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光透过窗棂,光芒投射在她身上,她还未醒,细长的睫毛低垂着,轻微的颤动着,如同羽毛一般,或是阳光太过刺眼,终令她迎着光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,君攸宁并未因喝酒而断了片,她清楚地记得昨夜发生的一切,瞬时不知所措,惊着不可思议地坐了起来,这时空青推开门,笑盈盈地看着她,君攸宁总觉得她的笑意味深长,便不敢看她,空青走进,道:
“王妃醒了,梳洗一下便去用膳吧,今儿早殿下交代为您熬了滋补的汤。”
君攸宁对这番话着实不知如何回应的好,只得岔开话题,道:“现在几点了?”
“王妃,此时已是晌午时刻了。”
君攸宁一惊:“晌午!我睡了这么久吗?宋缉煕呢?”
“殿下一早便进宫上朝了,他交代说王妃昨晚瘦了累,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滋补的汤,还嘱咐空青莫要惊醒了王妃。”
这宋缉煕倒是偷了腥便溜之大吉,后事竟还处理的如此妥当,君攸宁恐得自己缓一缓,道:
“我自己洗漱即可,你先退下吧!”
“是。”
君攸宁起身,坐到梳妆镜前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以往就看不清,历经昨夜之事恍惚更看不清了,心中不禁懊恼,明明喝了酒为何昨夜之事却还能记得那般清晰,她扯开衣襟,脖颈、锁骨之上皆是宋缉煕留下的印记,于是昨夜的一幕幕开始反复在她的脑海里翻腾……
她记得这一切皆从那个被加深的吻开始,宋缉煕将她抱上-床榻,一双大手便开始在她后背游离摩挲,寸寸灼-热在一瞬之间点燃了全身,君攸宁借着酒意任由宋缉煕肆意妄为,她将她圈在身-下,他的唇从耳根一路往下,落在颈间辗转,他爱不释手,充满了怜爱和柔情,却不记得是几时两人的衣物都没了去向,只留得赤-裸裸的身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,那一刻的疼痛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,可是她已然却没有力气回绝,她记得他的俊朗的脸埋入她的秀发,记得他贪婪的吮-吸着她的肌-肤,甚至记得他是如何在她的气息中流连往返……
君攸宁不敢再往下回想,越是想心跳的愈烈。只是一幕幕却犹如掐不断的影片,时时挥之不去,君攸宁用水盆里的温水往脸上浇着,拼命让自己清醒过来,有那么一刻,好似都没有迈出扶阳阁门槛的勇气,心中的不知所措虽没有儿时的回忆来的盛,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也是她必回面临的,这身躯虽不是她自己的,然而身上每一寸灼-热却都百般真切。
君攸宁整理好自己后方才打开门,日光打在她身上,那一刻才恍然回悟了过来,以往总有人说酒精是个好东西,能麻醉人也能刺-激人,君攸宁到觉得那东西不见得好,倒是与催化素一般,有些事情明摆着的界限,却这么借着酒劲跃了过去,心中自是无奈,并非不愿把自己完完整整给宋缉煕,如他所言,他们是夫妻,这是早晚之事,她不过还没做好准备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