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不说,伸手过来就一把将她带了过去,然后一手扣着她的脑袋,另一手指腹重重的压在她唇畔,死命的擦。
夜凉受不了他这样的力道,想要避开,可惜他力道不轻,避无可避,只得拧眉,“你弄疼我了!”
男人一双眸子像是盛着千年寒冰,狠狠盯着她,唇畔冷得吓人,“别人碰你倒是不疼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她直接回了一句。
见他依旧不肯放了她,双手也撑不开他,冷下声:“男朋友的亲吻,梵先生是不是管太多了?”
果然,男人动作蓦地顿了一下。
微微眯起眼,睨着她,“你说什么?”
她知道是那三个字让他不舒服。
反倒柔唇微弄,“你没听错。”
“我出差前没跟你说么?”他低低的嗓音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压抑和隐忍。
夜凉只是嘲讽的一笑,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?”
实际上,闻鹤刚刚也不过是个假动作,他就是亲了个他自己的大拇指。
但这种事,她当然用不着跟梵肖政解释。
再说,官孑岷要这个效果,那她也得配合完成。
梵肖政目光深深的盯了她很久,才沉沉启唇,“这样惹我,让你觉得畅快?”
她淡淡的笑意好像自始至终没变,“我自己的事,怎么就成惹你了?”
“夜凉!”
他一愠怒,绷不住就会这样冷冰冰的吼她的名字,但手上又不敢用力而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全部情绪都绷在深墨色的眸子里,就那么盯着她。
夜凉以为如今她对他的这种眼神没所谓,结果终究是挪开了视线,“你再擦,把我皮都弄破了。”
破了皮就是流血。
她流血很难止住,他是知道的。
果然,她只是这么一句,男人手上的力道彻底没了。
却又咬牙切齿的,几乎从胸腔挤出来的嗓音,“我恨不得把你拆股入腹!”
阴郁而隐忍。
她没作声,也没有多大的表情。
比起他此刻几乎疯掉的样子,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,确实气人。
继而,只听他道:“你没有男朋友。”
夜凉这才笑了笑,“怎么,你不会也要像对付那个医疗官一样,直接把闻鹤弄没了?”
没想到,梵肖政垂眸凝着她,“你觉得呢?”
她一下子看进他眼睛里,有一瞬间,像看一个疯子,后背有些冷。
大概是因为她压根也没想到他会对那个医疗官动手。
一开口,也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:“他的医疗官身份也不简单,你就不怕遭报复么?”
男人表情冷冷的看着她,“这算是关心?”
她启唇:“只是怕牵连我。”
“早知你就没什么良心。”男人薄唇微扯,可眸子里更多的却是甘之如饴。
然后,像是为了让她安心,他道:“喝了半夜的酒,酒精中毒,或者其他并发症而已,于我无关,自然也与你无关。”
她点了一下头,看了一眼时间,“我过去了,闻鹤在等我。”
但男人捉了她的手腕,低眉睨着她,“我的话你是打算一个字也不听?”
“我听我男友的。”她继续火上浇油。
男人明显两片薄唇绷得死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