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秋未晚一脸凝重,浣珠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,但她明白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,“奴婢遵命。”
夜已经深了。
屋内却依旧烛火通明,映照出秋未晚那张姣好的面容。
小木床中的婴儿已经酣睡,秋未晚目光久久在两个孩子面容上流连,“你们放心,娘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。”
听浣珠说,纪则修还未给他们取名字。
“连孩子名字都不取。他这个当父亲的可真是够尽责的。”秋未晚嘲讽一笑。
“乖,你们以后就随娘姓,哥哥叫秋卫轩,弟弟叫秋沐轩。”
涴珠说,哥哥比较沉稳,屁股上有块白色胎记,弟弟比较活泼,屁股上没有胎记。
“今天晚上娘就带你们离开。”
她让涴珠把她所有的首饰全都给卖了,现在手头上差不多得有两千两银票,下午已经还涴珠去驿站买了一匹马车,而且偏门的人也全部被她支走了。
“娘带你们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。”
此刻有一声短暂的笛声在夜空中响起。
这是浣珠给她传递的暗号。
“走了走了。”
她将早已打包好的东西背上,此刻涴珠轻轻将门给推开了,“小姐真的要离开吗?”
秋未晚坚定的点了点头,“如果让我一直在这里待下去,我宁愿去死。”
曾经的种种恩情不过是算计,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?哪怕她现在没有对她的孩子下手,但是她不敢保证以后不对她的孩子下手。
“好,奴婢愿意一直跟随着小姐。”从小木床中将其中一个孩子抱在怀里,涴珠坚定的说道。
秋未晚也抱起另外一个孩子,“幸亏有你涴珠。”
两个孩子很乖,依旧睡得很沉,并没有发出任何哭声。
今天晚上很平静,但又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。
一路向东,二人匆匆离开了府。
一路平安,并没有遇见任何人和事物,出了府之后,二人便又朝驿站跑去。
“二位姑娘,这已经到后半夜了,二位姑娘不如先歇歇再走吧。”赶马的汉子打了一个哈欠,满脸的倦意。
秋未晚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面额50两的银票,“到底走不走?”
那汉子哪里有见过这么大的面额,当下就清醒了过来,点头哈腰接过秋未晚手中的银票,“走走走!”
这五十两银子都够他一个月的开销了。
“好嘞,二位姑娘坐好了,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。”汉字赶紧洗了把冷水脸,招呼着秋未晚和浣珠坐上马车。紧接着便驾驶着马车朝城外驰去。
一路非常顺利,没过多久二人便出了城。
“姑娘这连夜出城,不知是所谓何事呀?”一个半时辰很快就过去了,天蒙蒙亮了,汉子又忍不住困了起来。
浣珠已经睡过一觉了,秋未晚却如何也睡不着。
“我老家有点急事,必须赶紧回去处理。”
“原来如此,姑娘可真有孝心,姑娘老家是在莫城吗?那可真够远的。”
秋未晚之前便告诉这人二人准备去莫城,莫城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很富饶,但是很和平,年幼之时她来过一次莫城,记得外祖母在这边有一间老宅。
虽然外祖母去世多年,但她对她的记忆依旧很清楚。往事历历在目,仿佛如昨日。
“到莫城大概需要多久?”秋未晚问道。
大汉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,“莫城离这儿可远了,估计咱们得走个四五天了。”
“不过好在姑娘你这钱给的到位,我走快点的话,三天多就能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