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歌是真的很美啊，皇城的景象虽不比这里差太多，但是总觉得，朝歌才是这人间该有的景象，我记得，娘娘曾经也来过朝歌，她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世间是何模样，像是个爱极了清净的人，当年的昭华宫可是一直清净不行。”空青依偎在羽涅的肩膀，唇角含笑，他们坐在瓦檐之上，看着这个满目浮华的小城，似乎很久不曾这样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切了，羽涅揽过她的肩膀，从未见过，一个不善言语，不问世事冷冷清清的人，他原来也可以这般温情，眼中全是情深。

“你这些年总是念着她不忘，这世间，也就只有你还这般主仆情深，当年帮着她照顾知忆那么久，跟我在一块了，还这般想着她。”羽涅看似不带情愫的话，却极其温和，酥酥麻麻的声音萦绕在耳畔，迎着晚风，所有的温柔都直愣愣的扑上面颊。

“我跟她算不上主仆，她从来也没拿我当丫鬟使过，所有让我做的事情都不过是个帮忙，很多事情她都是亲力亲为，直到后来，她怀了知忆，加之身受重伤，我才做的多了些吧，她一向那我当妹妹看，却也不愿过多的接近，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习惯了孤独，后来才发现，她对每个人其实都一样，包括当年的陛下，不是害怕失去，不是患得患失，而是觉得自己身怀不祥，怕害了我们，你看，她是那么一个善良的人，为什么就要背负天煞孤星的命格，被一次又一次的当做众矢之的。”

羽涅用手安抚安抚了空青，温柔笑道：“行了，都过去了，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有新的开始，你也应该相信，她那么一个善良的人，在这世间经历了这么多的苦，来世，也定当会尝遍这世间所有的甜。”

空青抬眸，眼睛扑闪着看着羽涅，然后笑眯眯的带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，看着余光洒落的光辉，那以前不那么引人注视的面庞，原来还挺好看的，似乎一不小心便能将他眼中所有的光芒捕捉到，羽涅悄然迎上她的目光，笑着：“看什么，这么入迷？”说着，挑逗一般刮了她的鼻梁，惹得空青咯咯咯的笑出了声，道：

“我在想，我是不是所托非人了呀，我以前怎么不觉得你是个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人。”

“那以前，在你眼中，我是什么样的！”

空青愣了愣，说：“用当年娘娘的话来说，你就是个带了心的魂魄，更像一只秃鹫，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，但是听她描述，就是一种奇丑的鸟，呵呵，我觉得也是，我觉得那时候的你，永远只会说一个字“是”，然后陛下说什么便做什么，不问，也不反抗。总是见首不见尾，永远只出现在陛下口中，娘娘说，你总是在陛下召唤神龙只是便会出现，你说你，跟个影子是的，总阴着个脸，一不小心便能将人吓个半死，所以那个时候啊，我可是连正经看你一眼都不敢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