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号接收一条又一条好友添加信息时,舒靖容一记冷笑勾上嘴角,冷漠而平静的全选拒绝所有好友申请,转而下线。
下班回家,大厦门外,一辆熟悉的车正停靠在门前,孟子域依靠在车门旁,等待着。
抬起头,看到镜容的一瞬,他笑的像个孩子,简单单纯到让她心疼。
她提了提肩膀上的单肩背包,自然的走下台阶来到他的面前,笑容却不似从前。
“怎么来了?维安说你生病了,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?”
她的目光故意闪躲开他的炙热,但并不在意周围人奇异的目光,始终挺直着背站在他面前,无比坦荡。
尴尬令他有些不知所措:“不碍事,低血糖而已,身体已经恢复,别担心。”
怎么能不担心?身体恢复了,那心呢?也恢复了吗?
她深知他是怎样的人,面对心爱的女子突然成为别人的新娘,那种打击任谁一时间都无法接受。
“子域,我……”
“上车,带我认认路,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值得你牵挂七年。”
二人站在门口,普通人不算招摇,但总裁夫人可就问题大了。
很快,消息一层透过一层传到刚到大厅的言凌风耳里,那一刻,他只有一个反应,那就是加快步伐,不能让她离开。
匆匆赶来,他们果真还未离开,言凌风想都未想便加快步伐走到她身旁,并肩而立。
他的出现顿时打破二人之间的平衡,孟子域剑眉微蹙,杀气渐起,那双曾经温柔可人的眸子此刻杀气腾腾。
情敌见面难免分外眼红,只是言凌风也并非等闲之辈,不急不躁,化被动为主动,伸手介绍:“言凌风,镜子的丈夫。”
镜子的丈夫?需要说的这样明显吗?他不聋也不瞎。
心中愤怒憋闷,却无法发泄,除了告诫自己冷静,根本别无他法。
孟子域礼貌而绅士,握手:“孟子域,镜子的……男朋友。”
当男朋友三个字出口,气氛顿时要被引爆,这三个字他用的并无过错,毕竟他们从未说过分手,他介绍自己为她男朋友,毫无过错,反而在理所当然不过。
见此状况,舒镜容不禁倒吸口凉气,眼下必须先调走一人,否则他们可能真的要在这里开仗。
“子域,我改天再……”
“就今天吧,我今天正好有时间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,是舒镜容认识他以来头一次听到,原来他也有这么冰冷的一面。
见他压制着火气转身回到驾驶座上,副驾驶的门却始终开着,他在等她上车。
言凌风表情自然,似不曾有任何波澜,但只有他知道,此刻他的内心已然被孟子域提起提防。
婚前,他派人打听过,知道她有男友,以为他们结婚他会自然而然的放手,不曾想,竟理直气壮找上门,岂能不提防。
哪怕此刻,他对镜容依旧温柔相待:“等我,车在下面,可能需要五分钟。”
他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而令人心动,温柔的就像被世界善待了一样,她看着他,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她,等他,等他,一定要等他。
也许是被那个声音洗脑,她不知不觉中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也就是这个字,瞬间击垮坐在车内孟子域的心,心凉了一半,他却执着的坚持着,孤零零坐在车内一动不动。
他离开去了地下停车库,留下车外的舒镜容和车内的孟子域。
她站在原地,没上车,理智告诉她,不能上车否则她会害了他一生,他们之间必须斩断情丝。
趁着他回来前,舒镜容站在副驾驶车外,弯下腰与他直视。
“子域,一定要这样吗?”
被责问,孟子域心有不甘更不好受:“不是我要这样,而是这里,告诉我,它不甘心,它不相信他是你的归宿,七年,什么都会变。”
他笃定,他坚信,认为他们走不下去,所以他要坚持,一定要这样坚持。
孟子域的坚定让舒镜容内心某个角落颤抖了一下,它动摇了,是啊,七年什么都会变的。
她凭什么认为,她和言凌风能这样纠缠一生一世,太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