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到公司后。
喻听夏把孩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,还好她有独立的办公室。
只要小乐乐呆在她的办公室内,不出去,一般情况下,也没人会发现这点,最多也就是进来找喻听夏谈公事的人看见而已。
因为乐乐还小,所以,喻听夏真没多把他当回事。
这会儿,她打开着电脑,在上面看着一些信息,没想到,乐乐坐在她腿上,把这些信息全部给看了。
中午,冷郜厉真的来她公司,把孩子接走了。
坐在车上,乐乐对冷郜厉说。
“爸爸,刚才我在妈妈的电脑里,看见了一些东西。”
闻言,冷郜厉转头看来,他问着。
“看见了什么?”
乐乐也转头看冷郜厉,他回答着。
“妈妈好像在调查一些关于范氏集团的信息。”
见此,冷郜厉怔了怔,他没吭声,只是沉默地想着。
范氏集团?
喻听夏既然在调查这方面的信息,证明这个范氏集团,应该跟她有所牵扯。
这时,乐乐又说。
“妈妈感冒好像很严重哦,爸爸,我看到她一直在那摁鼻涕,纸篓都被她扔满了,全是那种摁鼻涕的纸。”
冷郜厉听后,他皱眉地看着乐乐问。
“她没买药吃吗?”
乐乐看着他回答。
“没有。”
见此,冷郜厉不吭声,只是,又再陷入了沉默而已。
下午。
正在上班时间,喻听夏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,她摁得鼻子都红了,并且还痛,可是,鼻涕一直流着。
这样的状态去上班,让她真的很不舒服。
可是,感冒这种东西,真的要不了别人的性命,所以,喻听夏一直觉得,再坚持一下就好。
等下班后,回去休息一下,吃点药,应该会没事。
就是这样的心态,让喻听夏一直坚持着。
这时,电话忽然响起,她接了,没想到,冷郜厉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我,你现在有空吗?”
一听,喻听夏怔了怔,她不解地问。
“怎么了?”
冷郜厉回答。
“下来拿下东西。”
喻听夏眉头一皱。
“什么东西?”
见此,冷郜厉回答。
“药,感冒的药。”
听到这话,喻听夏彻底怔住了,她怔怔地呆在那,不知道说什么。
电话里,冷郜厉见她一直不回答,他没耐心等了,主要是觉得不好意思,才让他尴尬得没耐心。
“你有在听我的话吗?”
闻言,喻听夏回神,她立马回答。
“有。”
冷郜厉便说。
“那就快点。”
她听着,又没吭声了。
冷郜厉见她不说话,他便有点命令式地说。
“药我给你放前台了,你下来拿一下。”
然后,他也不等喻听夏说,直接就挂机了,喻听夏听着,她呆呆的,真是非常无语。
不过,想着他会把药放前台,喻听夏沉默一下,决定还是起身动身下去去拿。
但当喻听夏下去到的时候,却发现,冷郜厉一直在那等。
他就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。
见喻听夏下来了,他抬头看来,喻听夏也看见他了,见他还在这,而不是把药放在前台,喻听夏才惊觉,自己被骗了。
她走过去,没说什么。
冷郜厉也在这时站起,他看着她过来,解释说。
“我想把药放在前台,但前台的人说,她们不收,所以,我只好在这儿等你了。”
他生怕喻听夏误会,自己是骗她下来的。
喻听夏听着,也就释然。
走到他面前,冷郜厉将药递她,说。
“这是感冒的药。”
看着那药,喻听夏心头动动,不管怎么说,人家都是专程一趟送药,所以,她还是蛮感激的。
喻听夏抬头看他,她忍不住说。
“谢谢你。”
对面,冷郜厉心头动动,他平静地回答。
“不用。”
虽然极力表现得平静,然而,喻听夏还是看出了他的一丝不自然,以及微红的耳朵。
人在害羞时,耳朵会瞬间充血红起,这是骗不了人的。
接过药后,冷郜厉似乎表现得很无情,他当即说。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喻听夏拿着药,她怔了怔,不过,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”
冷郜厉便没再说什么,迈步走去了。
她站在那,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,直到冷郜厉走出了门,身影彻底地不见,喻听夏都回不了神。
这时,她收回视线,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药。
喻听夏也不知这算什么。
一个陌生的男人,在她感冒的时候给她送来了药,而且还是专程的,难道,他是念及着小乐乐的事,所以才这样?
那一刻,喻听夏也不知自己现在这种,是种什么心情。
她感觉蛮复杂的。
喻听夏没说什么,她转身上去了。
回到办公室,喻听夏坐下,她看着刚被放在桌上的药,看着它,喻听夏神情复杂,她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它。
感冒鼻涕又来了,喻听夏觉得,这个感冒不能再这样容忍它下去了。
喻听夏这才拿过药,然后为自己倒一杯温热的水,她吃了。
那一刻,她静静地捧着水杯,坐在那儿乖乖把药吃了后,喻听夏觉得这种感觉,真的太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了。
所以,他此举,算不算浪漫呢?
或许在他看来,纯粹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,然而,喻听夏却觉得非常浪漫。
可是,一想到他已经有妻有子,喻听夏又连忙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。
追个星总可以吧?
那就当她是在追星好了,像仰慕那些男明星一样,所以,她的行为应该没什么不对吧?
喻听夏这样拼命地安慰着自己。
主要是,她太少遇见浪漫的事了,所以,突然一下被人这样子,她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的,一时分不清东西。
喻听夏对他的好感,越来越浓。
这个男人,不得不说,他真的很优秀,三言两语,一些小事,就能让别人对他的好感大增。
跟他,虽然是陌生人,然而,喻听夏却觉得,两人好像渐渐地熟了。
或许,可以跟这个人认识一下?
不谈其它,当个朋友总可以吧?谁说男女之间,就没有真正的朋友?
喻听夏一直觉得这句话有歧义。
就如同,她讨厌别人说,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一般。
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