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谣很想吐槽,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了,被派去冤枉你的人还是我安排的!
乔文斌面上一副痴情神色,他知道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,一般的小姑娘都顶不住。
但唐谣能是一般人吗?明显不是啊!更别说这还是她亲自布下的局。
唐谣陷入沉思,她是应该面露娇羞还是走高冷范儿呢?正常来说,有人对你告白,不管咋说都得害羞一下才符合题意吧!
但是刚才话都说的那么绝情了,高冷一下也说的过去,所以,有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吗?
想了想,唐谣脸上微的红了一下,但随即恢复如常,乔文斌眼尖的看见了这一幕。
心里有数,他就知道,怎么可能会有小姑娘拒绝他的情真意切,就这个笑容他私下里都偷偷练习过好多次了。
还记得他长这么大,只失手过一次,那是在他十五岁那年的夏天,年少的他已经稍有才子风姿。
每个见了他的少女都会在他的微笑面前低头红红的脸颊,他志得意满。
直到遇见了他唯一的敌手,一个自小出家的小尼姑,深得灭绝师太真传,那是他唯一一次败绩。
思绪只在一瞬间,乔文斌回过神儿,他相信像灭绝那样的人已经绝种了,唐谣绝不会是第二个。
但是我们唐姑娘就不是那种能按套路出牌的人,唐谣道:
“男女七岁不同席,咱们孤男寡女的在这儿说话本就于理不合。
再者,乔世兄说的话我也听不懂,至于你我两家的亲事父亲也从未与我说起过。
乔世兄说起这些怕是不妥吧!退一万步说,就算是真有亲事,就凭乔世兄行事颇为浪荡。
咱们两家也绝非良配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父亲并不是会因为名声就葬送子女一生。
小女不才,但也是自小读书明理的,岂会与你私相授受,乔世兄有这等才智倒不如多用心的学业上。
也好振兴家族,福泽乡里,好过行此魍魉之事,平白让人低看。”
唐谣咣咣咣一顿说完,感觉神清气爽,早就想骂这货了,总是没有机会,现在说出来是真的爽,从里到外的爽。
乔文斌被她骂的懵逼了,有些没反应过来,这是...说我呢?
我三岁识千字,五岁背唐诗,八岁熟读四书五经,九岁精通诗词歌赋。
十一岁的童生,十二岁成为秀才,十五岁名震乡里,是本地最年轻的举人。
今年不过一十八岁上京赶考,你居然说我行事浪荡,说我龌龊!
乔文斌脸都红了,不是害羞,是气的,真是平生未遭此等奇耻大辱啊!
乔文斌怒视着唐谣,眼睛红的像要吃人,唐谣则是根本就没当回事儿。
发泄出去了,心情前所未有的好,就没这么爽过,简直就是爽歪歪。
起身离开,走了两步,停下,回头说道:“麻烦乔世兄转告那位姑娘一声。
让她以后大大方方的,行事磊落些,莫学些小人之举,平白叫人看低。
唐府她也不用去了,唐家也是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,丢不起这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