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真的很想教你。”白斯寒放低声音的时候特别温柔。温柔入骨那种。
眼神也充满了诚意。
灯光里,那双深邃的眸子被温柔浸透。
林子衿心软了,这才坐下,“你再碰我一下,我就报警抓你。”
“告我亲自己的老婆?”
“你还……”
“我错了。”白斯寒立刻认怂。
林子衿眼角白他,不客气地说:“去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我又不碰你。还是你怕看到我的好身材,自己忍不住碰我?”
“你刚才是不是垂涎我美色了?”
“嗯?是不是贪图我的肉体来的?”白斯寒在挨揍的边缘疯狂试探。
“白斯寒!”林子衿警告。
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穿衣服。”白斯寒勾起一抹无奈的宠溺笑容。
天大地大,老婆最大,全世界也就只有她能治住他。
……
不得不说,白斯寒正经的时候讲课非常不错,条理清晰,通俗简单,商业大佬能直接转行当金融讲师了。
两个小时,林子衿学到了很多。但是学得越多,越让她认清自己这个职场新人只是一只弱爆了的小菜鸟。之前信心满满的,这会儿有点蔫。
林家人想在工作上害她,有一万种方法。
想到这,小脸闷下来,不由得透出几分沮丧。
白斯寒捧起她垂着的小脸,胶原蛋白满满,却闷闷不乐,“刚才还神采奕奕的,怎么我一教你,反而更霜打了的茄子似的?怎么?没信心了?”
“嗯。人了解的越多,越清楚自己的不足,我之前还是盲目自信了。”林子衿叹了口气。
“傻瓜,你已经很优秀了。”白斯寒鼓励道。
“不,我才不优秀。白斯寒,我已经二十七岁了,我不是年轻小姑娘了,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学,经验太不足了。林家也不会给我机会,只要我犯一个错误就完了。”
“我现在就好像、好像走在钢丝绳上,走错一步就会掉进万丈深渊,粉身碎骨。”
“我一个人要面对一群豺狼野兽,说实话我也会害怕。我只能让自己一头往前冲不去想而已,因为我没得选,所以不能怕。”
白斯寒轻笑,眼神在灯里温柔得化不开,“谁说你是一个人?你还有我。”
林子衿摇摇头,“我就是不想靠你,我不想靠任何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强,可人在这世上,没有谁是真正独立存在,不依靠任何人。明白吗?不是你依附我,我也需要你,我们这叫互相依存。”
林子衿可不这么想,“你能依靠我什么?我能帮你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。”
她……是他生命的光,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人。
之前每次被化疗药折磨得痛苦欲死时,都是想着她才让自己坚持下来。
林子衿险些融化在他眼中的深情里……像海洋,像海啸,席卷了她,将她溺毙。
她想抓住点什么自救,却什么也抓不住,只能沉沦。
都说眼神骗不了人,可为什么明明是谎话,他的眼睛却如此真诚。
她能在他瞳孔中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,唯一的自己,好似她就是他的全世界。
白斯寒,她真的太不懂他。
林子衿忙垂下睫毛,不敢看那双太有魔力让自己沦陷的眼睛。克制着喉咙里涌动的悸动,努力让声音平稳一点,“反正我现在觉得自己差的挺多。”
“不是还有我么?我教你。”
可他们马上离婚了,他能教她几天?哪怕她是天才也不能在短短几日内突飞猛进。
白斯寒也想到这一点,心头涌起淡淡的涩味。但他告诉自己,在开心的时候为将来而痛苦不值得,珍惜此刻的每一秒最重要。
“早点去睡觉吧,明天还上班。”
林子衿一看时间,“居然已经十二点了,时间过得好快。”
“大概是因为我的声音太有磁性的缘故吧。”
林子衿给了他一个你好自恋的白眼,“那是因为我学习太投入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老师声音有磁性。”
“我看是你脸皮厚吧,自恋鬼。”林子衿才不承认他有着足以让耳朵怀孕的天籁之音。
“我去睡觉了,晚安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白斯寒起身。他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家居服,头发不像平日那样整齐上梳,刘海柔软地搭在额前,柔和得像个大男孩。
“……我就住你隔壁。”
“那也要送。”多一秒,多一眼都好。
林子衿给他一个受不了的眼神。他是牛皮糖吗这么黏人。
白斯寒先打开门,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出门一转就是她的房间。
“这么快。”白斯寒恋恋不舍。
林子衿无语地道:“本来就只有一步路啊。”刚才还是厉害的商业大神,智商瞬间下线。
“……我是这个意思吗?你这个直女。”他很明显是发出不舍的感叹。
“我来就是直女,难不成我还是弯的?”
白斯寒被噎住,扶额深吸了口气,“算了,我心脏不好,不和你吵。”免得被她气死。
“晚安。”林子衿干脆地关上了房门。
白斯寒在门口站了几分钟。里面关灯了。
这女人,没心没肺。
……
翌日一上班,林子衿就把李芊叫进办公室。
“今天下班后去我家打扫卫生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李芊一脸“我没听错吧”的表情,“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,凭什么要我去打扫?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自己的事不该交给别人?”林子衿眉梢一扬。
李芊大声说道:“当然了!这不是废话吗?”
“呵。既然如此,那你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要交给晓雨?”林子衿把文件甩到她面前。
“啪——”
李芊脸色一紧,该死,“她跟你告状?”
“你认为她那种一味忍让的性格会告状吗?如果不是我看到,是不是以后我交代你的工作你都要丢给她?”林子衿质问道。
李芊有些难堪,但不甘心,哑了几秒后还不服气反问:“反正能完成工作就行,是谁做的重要吗?有区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