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门上深呼吸,伏芯想,如果手里有一把木仓,她可能会忍不住一木仓解决了林云,跑到她面前来恶心她,真是令人倒胃口。
林云怔然的想着伏芯最后那句话,穆天韵,这个几天没出现在他眼前的人,如果不是伏芯忽然提起,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。
深深看了眼郭炫京病房门,林云咬咬牙还是转步离开。
看守所
正在上演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,穆天韵卑躬屈膝的站着,看着昏暗的老房内,四个女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饭,可是她肚子饿的贴着后背了。
从她进来,她就是每天被几人随意的欺凌,仅有的自尊被践踏在脚底,每天被无情的嘲讽,安排包揽整个牢房的所有活,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。
她恨,却要死死的克制,再没能力报仇之前,她只能忍耐。
忍耐这种非人的折磨。
“哎,脏货,过来吃饭了。”一名女犯人打了个饱嗝,对穆天韵说道。
穆天韵如看见了山珍海味,猛的扑过去,仅有的饭食却被另一名犯人有意无意的用膝盖碰到了水泥地上。
穆天韵绝望的看着摊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的饭食,想要破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哽在了喉咙下。
“哎呀,我一不小心又让你没饭吃了。”有名女犯人可惜不已的说,却满眼幸灾乐祸。
穆天韵无语凝噎,这是第多少次了,每次吃完饭都会发生这样一幕。
“你想吃就趴下去吃啊,反正也没有人踩过,不脏的。”一名女犯人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饭食。
穆天韵的低头咬着牙,当她是狗吗?
“你一个被人轮女干的女人,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?这些饭食在脏也没有你脏!”
“可能有人进来这里还想自恃清高的,真膈应人。”
穆天韵闭目平复着满腔怒火,被轮女干是她愿意的吗?如果不是伏芯仗势欺人,她怎么会身陷囹圄,她又怎么会被那些恶心的人轮女干?
最后穆天韵一口饭没吃,还要收拾掉那几人吃的残余,进来这里的人,没有一个是善茬,没有人可怜她一分。
穆天韵靠在墙壁上,将伏芯辱骂了一遍又一遍,她要出去,一定要出去,她不能在这里关一辈子。
想到了那个神秘之人,穆天韵快速的想着怎样可以联系到那个人。
夕阳西沉
S西南地区一间小别墅内,一名中年男子正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。
“胡闹,你竟然自作主张去让雇佣兵要郭炫京的命,霍司平,你有几个胆子?去招惹郭炫京,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!”
“父亲,这不是您一直以来都在筹备的事吗?”霍司平抬头挺胸,全然不在乎中年人的怒火。
“混蛋!”中年人用力的拍了下椅子的把手,“你还振振有词,我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时机不到,你却一个冲动,打乱我全盘计划!”
霍司平面无表情的说,“父亲你就是顾虑太多,要不然,郭炫京怎么可能活到今日?从小,您灌输给我的思想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,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我才做出这个决定,我哪里错了?”
“如果你没错,现在郭炫京的死讯已经传来,如果不是我替你善后,你觉得你还会跪在这里吗?霍家险些就毁在你的手里!”中年男子怒不可遏,指着霍司平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。
霍司平疑惑不解,蹙眉说,“我明明已经打中他的心脏,他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机会?”
“愚不可及,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法,不是轻易的结束他的性命!”中年男子摘下眼镜,轻拍了灰蓝色毯子下一双没有的腿,“你去陇南丛林好好反省去吧!”
霍司平倏的抬起头,“您让我去陇南丛林?”
那可是满山荆棘的丛林,看似普通的花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武器,凡是在那个丛林里生存的动植物,都可以瞬息让人死亡。
他心气极高,也曾闯过一次,再闯一次,又有何妨。
中年男子摆摆手,“不用再说了!如果不能活着从陇南丛林出来,你也不配做霍家的继承人!”
霍司平闭了闭眼,没有人可以反抗这个决策者的命令,一旦宣之于口,便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。
“是,父亲!”霍司平起立,转身,脚步一顿不顿的出了别墅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