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嬷嬷一本正经的回，“五公主，奴婢倒是觉着，您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
凤莞附和着点点头，“有道理，所以您在母妃的身边待久了，也和母妃一样学坏了。”

向嬷嬷失笑，“您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。”

被凤莞和向嬷嬷这么一打趣，影七心底也好受了很多，逐渐冷静下来。

赵家。

她不该因为赵妃，不该因为赵家而失态，不值。

几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，更是映衬着屋内，听不见一丝动静，难免是让人有些心慌。

好在，这种死一般的寂静并未延续很久，乐灵珊终于从屋外出来，凤莞却仿佛感觉自己浑身手脚都被束缚住，竟有些胆怯，不敢去问。

影七率先开口，帮凤莞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，“乐姑娘，云妃娘娘的病，可还有的救？”

乐灵珊缓缓摇头。

那一刹那，凤莞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住，心顿时缓缓的沉了下去。

虽然早就料想过这样的结果，可真的听到时，她感觉自己就好似被判了死刑一般，彻底没了希望。

乐灵珊出声道，“云妃娘娘所中之毒，恕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。所以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帮娘娘解毒，恢复嗓子。”

“但是我方才瞧了下，娘娘的脸倒全是皮外伤，只是伤势太过久远，所以想要恢复如初的话，略有些困难。”

乐灵珊的字里行间，并未将话给说绝。

凤莞听着，眼底似是缓缓的冒出一丝光亮一般，略有两分惊喜的瞧着乐灵珊，“乐姑娘，你的意思是，母妃她的伤，还是有可能被治愈的？”

“我的医术暂时还做不到，但是我方才已经写好了书信送回医城。对云妃娘娘这样的伤势，大师兄会比我有法子。”

在医城时，虽然皆是治病救人的大夫，但他们师兄妹之间，也是各有所长。

“我多年前曾经见过大师兄治疗过一个被火烧伤的男子，全身疤痕遍布，十分可怖。”

“可后来，在医城待了两三年，虽与正常人的皮肤没有办法相比较，可也算是能够出去见人。大师兄在这方面的造诣要比我高很多。”

听到这些，凤莞感觉自己那颗被高高悬起来的心，暂时落回了原处。

凤莞缓缓后退两步，冲着乐灵珊的方向，深深作揖行礼，“乐姑娘，多谢。”

“哎，五公主，别，我可受不起您这样的大礼。”乐灵珊匆匆上前，扶住了凤莞的胳膊，“我是医者，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，用不着说什么谢谢。”

“说起来，我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，也就喜欢研究一些没见过的病人病症。越是难治的我越喜欢。”

“纪斐然算一个，现在云妃娘娘也算一个。”

若真的可以将他们治好，这对她来说可是巨大的成就感。

凤莞自是瞧的出来，乐灵珊说的全是发自肺腑的内心话。

她是真心喜爱医术，喜欢治病救人的感觉。

凤莞轻轻笑着，“这声谢谢我说过了，那是不是可以抵了乐姑娘的诊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