尖剃过她鼻尖的细汗,指腹微微的湿润。
夜凉觉得难为情,伸手想抽一张纸巾擦一下。
但是她受被他扣住,身体也被扳了回去,紧接着一个吻落了下来。
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面罩摘了。
纠缠的吻了会儿,男人将她放开了。
但是夜凉委屈的皱起眉,“为什么更辣了?”
梵萧政弯起嘴角,“我没打算帮你缓解,就是想做这件事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,但是夜凉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。
现在这样的梵萧政,跟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特别冷漠、特别没有人情的男人是不是区别有点大?
他好像并不会说情话,可是有些话,听起来比情话还有杀伤力。
是不是曾经对别人用习惯了?
这种冷不丁跳出来的想法让她一下子凉了几个度,好像都不那么辣了。
梵萧政距离她那么近,多细微的变化都能看出来。
他半扣着她的脸,拇指稍微划过她唇畔,沉声:“有些事我不会解释,你自己感受。”
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,林悄悄么?
还是最近对她的亲密?
夜凉的思绪还没起来就被打断了,他继续落吻,有些缠绵。
梵萧政不得不承认,他确实迷恋这个女人的唇瓣。
好一会儿,才若即若离的看着她,“知道梵蔚蓝让女人来试探什么么?”
她被吻得浑浑噩噩,脑袋缺氧,摇了摇头。
“看看你我有没有离婚的可能。”他道:“就算不离婚,最好是别有孩子。”
她听完愣愣的。
然后才尴尬的道:“怎么可能有?”
孩子这事,她从来都没有想过,想必,梵萧政也绝对不会要的,有了孩子,他们大概就真的没有变数了。
结果,她的话让男人眉峰微捻,“怀疑我的能力?”
“……没,只是……”她抿了抿唇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片刻,梵萧政将下巴埋进她的肩颈,嗓音低哑,“嗯,我喜欢跟你做,但目前,确实不适合要孩子。”
她是有些震惊的。
他说他喜欢什么?
还有,什么叫不适合要孩子,那如果适合,他就打算要?
她托住他的下巴,把他的脑袋拿开,“你……不是打算跟我离婚么?”
怎么反而说到孩子了。
提到那两个字,男人脸色就不太好看,“你是听不懂我说话?我上次说什么了?”
见她没搭腔。
男人闭了闭目,盯着她,“既然是你,那就是你,倘若我未曾碰你,另当别论。但如今,除非实在走不下去了。”
不知道这算不算给她的定心丸,可是,她其实不需要这颗定心丸,现在更想离婚的,好像是她。
好一会儿,她点了点头,“哦。”
梵萧政看她就这么点反应,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,抬手狠狠揉了她的发。
然后目光带着好奇,“从小就是这个发型?”
夜凉那会儿心思没转回来,说了句:“不是啊,长发……”
话音突然收住。
梵萧政看着她,颇有意味,“结巴是假的,发型也是假的。”
然后看了看时间,直接道:“一会儿带你去美发。”
“我不想。”夜凉已经习惯这样丑化自己。
这样挺好的,头发都不用打理,很省时间,而且做事起来不顾形象,她更容易彻底的专注。
男人看了她,大概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。
折中了一下,“给你准备一顶一模一样的假发,出去了你随便戴,在家里我要看你。”
她也没有拒绝的台词了。
安静了几秒,相互对视着。甚至,她都能感觉他挺拔的鼻尖越来越近。
该不会是还要……?
“还坐着?”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腿真的废了。”
夜凉猛地反应过来,立刻下去了,脸颊又开始变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