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君宜愣了一下。

他很久都没见到过穆清如此开心的微笑，这样的笑容特别好看，就像是看到了以前那个还很活泼开朗的姚舒锦一般。

只是穆清这个笑容没有持续多久，很快恢复了以前的表情，而萧君宜也不再同她玩笑，只是和她的距离还是那般贴近，炽热地呼吸不住扑在她的脸上。

“一会儿你要尽可能配合我，不然以后你真的会嫁给顾英杰的。”

“嫁给顾英杰不好吗？怎么说顾英杰都是顾安王的世子和嫡孙。”穆清不在乎道。

可是这不在乎，在说出口的瞬间便成了在乎。

在乎到了心里的那种在乎。

本来穆清是看着萧君宜的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就在说出这句话后，她不敢去看萧君宜了，撇过头来，假装看向窗外。

这点小心思，怎能逃过萧君宜的眼睛？

只是萧君宜还是尊重穆清的，只要穆清什么都不说，自己便什么都不做。

“你可千万要记得配合，就算帮我摆脱顾惜莹。”

说着，萧君宜也保持了沉默。

摆脱顾惜莹？

穆清怔了怔。

也不知怎么的，穆清突然觉得顾惜莹挺可怜的。

明明那么喜欢萧君宜，明明一直想要成为他的世子妃，可是最后呢？始终没有办法得到萧君宜的心。

“你……要是真的不喜欢她，就找个时间和她说清楚吧，别耽误了她。”穆清有些于心不忍。

就像是韦祯当年。

如果韦祯拒绝了她，告诉她不爱她，她一定会离开的。

头都不回的离开。

“我告诉过她，可是她还是缠着我不放，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的身旁。我知道顾惜莹是个好姑娘，只是太过执着，只希望有一天不要因为她的执着，而让她变得不好。”萧君宜说着，眼底抹过一丝无奈。

穆清是个明白人，不会因为萧君宜说顾惜莹是个好姑娘而会有所反应，毕竟平心而论，顾惜莹确实有比冯嫣好上许多，只是这样的女孩子，也会因为执念太重，落下万丈深渊。

“那下次拒绝了她，就别在和她联系了，有时候啊，女子的心，就怕反复联系，只要所有的付出都不会得到回应，顾惜莹那般有自尊的女孩子，也会明白的。”穆清道。

以前姚舒锦喜欢韦祯的。

喜欢的很。

但韦祯是不喜欢姚舒锦的，只是韦祯没有告诉她，反而利用了她。

“哦，对了，实在不行，你就让她知道，其实你并不好，她会离开你的，你都不需要说，她就会失望地走掉。这种离开，要比那些离开，伤害更低。”

说完后，车马里只能听到外面的马蹄声，和车轮与呼吸交替的声音。

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。

萧君宜也是如此。

不知为何，萧君宜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触动了。

他知道，穆清能有这样的感受，一定是受的伤太多了，所以才会如此清楚。

只是那些伤痛，他不能为她报仇，这才是身为一个男子，最大的悲哀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马车总算是停到了骑射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