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至此处,她匆匆忙忙去了南星王府,到了,便如同往常一样打量着陌生的环境,防线外的人。这儿与穆王府有所不同,南星王府的布置倒是合了宋承宇行事风格,很是低调,院中格调单一,只见些假山与石雕,唯一的活物便是院中那株老槐树,以及零零散散种了几株红豆杉,宋承宇便是坐在那槐树之下,左手形似自然的敲打着桌子,右手摆好两个杯子,将茶水斟好,随即用拇指,食指和中指三个手指端起其中一杯,君攸宁瞧见他右手端茶之间微微的颤抖着,整个过程熟练而自然,看来是习惯性的如此,而之所以倒两杯,不过是对君攸宁的到来在其意料之中罢了,这些细微的动作,足够说明此人并非表面那般平和,反则心思深沉,才会举手投足都做得滴水不漏。
宋承宇阁下手中杯子,嘴角噙笑,淡然道:
“既然来都来了,何故不过来坐坐,你看,这茶,都要凉了!”
君攸宁走了过去,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他的每一个小动作,不料他竟看出了君攸宁的目的,又道:“穆王妃大驾本王寒舍,倒是稀客,只是又非外人,穆王妃何必如此警觉呢?坐下请喝茶!”
君攸宁并未因他的话而忘了此行目的,直言道:“肖令仪呢?”
宋承宇方才那笑听此言后转瞬即逝,他随即抬头看看君攸宁,道:
“即日起,你恐还得称她一声嫂子才是。”
君攸宁并不想与他做多的交集,再言:“我要见她”
“可她未必想见你!”宋承宇道。
君攸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,若有所思,片刻才又道:“你为何突然要与她成亲?她,可是出了何时?”
宋承宇依旧不屑:“你有什么资格过问?”
“我们是要好的朋友。”君攸宁道。
宋承宇瞬间竟笑了起来,看似是觉得她所言可笑,但那笑隐藏了太多复杂的东西,君攸宁那一瞬仿佛看见了他的无助和悲哀……
“你既说你们是朋友,你可曾见过哪个做朋友的夺对方的心上人的?”宋承宇问道。
“你爱她?”那话突然让君攸宁意识到,南星王对肖令仪定是动了情的。
“你在回避本王的问题。”
“南星王殿下,我今日来没别的意思,只想见令仪,还请您,莫要阻拦!”君攸宁向来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见着肖令仪,她是不会打道回府的。
宋承宇自然清楚,君攸宁见了肖令仪也许只一眼便无需解释她便知晓发生了什么事,甚至对于肖令仪的症状,兴许她比太医要管用,于是也就只好让她见见罢了。于是道:“你既如此执着,那本王便让你见。”
于是便带君攸宁去了后院,已然好几日了,肖令仪还是那般呆呆的坐在一处,望着什么出神,眼中却无物,看不出她想什么,却只一眼,君攸宁便看出她的不对劲,还未靠拢,便停住了脚,看着前方的肖令仪,问宋承宇:
“她为何会如此,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?对了,前两日宋缉煕告诉我宋凌恒被逐出皇宫成了庶民,你随即便请旨赐婚,这些事前后可有关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