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衿气得跳起来，“林建南，闭上你那张肮脏的嘴！”

“我的嘴再脏也比不上你妈脏。你觉得我抢走了林氏，你妈忍气吞声很委屈是吧？你以为她是真的爱我？什么狗屁伟大的爱情，她是出轨对不起我，没有脸和我争。”

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！”林子衿气炸了，愤怒得几乎脑充血，抓起一根木棍就要扑上去拼命。

“你看看她这一脸心虚的样子。我可没冤枉她！”

陈瑶慌得满脸通红。她万万想不到，林建南会突然撕开当年的伤疤，说好不再提的。

“陈瑶，你就会说我狠，你敢把当年干的丑事说出来吗？”林建南兴奋地刺激她。

“林、建、南！”林子衿一棒子用力挥过去，但林建南躲开了，继续逼问陈瑶：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？不替自己争辩吗？”

“当初我可是亲自己抓到你妈和野男人幽会。”

“闭嘴！”林子衿挥舞着木棒追得林建南满屋子逃窜。

陈瑶难堪得两颊充血。如果地上有缝，她一定会钻进去。

“你搞清楚，不是我对不起你妈，而是你妈对不起我！”林建南一把抓住林子衿挥来的棒子。

她用力地想抽出来，打烂他的嘴，但林建南是男人力气大，抓得死死的。

“林建南你给我滚！”林子衿歇斯底里。

“她和野男人苟且的那些肮脏事，让她慢慢告诉你。精彩的很呢！”

“陈瑶，你最好如实把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说出来，否则我会替你说。”林建南占了上风洋洋得意。

“还有你，林子衿，别以为你翅膀真长硬了，敢跟我叫板。只要我想，随时能打断你的翅膀。明天之内你不把林茜放出来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妈当年的丑事。”

林建南哼了一声，扬长而去。

……

扶着陈瑶躺上床休息。

“子衿，妈……”陈瑶一开口，就被林子衿打断。

“你什么都别说，我不想听，不想知道。”

陈瑶眼里蓄上泪水，“你嫌弃妈了是不是？当年是妈不对，妈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，但不是你爸，而是……”

“我说了我不想听。”林子衿急声，咬咬牙，“我宁愿不知道那些。”

她以为她父母曾经是真心相爱，突破家里的阻拦终于修成正果，她为她妈的勇敢感到骄傲。

她想着这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值得说的事情，以后可以告诉她的孩子，他们的外婆是多么勇敢的一个人，她爱得多么伟大。可到头来……

呵，就没有一段感情是忠贞不二的么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，都会变心？

婚姻，爱情，比一张纸还薄。

陈瑶羞愧地捂着脸哭了起来，指缝中不断漏出泪水，“都是妈的不好……你一定对妈很失望……妈对不起你。”

“早点休息。”林子衿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突发的事情，逃出房间。

心情，久久无法平静。

但她还是担心陈瑶，打电话给爷爷，说今晚要在家陪她妈。

至于白斯寒，就让他去死好了！

白清风宽容地说：“好的，你在她那住一段时间也好，清净清净，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，不急。”

“离婚的事情，爷爷恳求你再考虑考虑，再给斯寒一个机会。”

林子衿苦笑，“不是我不给他机会，而是他将我逼上绝路。爷爷，难道您真想看着我跳进悬崖吗？”

挂了电话，白清风耳边还一直回响着林子衿那句凄凉绝望的话。

“爷爷，难道您真的想看我跳进悬崖吗？”

心揪得难受。

当初他自私地用一千万将子衿从林家买过来，逼她嫁给斯寒。他终究是做错了，害了这个好姑娘。

她本该得到幸福的，他却一手将她推入无底深渊。

哎，怎么会这样呢？当初见到她第一眼，他是真的有预感这个姑娘是能救斯寒的人。

究竟是一波三折，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就会有守得云开的一天。还是他的预感错了，这就是结果？

白清风出神很久，才给白斯寒打电话，但这次不像之前那么暴躁，他已经没力气再发怒了。

打了三个电话，白斯寒才接。

“你现在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？”白清风的声音异常冷静，也异常疲惫。他的心脏痛了一天，到现在还痛着。

老了，不中用了，想管也管不了。

白斯寒看了眼病房，沉默。

深夜的医院一片可怕的死寂，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身影。

许羽轻车祸到现在不到十个小时，他却憔悴了许多，因为心烦脸颊两边迅速长出了大片胡渣。

“既然这样，那干脆和子衿离婚，免得拖累一个好姑娘。”

“离婚协议她已经弄好了，你明天抽个时间过来签字。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，我不会再管你的事。”白清风有赌气的成分，但真到那一步，他也无能为力。

白斯寒的心闷得透不过气，说不出的难受，好像被绞着。

离婚这两个字，近乎要他的命。

“怎么不说话？签个字的功夫都抽不出来？那我让人把离婚协议送过去你签。”

“签了字，以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，男婚女嫁互不相干。别再自私地让子衿当你的傀儡。”

不，他不要和她互不相干！

白斯寒心中的声音呐喊。

“我不想离婚。”他终究说出了真心话，太难受了，憋得受不住。

“你喜欢的不是许羽轻么？还拖着子衿干吗？你和那个女人结婚去，放了子衿，她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。”

“可我不想放，放不了。”白斯寒沙哑的声音，带着一丝哽咽。

白清风屏息，他听错了吗？那小子一向骄傲，硬得跟块石头一样，会哽咽？

他伤心了？

白清风有点心疼，但是不同情他，“一边跟许羽轻纠缠不清，一边又要吊着子衿？我们白家的男人一向专情，怎么会出了你这个耻辱。”

“两个女人你只能要一个，要子衿就和许羽轻彻底断绝往来。要许羽轻就立刻和子衿离婚，你自己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