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不出来话,但是慕容渊可说的出来。
“莞莞。”慕容渊将右手按在了凤莞的心口处,“你如此喜欢我,又为何一定要将我推开?”
“咯噔”一下。
凤莞感觉自己脑中好像有一根弦彻底断掉了。
然后,就像是失了神智一般,被慕容渊轻轻的攥着手腕,缓缓的牵走,然后就躺在床榻上。
等到两个人彻底躺在了一处,凤莞这才晕晕乎乎的反应过来。
她好像,一不小心又被慕容渊给绕进去了……
——
这边。
乐灵珊一路赶回纪家。
刚刚到门口,就碰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纪翩翩,一看到乐灵珊,上气不接下气的指责她,“乐灵珊,你是我们纪家请来的大夫,这大半夜的你到哪里去了?”
纪斐然的病不可宣扬。
大约纪翩翩也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就是骂人也都是压着音调的。
而乐灵珊在听到这话后,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,“他又发作了?”
边说话边直接朝着屋内赶。
纪翩翩跟在后面,似是发泄一般骂人,“你还知道问?你是大夫,就该一直守在我大哥身边,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,还是趁早回你的医城去!”
乐灵珊一心记挂着发病的纪斐然,根本就听不见纪翩翩的话。
到了纪斐然屋外,乐灵珊一脚踹开屋门,然后“嘭”的一声,将屋门在纪翩翩的面前给重重关上,差点没砸到纪翩翩。
纪翩翩被吓得哭声都止了,一噎一噎的,半天没缓过来。
屋内,屏风后面。
一片狼藉。
浴桶被人重重拍碎,黑乎乎的药汁流的满地都是。
纪斐然坐在凳子上,抬头看着乐灵珊时,双目赤红,满手鲜血。
就连她临走之前扎在他身上的那几根银针,此刻也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。
脖颈后的血色纹绣,已经艳红如血,好像活过来了一般,刺的人眼生疼。
乐灵珊暗道不好,直接取出银针,朝着纪斐然的昏睡穴刺下去。
纪斐然闷哼一声,此刻好似已经不太能分辨的出来面前的人是谁,只凭着本能喊了一句,“凤莞……”
乐灵珊的手一抖,差点将银针给下错了位置。
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人,她刚才是,听到了什么?
“纪斐然,你看清楚,我是乐灵珊!”一根银针的好像不太够。
乐灵珊没办法,重新在药箱中取了一根沾满了麻药的银针,照着纪斐然关键的位置刺了下去。
纪斐然在倒下去之前,突然和发了疯一般将乐灵珊给抱住,然后在她肩头,狠狠的咬了一口。
“嘶……”乐灵珊一阵吃痛,“纪斐然,你属狗的么?”
纪斐然牙下力道不减,很快就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血液染上牙关,唇瓣殷红,眸中却似是清明了两分,缓缓的松开牙关,拼尽全力看清了面前的人,“乐,乐灵珊?”
话音刚落,整个人就“轰隆”一声,直接当着乐灵珊的面倒了下去。
这回是真的昏过去了。
乐灵珊缓缓的松了一口气,然后费力的将人给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,伸手抚上了那个纹绣。
滚烫如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