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抓耳挠腮,思索片刻,又道:“在下只记得,那个老板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了,面像还算和善,对了,在下记得他人中之处有颗豆大的黑痣,很是扎眼。”
这算是条相当要紧的线索了,于是,墨闻天依据秦安提供的线索,命人做了画像,张贴在中唐各处,但是明白,此事应当是个作案团伙所为,也担心这些人不全是中唐之人,也可能是别的州中人,朝歌那般人眼繁杂,着实不好查证,于是,又去寻求宋缉熙下了九州追查令,普天之下,定要这凶手没了落脚之处。
只是,没过几天,新的问题又来了。官兵根据这画像竟抓来不少形貌特征相似之人,各个皆喊蒙冤,着实难以辨认,但是为确保万无一失,只好将他们暂时拘禁起来。
凶手不明晰,这胡潼县的失踪女子依旧下落不明,墨闻天实在没辙了,这种案件明显超出了他所能及的范围,苦恼之际,竟又有人前来报案,在距离胡潼县不远的凡阳县也发生了女子失踪事件,短短三天,失踪了六个女子,这个速度比胡潼县来得更快,墨闻天起码明白了一点,绑架这些失踪女子的是一伙人,且人不再少数。虽已然加固防护,但是却依旧有女子失踪,而且无法捕捉凶手的踪迹,民间渐渐起了流言,说是这世间有个专吃年轻貌美女子的妖怪,生的极其丑陋且凶残至极。当流言四起在民间蔓延的时候,也必会引起恐慌,墨闻天一边有宋缉熙施压,一边有百姓施压,一边这案子越发蔓延,他焦头烂额之际,只好瞒着宋缉熙拟了书信,飞鸽送去了纹天阁。
彼时,君攸宁却不在纹天阁,苏木在山下安都为君攸宁买了座院子名唤“梨院”,也是处清新雅致的住处。她常日没事都在此处,作画,练剑,也在闲时做做药理,常常蒙着面去给这的老百姓施药,或是做义诊,虽是安逸些,但难免心中还是空落落的。
苏木来时她便又在院里摆弄着她那些药材,苏木见之摇头笑道:
“我花了好些功夫才为你寻这么处好地方,你到好,竟将这院子倒腾成药铺了!”
君攸宁早习惯了苏木这般悄无声息便出现在身后,她只一心弄着她的药材,别的也不理会,只是淡淡对他说了句:
“屋里有茶,渴了便自己倒去。”
“我说,攸宁啊,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成。”苏木言语中虽对她的怠慢有些责备之意,可是他心里却是开心的,他喜欢她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,不同他客套的模样,哪怕她心里没有他,起码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疏远他了,想至此处,却不禁紧了紧手中那张信纸。
君攸宁转身,见苏木一副不自在的模样,便想着定是有事,于是问道:
“你可是有事情要同我说?”
果然,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她那双眼睛,苏木笑道:
“我能有什么事啊,我这不是想你了嘛!你这几日不上山,我是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,所以才下来寻你,可你竟这般怠慢我,我难过。”
君攸宁撇撇嘴,扫了他一眼,对他方才所言并不理会,只道:
“手中拿着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