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些心眼儿吧,如果这案子没有拖延到现在,她们也不至于都丧命,你既然担了这刑部尚书之责,就该明白,你要做的不仅仅是破案,而是如何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,就算发生了,也该清楚要如何保证无辜的人不受伤害,我不可能帮你破一辈子的案子,我本戴罪之身,不过以白间之名苟且站在这里,他日便不想再收到这样的书信了,也不再想回这伤心之处!”
君攸宁字字如刺,扎在墨闻天心上,那种悄然而生的无力感,顺着血液,弥漫全身,他看着这眼前之人,哪怕是带着面具,在他面前都那样美好,就算是可望不可即,对他而言,能这般远远望着也是好的。
“白先生说的是,是在下疏忽了,往后定不会在如此!”
两人话到此处,君攸宁正要转身,怎料一小兵跑来,一边跑一边喊:“大人,大人不好了!”
“何事慌张?”墨闻天问道。
“回大人的话,先前您让小的们盯紧那秦将军,他今日凌晨出了府,往这胡潼县快马赶了来,小的一路尾随,只是到这县中下街便不见了人影!”
“马上聚集人去找,务必将他找到!”
“是!”
墨闻天没想带,这秦安竟真的有问题,他看着立于一旁的君攸宁,道:“白先生果然料事如神!”
“我猜这地穴入口,定在那下街,许是枯井,许是地窖,你去问问屈大人,他该知晓一二。”君攸宁淡然道。
墨闻天恍然大悟,即刻派人赶去。
据屈光所言,这胡潼县下街一座荒废的院落古宅,里有一处被废置多年的枯井,墨闻天、君攸宁、苏木等人随即赶来,此井口深不见底,就目前状况来看,并不知晓这井下是些什么状况,墨闻天一行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,但是君攸宁不同,她从未忘记当年做刑警之时,探过下水道、臭水沟·······若果惧怕这些,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,索性带头至井口飞身而下,旁人拉都没拉住,苏木随即唤道:“白间!”于是一道一跃而下。
接着墨闻天吩咐屈光:“在此处守着。”随即也跟着跳了去,那些官兵自然也随之而往,君攸宁落地之时,苏木便是一个瞬移将她揽住,顺道吃了她豆腐,在其耳畔温柔道:“你可小心了,本公子会担心的!”
君攸宁皱眉,一把便将他推了开,道:“做正事!”
待墨闻天一行人下来,便开始往里走,这井口之下让人难料的是,竟是个深邃不见底的地穴,潮湿、阴暗、甚至空气中隐隐有些腐臭味。他们顺着那日那荒地的方向往前走,才行至不久,竟见了光,此处竟还有一即将干涸的胡泊,中间有暗河淌过,堆砌着各式做泥塑的工具,却不见有人的踪影,行至那放置尸体的洞穴,已然不见人影,墨闻天随即下令:“左将军速速带人去追,一个都不能放过!剩下的,将这些尸体运出去!”
君攸宁苏木等人随即便又追了出去,墨闻天早已布下众多官兵在外围剿,所幸这些没逃远,只是那秦安功夫了得,自然伤了些许士兵逃了,墨闻天于是下令分头追去,苏木便一路骑马跟着君攸宁,半分不敢离她太远,恐怕她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