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斯寒苦涩一笑,仿佛自言自语般低低喃喃:“当然不……”
她是个浑身散发着魔力的女人,所以才会让他如此着迷,疯狂地爱过,也疯狂地痛过,留下深深的伤痕。
梦里一千次一万次呼唤着她的名字,从噩梦中醒来,在剧痛的时候想到她。无奈的却是在现实中,明明近在咫尺,满腹的话却不能说。
“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?你过你的,我过我的,彼此互不相干。以后若非在这种场合不巧遇到,也不会再有别的机会见面了。就当做是之前做了一个噩梦,现在噩梦清醒了吧。”
林子衿每一个字眼都充斥着嘲弄的味道,说得满不在乎,甚至有些残忍,心却是很痛很痛。所有的血液和痛苦都只能咽回腹中,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。
罢了,一个字都不想与他再多废话,她转身离开。
白斯寒颓然地望着她的背影,却什么做不了。头剧烈地疼痛着,好像有无数只手拉扯着他的神经。身体痛得快要倒下,只能紧紧扶着墙壁,撑住自己虚弱的身体。
他从未如此痛恨这病,如果不是因为它,他不会失去她。这种痛,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痛上万倍。
他拥有一切,财富,权力,应有尽有,呼风唤雨,却偏偏无法拥有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——健康的身体。
林子衿在走廊一拐弯,脚步突然一滞,差点撞上面前等在那儿的许羽轻。
她坐在轮椅上,满脸嘲弄地看着她,充满冷眼。
林子衿忙停下来,被她吓一跳,不由得心生出一丝恼意,“你在这干什么,神经病吗?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怎么?做了亏心事怕被我撞见是吧。”许羽轻轻呵,如同看待一个浑身罪恶的女人。
“林子衿,我一直都没看错你,你厚颜无耻的程度,从来没叫我失望过,你可真是脚踏两条船的行家。”许羽轻言语犀利,连眼角余光都充斥着浓浓的鄙夷,像针一般扎人。
“都已经和商墨出双入对了,竟然还找机会接近白斯寒,你怎么这么贱呢?”
“你嘴巴放干净点,谁贱!”林子衿怒声反击。
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刚才和我的男人纠纠缠缠,不是贱是什么?哦,是不是你已经贱入骨髓,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,所以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呢?”许羽轻语调嘲弄,“像你这样女人我再了解不过,就算是有了新欢,也不安于室,还是想着旧爱。”
“旧爱?”林子衿忍不住笑了,“何来‘爱’这个字?我想我还没有眼瞎到那个地步。”
“那样的男人,恕我只觉得恶心,爱不起来。”
“别给自己找脸了,嘴上说着恶心,还不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巴巴地往上倒贴?”许羽轻“呵”地一声。
“说真的,你心里很不甘心是吧?当初是不是觉得嫁给阿寒,他就是你的,却没有想到会爱而不得?落到被人甩掉的下场?下堂妇滋味儿如何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