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好近好近,近到她连他的每一根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心跳太快,林子衿只能屏息,她怕心脏会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白斯寒缓缓靠近,却没有吻上她,而是贴着她的耳廓,低沉性感的嗓音喃喃,“你这个表情是在邀请我吻你吗?”
林子衿沉醉在他诱人的声线中。
紧张的,喉咙颤动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好干,似乎只有他的吻能够解渴。
痴痴盯着他的薄唇。那双在她看来寡情的薄唇,此刻说不出的诱。
“是不是想我吻你?”白斯寒一声声撩着她。
林子衿快无法呼吸了。
“乖女孩儿,告诉我……”
她彻底沉醉,颤抖着,紧张的,“想……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白斯寒覆上了她的唇,他等她这个字已经等得发狂了。
单手捧着她的脸,手指深深穿入她发丝。
他吻得好深,仿佛灵魂都交织着。
林子衿像被抛入了漩涡,又像是喝了最浓的烈酒,深深沉醉,迷炫,回应着他的吻。
不知吻了多久……
“吻了这么多次,还不知道要喘气?”白斯寒怕她窒息才松开她,沉沉地笑着,充满了宠溺。
林子衿两只手臂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,紧张地小喘着。红唇都被吻肿了,更像蜜桃。
她唇上全是他的痕迹,她是属于他的,白斯寒的男性骄傲得到了莫大的满足。
“这么生涩,只有我吻过你?”
他忽然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,目光危险,“商墨有没有这么吻过你?”
林子衿呆呆摇头。
“他没碰过你?”
“说!”
“没,没有。”林子衿乖得不像话。
白斯寒这才满意,“你是我的女人,一根头发都不许他碰,知道吗?”
他霸道地命令。
她……是他的女人?
这句话一直酥入林子衿骨髓,掀起惊涛。
她喜欢被他霸道占有。
她不知道是否女人都喜欢男人霸道,但她似乎对此毫无招架之力。无论是生理或心理都悸动得发烫。
“知不知道?”
“知,知道。”
“乖。”白斯寒这才缓和了神色,又亲了她一下,似是奖励。
直到他松开她,林子衿还有点发怔。他怀疑他刚才给他施了巫术,否则她怎么会邀请他吻她。太丢人了。
她这下不只是想撞豆腐,简直想撞墙了。
“还要帮我吹么?”
“……嗯。”
林子衿低头避开他的视线,轻轻解开两颗衣扣,手紧张得发抖。
“我不介意你全部解开。”白斯寒坏笑。
“不,不用了,两颗就够了。”她的脸已经红得超厉害了,耳根好像要烧起来了。
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她眼中。
林子衿的心被刺了一下。
原本那么无暇的肌肉上,留下了两道火烧的痕迹,皮开肉绽。
她鼻子忽然一酸,“对不起。”
“一点小伤罢了,不许哭。”他听见她哽咽了。心疼他?算她还有点良心。
“会留疤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伤疤是男人的勋章,有疤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。”
林子衿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宽慰她,谁会愿意身上留下丑陋的烧痕?
他们一同经历了生死,他冲进火海给她的震撼已经烙入她灵魂,永生难忘。
“白斯寒……我可不可以问你为什么救我?当时那么危险,你很可能没命。”
“她是白太太”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她。
这个问题白斯寒也回答不上来。因为他知道,不仅仅是为了孩子。
当她陷入危险时,他是那么的害怕,宁愿用命换她,毫不犹豫。
“救了就救了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“嗯。”林子衿淡淡的。
有些问题也许没有答案更好。
他们快离婚了,何必再添烦恼?
她将这份感激之情留在心里就好了。
她对着伤口轻轻吹着,像一阵风吹进白斯寒心里,温柔得他都酥软了。
悸动的潮水袭来,伴着欲,强烈得可怕,难以负荷,大手攥紧了被子,喉咙逸出一丝低喘。
“行了别吹了。”再吹他就忍不住把她扑倒了。
“你脸怎么这么红。”白斯寒看着她。
“我……”林子衿摸着滚烫的脸,突然发现……
“你还说我呢,你的脸明明比我还红。”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我没有!”白斯寒大声否认。
“别叫,你想叫得全医院都听见?”
“你才会叫得全医院都听见。”
“……”林子衿又秒懂。肯定是跟他在一起久了,他又经常说些不正经的,都把她给带坏了。
她以前多么清纯啊。
“我睡觉了,不理你。”
要转身时,白斯寒又一次拉着她。
林子衿半低着头,绯红的小脸有几分少女的娇羞。
“今晚一起睡。”
“才不要。”软绵绵的声音,一点拒绝力都没有。
“为什么不要?怕你控制不住,对我兽性大发?”白斯寒轻哼。
“我是怕你兽性大发。”林子衿不服气地说。
“呵,你明明就是巴不得我兽性大发,刚才还主动求我吻你。”
林子衿着急否认,“我才没有求你。”
“你确定没有?”白斯寒眼神邪恶。
明明就是他利用美色诱或她,可她为什么心虚得无法否认呢?
林子衿,你好像越来越没用了。
……
夜深了。
万籁俱静。
怀中的女人柔软得像一只小猫,抱着暖暖的。
浅浅地呼吸。
发香沁鼻。
白斯寒拥着她,格外安心,就好像心有了安放之处。
是因为夜让人温柔吗?他心脏外层的冰在融化。
手下意识从她手臂缓缓移动到她小腹上,掌心温暖着她的腹部。
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宝宝。
小小的生命正在成长。
第一次他有了依靠,有了家的感觉。
嘴角浅笑,安静地闭上眼睛。
两人相依,仿佛共生体,黏得那么紧密。
……
另一边。
墓园看不到月光,漆黑压抑。
商墨高大的身影在墓碑前伫立了三个多小时,外套上都结了一层冰,眉眼也攀上了冰霜。
垂落的手一直握着手机,手背都已经冻得裂开了。
他低头了一眼漆黑的屏幕,笑容失落,“她今晚不会打电话来了,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