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你倒是实诚,安庆王不必紧张,放开花大侠吧,朕很有兴趣,不知道花少侠揣摩出朕是什么意思了吗?”
景帝摆好架势等着花流劝。
可惜花流不吃这一套,她可不傻,刚刚那么说只是习惯性卖傻而已。
“皇上,我倒想猜猜您是什么心思,然后对症下药劝劝您,但是我要是真猜出来了,您面上不也挂不住吗,所以一番思量之下……郡主,这件事交给您了。”
花流很光棍的直接耍赖皮了。
叶灵儿脸皮直抽抽,景帝脸皮也直抽抽。
“行了,不为难你们了。”
刚刚那一下也是景帝突发奇想想要折腾几个孩子一下,但也不是真的说,劝不动就不帮了。
“谢谢皇上,我就知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皇上了。”
“天底下最好的皇上?难道说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皇上?”
一瞬间,景帝的气质冷到了极点。
连叶灵儿都被吓了一跳,连忙跪下磕头:“花少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,措辞不当之处,还望父皇饶过她这一次。”
沈究也是紧紧握住了花流的手,也没求情,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。
“安庆王倒是淡定,看样子是有恃无恐啊。”
有恃无恐?在景朝权力最大的统治者面前有什么依仗能让一个人这么有恃无恐,除了可以覆国的兵权外不做他想。
景帝这么一番话下来,无疑在说沈究有异心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!
沈究不卑不亢:“臣是有恃无恐,仗着皇上的偏爱,臣就有恃无恐了!”
景帝紧紧盯着沈究想要从沈究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,可惜没能成功。
沈究又道:“除了皇上的偏爱,也有一点微臣的小小倔强,也是这点小小的倔强让臣有恃无恐。”
倔强,还能指什么,不就是说因为对花流的爱吗?
气氛有些凝滞,也不知花流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,茫然道:“哎呀,怎么吵起来了呢?不过是我嘴拙说用错词了嘛,谁知道皇上您真的误解了。”
“天底下最好的皇上,还不是就说您是古往今来最好的皇上嘛,真是的,您都一大把年纪了,还跟我们这些小年轻斤斤计较。”
花流自己嘀嘀咕咕的,但是在这寂静的殿堂中,恰巧能让景帝听清楚。
景帝在皇位上待了三十年,见多了阿谀奉承的人,也遇到过直言不讳的御史,却很少遇到像花流这种阿谀奉承的有些直言不讳的……可爱?
虽然听起来有些复杂,但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于是景帝终于绷不住了:“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。”
花流继续嬉皮笑脸:“这不是因为皇上您脾气好么。”
见景帝心情变好,沈究和叶灵儿长舒了一口气,危机算是解除了。
“好了好了,你们几个孩子先退下吧,回去等着我下旨吧!”
花流这个喜形于色的,当即高兴的大喊一声:“谢谢皇上。”
然后欢欢喜喜的一手拉一个将沈究叶灵儿全拉出去了,连个眼神都没再给景帝。
这孩子真是……
景帝无奈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