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过三巡,这些人啊便开始送礼,每一年都花样辈出,他总觉得自己该醉了,却不知怎的,如何都醉不了。
这秦安秦将军,久经沙场,也算是立了不少战功的朝中老人了,每每送礼,他总第一个首当其冲,每一次都会花样不同。这不,便让人扛来些泥塑,一眼望去,是九尊。
秦安满是欣喜走至殿前,道:
“陛下,此乃是“飞天九尊”神像,虽是泥塑,但做工精致,着实逼真,微臣在这九州寻遍至宝,好不易在朝歌得此圣物,以此敬献给陛下,也愿陛下承这飞天神像之福,早早扩充后宫才是。”这番话竟也引得在做之人哄堂大笑,他平日最不愿有人再提后宫之事,秦安这番话,虽也是如此,不过倒是轻松愉悦些罢,宋缉煕只笑了笑,回了他杯酒,就未在多言。
在座之人,皆叹这九尊泥塑之神采,个个都是鬼斧神工,浑然天成,宛如一个个豆蔻年华的少女,风姿卓然,神采奕奕。
只墨闻天,自饮自醉,半分节日喜庆都没有,应着那胡潼县的九个姑娘依旧没有下落,他为此甚是忧心。恍然抬头,眼前被众人所谬赞的那九尊神像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,这些泥塑看起来太过逼真,他倏然起身,走到那泥塑旁边,本要伸手触碰,不料秦安出言制止:
“墨大人且慢,这泥塑万分珍贵,轻易可碰不得。”
墨闻天转身询问秦安:“既这般珍贵,秦将军是从何处将此运来?”
“朝歌这个大商城,多的便是稀奇玩意儿,本将军啊!独独看重这九天神尊,甚是气派!”
话虽如此,然墨闻天瞧着这些泥塑越发觉得不对劲,宋缉煕似也看出端倪,于是乎拿起手中酒杯便朝墨闻天砸去,墨闻天眼疾,迅速闪了开,于此,那带着宋缉煕浑厚内力的杯子便重重的朝那泥塑砸了去,那泥塑瞬时倒地,然奇特的是,竟丝毫无损,众人叹矣,不愧是好物件,竟如此牢固。
墨闻天则靠近一瞧,不曾想那泥塑脑后竟溢出暗红色血来,走近了,还渗着些难闻的腐臭味,他随即随手拿过那酒杯碎片划开那泥,竟是人的皮肉……
再坐之人瞬然慌乱,叫唤起来,一旁有臣高喊:
“来人!护驾!速速将秦安拿下!竟敢将此污浊之物送与圣上,该当何罪啊!”
宋缉煕不慌不慢走至墨闻天跟前,见此场景,也不禁为之一颤。于是下令遣散了所有人,独独扣留了秦安。
秦安不知所错,只得跪下求饶:
“陛下饶命啊!臣,臣也不知这塑像竟会如此,臣也是无心之过,陛下饶命啊!”
宋缉煕闭目,自然知晓秦安虽征战多年,只是多有勇无谋,万万不会这般当众挑衅他。
墨闻天随即起身,依旧用那碎片,将剩下九尊泥塑逐一划去,为之震惊的,这些泥塑之下皆是女子尸体,这番景象平生难见,秦安都吓得瘫坐下来。
“墨闻天,即刻将这些尸体来历查明,这番作案,非寻常手法,看来又是个大案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