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交替,周末如期而至。
姚清晓如约见到了顾涛的女儿,顾佳媛。
看过顾涛糜烂的画面,再见到顾涛的人,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,那样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闪现。
她感慨,人果然都是有多面性的。
顾涛在她和杨艾潼面前,有真诚的一面。在风月场所,有糜烂的一面。在女儿面前,有责任的一面。
她觉得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有着多种面孔,面对不同的人,自己则是不同的角色。
顾佳媛是一个在生人面前略带腼腆羞涩的小姑娘,花季雨季美好的年龄,有着这个年龄的阳光,眼眸深处也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沉郁。
姚安念站在她面前,一张灿烂的笑脸似绽放的鲜花,“大姐姐,我好羡慕你,你爸爸好帅啊,我没有爸爸。”
顾佳媛得体地笑了笑,就连眼里的光都闪着养尊处优的优雅和高贵,顾涛将女儿养的很好。
她想,原来她们算是同病相怜。
姚清晓和顾涛说再见,又打开车门让顾佳媛上车。
一大二小三个人直接去了杨艾潼的家。
杨家别墅在市区的豪华别墅区,姚清晓离开这几年,第一次到杨家。
杨艾潼的父母都不在家,只有姐弟俩和佣人。
弟弟出来打了个招呼,就回房间写作业了。
杨艾潼对顾佳媛也很热情,很好的掩藏起她的同情心,像对待普通的朋友那样。
两个大人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什么经验,不知道该如何教一个正值青春期又第一次面的小姑娘,所以她们准备把她当成普通朋友一般,不谈及某些敏感的话题。
说白了,两个大人研究的问题,就是怎么玩,玩什么。
顾佳媛有高素养的家庭教师,也有很好的工作人员,礼仪方面挑不出问题,女孩子应该知道的一些知识,她也全部都懂。
只有对母亲的怀念,母爱的缺失,以及从而导致的性格方面的问题,别人都束手无策,从而也让顾涛茫然无措。
不管是美容院现场的监工,还是逛街吃喝玩乐,姚清晓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一点点身为母亲的人特有的温暖。
一天就这样过去,姚清晓又亲自将顾佳媛送回顾家。
车上只剩下母女二人,姚安念想爹地,想哥哥,姚清晓只好载着她去东方苏荷。
只要接近东方苏荷,她就会想到阳虎符,她心心念念的东西。
“宝贝,你爹地现在把阳虎符藏哪里了?”
姚安念不假思索地出卖爹地,“还在原来的位置啊,他知道潜入书房偷盗阳虎符的人是你后,就又放了回去。”
姚清晓一笑,“我再去偷一次,偷出来两天再给他放回去。”
姚安念笑死了,“那你还不如直接跟爹地要呢,也许他会赏给你玩两天。”
姚清晓哼了声,“他那个小气鬼,他才舍不得。”
姚安念善意提醒妈咪,“如果爹地发现东西丢了,第一时间就会怀疑你哦,所以你还不如直接要。”
“他肯定不会同意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要啊。”
母女二人到达东方苏荷时,梁锦承正在练歌房里练歌,梁铭峰则和朱凡在书房商议事情。
知道她们来了,两人便下楼了,和上楼的姚安念走了个对面。
小姑娘直接朝着朱凡扑了过去,“朱叔叔,我好想你呀。”
朱凡乐开怀,“嗯,你想朱叔叔多一些呢,还是想你爹地多一些呢?”
姚安念眨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,“我都想呀。”
朱凡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真是不得罪人啊,白天做什么去了,这么晚才想起来找你爹地。”
姚安念有问有答,“跟妈咪出去玩了,有杨阿姨,还有顾姐姐,顾姐姐就是顾涛的女儿哦,好漂亮的姐姐,我和妈咪都很喜欢她。”
她说的是事实,却也有意引导。
朱凡不着痕迹的闪过意味不明的光,道,“你们和顾姐姐玩了多久?”
“玩了一整天哦,顾姐姐也很开心呢,我们刚刚把顾姐姐送回家,顾叔叔还好一通感谢妈咪呢,爷爷奶奶也热情的邀请我们进去坐,拉着妈咪的亲亲热热的聊天,我今天玩的可开心了。”
梁铭峰站在楼梯口,不动声色的瞟了眼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,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家里,去陪别人的女儿玩,她可真是合格的好妈咪呢。
他步下台阶,面无表情的脸似冰山般散发着寒意,“把我女儿送回来,你可以回去了,今晚让孩子跟我睡。”
姚清晓眨巴眨巴眼睛,什么?
她没有听错吧,他在撵她走?
“我是来接我儿子的。”
梁铭峰在一侧沙发坐定,闲适地翘起二郎腿,冷冷地睨了她一眼,“你都把别人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了,还会记得自己有个儿子吗?”
姚清晓张了张嘴,又想到,他不是她什么人,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,便道,“你让承承下来。”
梁铭峰凉凉地说:“今晚儿子女儿我都留下了,你一个也带不走。”
朱凡见状,在姚安念耳边说了句悄悄话,就放下她,然后道了句,“总裁,我先走了。”
他识趣的离开了,站在旁边听别人家的家事也很尴尬的。
朱凡刚走远,姚清晓就恢复了本性,“我能不能带走孩子你说了不算。”
她直接起身,往楼上冲,梁铭峰也不拦她。
姚清晓在锦承的房间并没有找到他,书房也没有,然后又去了练歌房,看到儿子带着耳机,专心唱歌的样子,她眼里荡开一池笑意,温暖如春。
这是他的儿子,聪明至极,小小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和事业。
梁锦承发现了妈咪的存在,赶忙摘下耳机,扑过去,抱住妈咪的腿,“妈咪,你来接我啦。”
“是啊,妈咪想你啦,妈咪白天有事,没有带着你,你会不会怪妈咪?”姚清晓自己也觉得有些愧对儿子,只是,儿子的身份,她希望大范围内保密,像杨艾潼这样的闺蜜知道是无所谓的。
梁锦承懂事的摇头,渴望了多年的母爱终于拥有了,他很珍惜,也很宽容,“不会啊,宝宝也有自己的事情做,妹妹也没有天天和爹地在一起呀,我可是男子汉。”
姚清晓抚摸着儿子的小脸,“跟妈咪回家,好不好?”
梁锦承讨好地笑着,“妈咪,我答应了爹地,今天在这里睡,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在家睡觉了,爹地都吃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