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方琳带着医生和护士进入病房,然而,此时病房里却空空如也,容天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“天祺……天祺你在哪里?”她急切的去里面的洗手间寻找。“天祺……”她害怕失去他,担心他会出事,仓皇的将身上的手机拿出来,给他拨打过去,在电话无法接通的情况下,她又只好吩咐助理派人去找人。
容天祺招揽了一辆出租车,前去安时律师事务所。他在那里等待了很久,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,看到了盛司衍的车子,停在了大门口。
中午下班出来的时欣桐,见盛司衍在那里,实在是有点震惊。
“时律师下午见……”
“我突然想到约了其他的朋友,今天中午我就不去和你们聚餐了。”
“我也是,我朋友刚刚给我才打过电话。我也要走。”
大家见盛氏集团的执行总裁,亲自光临他们这小律师事务所,还站在时欣桐的跟前,傻子都知道他是特意来找时欣桐的。所以大家纷纷找着借口,不在一起出去吃饭了。
网上疯传关于盛司衍和时欣桐,之间那不单纯的关系,但具体是如何,还是只有当事人知道。
“盛总出行,不管何时何地,都非得这么气势磅礴吗?”时欣桐望着门口停着的三辆豪华的汽车,光这架势就知道,身为车子的主人,肯定身份不同凡响。
“两天不见,真的是好想念亲爱的呢。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?”
盛司衍站在她的对面,一手插在黑色的呢绒大衣口袋里,一手垂放在身体的一侧,颀长的身躯,标准的衣架子,酷帅十足。
最近天气很凉,见看已入冬。时欣桐身为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半个老板,衣着打扮却很接地气。里面依旧是专业的白领职业套装,只是在外在加了一件粉色的呢绒大衣。
“……”时欣桐听着他的话,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“哇哦……”杜伟这时才从事务所里面出来,刚好听到了盛司衍讲的话。可为了不当电灯泡,赶紧装作什么都没有瞧见,自动的往旁边跑了。
“你有病是不是?”时欣桐有些尴尬,向他迈近一步,不悦的呵斥。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你的记性好像很差,完全忘记了,之前在盛宅我对你讲的话。”盛司衍将脖子上围的那条蓝色围巾取下来,温柔的系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你……干嘛……”她想拒绝,却被他强势的攥了一下,已搭放在她脖子上的围巾。她顺势扑进了他的怀中。
坐在出租车中的容天祺,看着眼前的一幕,心疼得要死,那放在腿上的手,本能的攥成了拳头。
可他现在却非常清晰,他不敢就这样出现在时欣桐的身边,不是畏惧盛司衍,而是突然想起了,时欣桐回来之后,他对她的冷酷与伤害。
怕是现在的他,如果没有一个好点的时机,他根本就没有脸,再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时欣桐的面前了。
“我不要……”时欣桐伸手扯着脖子上的蓝色围巾。
“……”盛司衍没有说话,举止却非常的霸道强硬,不是她拒绝,他就会放弃的。
盛司衍是那种不达目的,绝对不会休息的人,只要是他想要的,就一定会得到。
她拗不过他,只好默默的接受。
原本修长的脖子,还被寒风袭击着,这会儿系着他的围巾,围巾上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,顿时不冷了。
盛司衍在为她把围巾系好后,很随意的拉着她的手,带着她向自己的车子走去。
陆风炫打开车门,恭敬的侍候着。
他们的车子离开律师事务所,去了一家豪华的餐厅用餐,容天祺为了自己的身体,也在那家餐厅随便吃了一些东西,只是目睹他们用餐的过程,他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了。
离开餐厅后,本以为盛司衍会立刻送时欣桐回事务所,可是却出乎了容天祺的意料。他们去的是医院。
盛司衍给时欣桐安排的专业五官科医生,此时早已在盛氏集团旗下的医院等待。
“进去吧。”盛司衍把时欣桐带到治疗室,温柔的对她说道。
“进去做什么?”她看到了门口,显示着治疗室,但心里还是害怕。
“你想成为一个聋子吗?”
“我……”时欣桐自认为她的身体还算很健康,毕竟从小到大感冒都没几回,吃药更是少之又少,所以她在吃治疗耳朵消炎的药,才会显得那么的反感。
她是很怕进医院的,尤其是看到医生,手中拿着的那些瓶瓶罐罐,还有明晃晃的手术刀之类的。
“不想成为一个聋子,那就进去让医生给你治疗。你的左耳需要做耳膜修复术,如果再拖延时间的话,你的左耳就会真的废掉。”他像哄着小孩子一般,苦口婆心的劝说。
“可是……我怕疼。啊……”她的语音刚刚一落,脸颊就被盛司衍,用手一把拧了上来。“你干嘛?”她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。
“疼吗?”他淡漠的说道。
“你说呢?”她不悦的呵斥。
这男人跟个神精病似的,怎么说动手就动手。
“他们会为你使用麻药,就算再疼,那也不会有这种痛楚。”末了,他又温柔的附加一声“去吧。”
两名护士左右‘挟持’着她的手臂,带着她往里面走去。
容天祺一直跟着他们进入了医院,只可惜他没有办法,进入到时欣桐治疗耳朵这一层楼,因为盛司衍为了她,特意将这一层楼都给封锁了,任何人都不得进入。
他不知道盛司衍,为什么要带时欣桐来医院,只能在楼下静静的等待。
直到下午快四点的时候,时欣桐才从治疗室里,被护士推着病床出来。
麻药已过,她也醒了过来。这会儿左耳明显带着刺痛的感觉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盛司衍一直在门口等待,哪里都没有去。
“……”时欣桐卷缩在病床上,左手一直捂着,暂时包扎着纱布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