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离开蔡招财那儿,喻听夏在别的地方停下。
她坐在车上,想着这件事,喻听夏拿过手机,她很想给邵博长打通电话。
然而,手机拿在手上了,喻听夏又犹豫了。
她沉默看着手机,内心非常犹豫,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。
犹豫过后,喻听夏决定,还是这么做了。
她给邵博长打了一通电话。
喻听夏也想过,他会不接的这个问题,没想到,他接了,语气听起来不太好,有点余怒未消的那种状态。
见此,喻听夏心头动动。
她沉默一下,她问着他。
“你跟蔡招财,你们怎么回事?”
从她打电话来的那一刻,邵博长就知道,蔡招财一定是找过喻听夏了。
见此,他讽刺地笑笑,语气透着不屑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?就那样,你应该清楚,或者说,她在你那边说的与事实不一样,不过,不管怎样,我都无所谓,因为,你也根本不关心我的事。”
听着这话,喻听夏怔怔的。
她沉默着,不知该说什么。
两人彼此沉默了良久,喻听夏经过认真思考,她才做出这个决定。
“我们见一面吧,就在我那个房子里。”
闻言,邵博长心头动动。
他想过了,但他答应了。
“好。”
喻听夏到的时候,邵博长还没到,她走进门,看着这处房子,喻听夏居然郁闷地发现,积灰了。
这所房子被她荒废,她不住了。
所以,也没人打扫。
喻听夏看着,根本就不能坐人,那沙发上全是积灰,她也不知道,待会邵博长来了,两人要怎么谈话。
因为,都没处下坐,难道站着谈?
为此,喻听夏只能去找来一些旧布,弄了点水,在那擦着,沙发是皮的,不是布的。
所以,擦起来很容易,一擦,就能带走那些积灰。
正是因为是皮的,不是布的。
所以,积灰才会看着很明显。
喻听夏正在那搞卫生的时候,邵博长来了,她听到动静,转头看来,然后,就对上邵博长的视线。
他看见她在那搞卫生,皱了皱眉。
邵博长没有说什么,大致看了这房子一眼,这房子,他平时也很少过来。
除非是跟喻听夏约见面。
否则,他没事是不会到这所房子里来的。
邵博长走过来,他自嘲地说。
“许久未来,房子都积灰了。”
听着这话,喻听夏又收回视线在那擦,她回答着。
“这儿已经擦干净了,你可以过来坐,不过还是等一等比较好,有点湿。”
弄完了沙发的卫生,其它的,喻听夏没顾得上。
两人等沙发晾干了,坐在那。
但彼此却是沉默,都没有出声,喻听夏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,相信邵博长也是同样。
这时,喻听夏想过了,她装作淡定的样子看过来。
“我很想知道,你跟蔡招财之间,你准备怎么处理?你们打架的缘由,我也不想再问了。”
听着这话,邵博长心头动动。
他似乎有些累,身体往后靠,他看着天花板,静静回答。
“不知道,我都已经让她滚了,谁知道她想干什么?”
两人的关系中,一直是邵博长占优势。
她看着邵博长,她心内很难过,她犹豫一下,好心好气地劝他。
“或许,你可以采取一下更婉和的办法,没必要闹得那么僵。”
然而,邵博长听着,他看过来。
“我对有素质的人,我会以素质对待它,但是,不讲道理的疯狗,我没办法文明回敬它,她在那又吼又叫,还直接上手,我没见过这么泼妇的人,你说,我除了自保,我还能干什么?”
他笑笑。
“你以为我想打她么?她先动手的好不好?你看看我的脸。”
喻听夏一怔。
她看了,没仔细看的时候,喻听夏没发觉,可是,仔细看后,她才惊觉,原来邵博长的脸上,真有点红肿。
见此,她沉默,神色变得复杂。
看来这件事,没那么简单。
邵博长看着她,他叹气。
“我已经跟她说分手了,但是,如果她非要死皮赖脸地缠着我,我也没办法,当然,我相信有这种贱女人,即使已经闹到很僵的地步,过一段时间,冷静下来了,似乎还能和好。”
听着他说的这些,喻听夏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。
她跟邵博长,是有很多共同点的。
比如,如果闹僵了,会立马断绝来往,但是,这是两人的共同点,不是蔡招财的。
在喻听夏的心中,蔡招财就是那种典型的空有家世,却无脑的人。
她处理事情起来,喻听夏真的很看不惯。
咋咋呼呼,大大咧咧,一有点不顺心,闹得全时间都知,完全与喻听夏的行事风格,不符。
邵博长看着她,笑了笑。
“我还是比较喜欢像你这样讲道理的,我喜欢淑女,可跟她说了,她听不懂,或许,她心中的淑女,跟我心中的淑女,虽然都是同一个词,表现方式却有所不同。”
见此,喻听夏听得想笑。
“你别这样说。”
然而,邵博长挑挑眉。
“难道不是吗?你看她那股劲,说真的,她如果没有家世在支撑她,她这种行事风格,几同街头泼妇无异。”
喻听夏因为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沉默地看着他。
邵博长见她一直没话,他挑挑眉。
“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然而,喻听夏摇摇头,她叹气道。
“没有。”
见此,邵博长也陷入沉默,他似乎累了,靠过来,安静地枕喻听夏的肩头上。
喻听夏一怔,整个人陷入更沉默的沉默中。
她的心情有些沉重,一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。
邵博长枕在那,他说着。
“我现在只想这样安静一会,喻听夏,我真的很喜欢这样跟你呆在一起的感觉,我喜欢安静的女孩子,就这么简单。”
闻言,喻听夏沉默着。
她不知说什么。
约他过来,本来有事和他谈的,现在好,听他说完一番话,她什么都说不出了。
一时间,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呆着。
邵博长变得相当安静,喻听夏感觉,他应该也是个内心敏感的人。
或许,蔡招财的办法,用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