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府，后院。

凤莞抱着团绒和慕容渊慢慢走回来，并不着急过去前厅。

团绒极通人性，被慕容渊训了几次后，知道讨不着好，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凤莞怀中。

有些怏怏的，没什么精气神。

凤莞倒是抱着没撒手，时不时低头瞧一眼。

一个没注意，一不小心就被撞了一下。

脚下一个踉跄，慕容渊在旁侧急忙伸手扶住。

“五公主饶命，五公主饶命，小的该死，小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
一个灰衣仆人，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，此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罪。

“没事，起来吧。”凤莞并不喜过分苛责下人。

仆人略有些恐慌，稍稍抬头，却依旧跪在地上请罪，“谢五公主饶命。”

视线相对。

凤莞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团绒。

“喵！”团绒惊叫一声。

一下将凤莞给惊到了，凤莞急忙松开了些许力道，“抱歉抱歉，忘了还有你了，弄疼你了。”

“滚下去。”慕容渊瞧出凤莞的不对劲，直接将地上的人赶走。

“是是是。”仆人不敢耽误，迅速起身，低着头离开。

半句话都不敢多讲。

凤莞的视线却盯着那仆人的背影，看了许久。

直到人消失在拐角处，她才缓缓收回视线。

低声对着慕容渊道，“刚才那个仆人，是父皇派来的。”

此话一出，便是慕容渊也稍稍怔住，“你，见过？”

凤莞摇摇头，“自然不是。”

她只是瞧见了那人的眼睛。

不过刚才那一眼，她还真瞧见了不少信息。

凤莞心头已然有了主意。

“我原以为父皇对赵家极为信任，如今看来，赵将军功高震主，父皇已经起了疑心。”

不知为何，慕容渊隐隐有种直觉。

莞莞知道这人下一步的动作。

如是想着，便也如此问了出来，“今日赵府宴会，此人过来是做什么的？”

“偷虎符。”凤莞直接给出回答。

慕容渊深深的看了眼凤莞。

她的笃定，更超出他的想象。

一贯冷静的慕容渊，此刻也略有不解，“莞莞，你……”

她到底是如何得知？

四下无人。

安静非常。

唯有怀中的团绒在呜呜咽咽的叫着。

凤莞抬手拍了它一巴掌，低低的训斥了一声，“你安静一点。”

随即看向慕容渊的眼神，脸上略有几分纠结，想了想，到底还是实话实说，“我如果告诉你，我有读心术，你信么？”

读心术？

慕容渊双眸微睁，心中略过一抹巨大的恐慌。

莞莞有读心术？

那岂不是……

难得看到慕容渊如此慌张的模样，凤莞还觉得有些许惊奇。

“不过也不是对每一个人都有用的，比如现在，我看不见你心里在想什么。”凤莞没让慕容渊恐惧太久，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答案。

“好像迄今为止，也只有你的我瞧不出来，你还真是我的克星。”凤莞嘟囔了一声。

这句小小的抱怨，却是让慕容渊的一颗心，彻底的放了回去。

还好，莞莞她瞧不见。

还好，她不知道过去那些难堪的过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