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仅如此薄愿,何必在此哭诉?”
“臣妾只是不甘心,臣妾对你的爱从来不比宁妃少一分,同为你的妃子,她为何会有所不同,难道仅仅因为她有一张生得像先王妃的脸,还是,先王妃根本就没死?”
此言一出,宋缉熙一惊,他顾着君攸宁,却从未想过,若是旁人看出端倪,她会面临怎样的风险,他知道后宫纷争从来不比前朝好到哪去,甚至女人耍起手段,比男人更凶残,更不择手段,他知道君攸宁虽然够聪明,可是她却从来不屑于与旁人争斗,所以见此情形,便只好找法子应付过去,于是道:
“你说吧,你到底想要什么,朕给你,不过你若再敢在朕面前提先王妃,朕绝不饶你!”
凌华桑哭丧着脸,将语气缓下来,眼泪却一直淌着,早已是个泪人儿了,只道:“听闻皇城北苑的梨花开了,甚是好看,臣妾别无他求,只求皇上能陪臣妾出去走走,赏赏梨花!”
“好,朕答应你,这几日阳光甚好,不如就明日!”宋缉熙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,就当做还她救命的人情,看起来轻了些,可毕竟这是她自己求来的!说完,他便转身走了!
“臣妾谢陛下!”凌华桑看着这城墙之下的景色,难免有些得意,抹了眼泪,也是释然的笑了!
次日一早,御书房的小李公公便来昭华宫传信儿,将一小纸条递给了空青,只道是皇上所书,另择又吩咐了几句,再并未多言其他便离开了,空青一开始还挺纳闷,这昭华宫皇上向来是亲自前来,怎的今日竟这般神秘,于是便看了那纸条的内容,却突然兴奋起来,兴致冲冲地跑去给君攸宁汇报消息:
“娘娘,好消息!”
君攸宁这几日不知为何,总觉得身体不适,担心大限将至却还未做好准备,所以对空青口中的“好消息”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兴致,只漫不经心的说道:
“何事?”
空青便将纸条递给君攸宁,并说:“这是方才御书房的小李公公送过来的,空青认得陛下字迹,确是陛下所书!”
君攸宁莫名的看着空青,随后方才展开那纸条,字迹豪放不羁,纸条所言道:“皇城北苑梨花开得甚好,不知爱妃可愿与朕一同前往?”君攸宁见此内容,不见喜色也罢,瞬时便皱了眉头。空青不解,随即问道:
“娘娘看起来像是有心事?陛下难得邀你出去,你该开心不是?”
“方才前来递纸条的公公可还有说什么?”君攸宁并未回答空青所问,却反问她起来。
“哦,他还说,娘娘见此书信考虑好了便可收拾行装,一会儿自有马车前来昭华宫接你!”
“那你可知,陛下近来一直为南星王的事情烦忧,为何突然想去赏花了?”
“这个,空青听闻昨日娴贵妃在城楼抓着陛下哭诉,许是陛下为息事宁人,担心被有心之人知道你的身份,这才勉为其难答应陪同娴贵妃前去北苑,陛下许是怕你多心,这才备车邀你同去。”
听完此话,君攸宁将那纸片揉做一团,丢进了一旁案桌上的空瓶之中,唇角意味深长的挽起一条好看的弧度,空青在一旁看着,却着实看不明白君攸宁究竟寓意何为,君攸宁笑道:“娴贵妃,呵,终是闲不住了,她既然邀我去赏花,那我便走一趟,我倒要看看,她的狐狸尾巴还能否藏得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