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悦竹把那个洞扣大,先往里面塞了一个大包子,这是她刚刚从后厨门口偷拿的。
“哥哥,你先听我说,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救我们了,现在咱们也只能自救。”
李悦竹又往里面塞了一块东西,才离开了这里。
来到了圣轩阁,相传这圣轩阁是皇帝亲自过来提的名,众位学子早晨来到学院之后,都会来这圣轩阁之中背诵《弟子规》,也算是一大传统了。
今日这圣轩阁确实不一般,竟然来了一个泼辣的小子。
“奸巧语,秽污词。市井气,切戒之。见未真,勿轻言。知未的,勿轻传……”
“行了,别背了,你们天天从这里背这些东西,还知不知羞……”
这还是众人第一次在早会上被打断呢,他们都看着站在那高台子上的小子。
“那是谁呀?”
“不知道呀,从来都没有见过。”
“做什么的?怎么敢打断我们早会。”
“谁知道呀!”
……
早会一直都是由年长的学长组织起来的,老师们这个时候大多都是在备课,或者是在赶来的路上。
“嘿,你那小子是哪个班的?”
似乎是为首的那个人严厉的呵斥道:“还不赶紧下来,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
“圣轩阁岂是你这般可以大呼小叫的。”
李悦竹怎么可能搭理这个不明不白的人。
“圣轩阁?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圣轩阁!”
李悦竹喊的是掷地有声,因为女孩子的声音本就尖锐,再加上李悦竹在村子里喊惯了,她的声音瞬间覆盖住了那个男人的声音,响彻整个圣轩阁。
“圣轩阁这几个字是皇帝他老人家亲自提笔写下来的,你们在他面前《弟子规》倒是背的顺溜,可是你们做到了吗!”
“啪——”
李悦竹说完这句话,手中刚刚拿起的一个杯子就摔在了地上。
众人一看,这个野小子旁边还堆放了好多杯子呢!
周围一片寂静,都看着一个小子站在左前方的那颗大石头上。
“见未真,勿轻言。知未的,勿轻传。你们这群人还有脸背,你们成日里都是自称为君子,但这句话你们都做到了吗?”
“今天早晨我来学院的时候就听到你们交头接耳,说是李悦岚偷拿了别人的东西,有违君子之道,你们这群君子,是真看见她拿了东西吗?还是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,就妄下结论。”
“你这是从哪儿来的?野杂种,还不快给我下来。”
为首的那个男子看见李悦竹如此胆大妄为,刚想拿起旁边整理草丛的耙子,把李悦竹弄下来。
“嘿,停手停手,我命令你给我停下!”李悦竹看见那个男人拿着耙子就要过来,连忙喊到。
“你竟然在圣上面前随意摆弄武器,你是不想活了吗?”
李悦竹说这话的时候还对着那块牌匾鞠了一躬,那个样子就好似皇帝真的在这里一般。
“你这个死小子,快给我下来!”
那个男子一阵暴喝,周围的学子们也都窃窃私语。
“没见过这个孩子呀,好像不是我们班的。”
“是呀,我们也没有见过。”
……
“诶,我说这位学长,你竟然敢在圣上面前如此大声暴喝,你是不要命了吗?”
李悦竹站在那石头上有恃无恐,因为这个高地,足足有两米之高,也不怕他们突然爬上来,是她好不容易爬上来的。
“当着圣上的面,你们有谁敢拍着胸脯说,我那天晚上确实看见了李悦岚偷了别人的东西,若是没有,那你们这群莘莘学子,有一半的人都称不上君子。”
“不光如此,你们还当着圣上的面撒下了这弥天大谎,成日里《弟子规》倒是背的顺溜,你们是真的做到了吗?你们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!”
李悦竹说完这句话,用从身边拿出了一盏茶,使劲的砸在了地上。
周围的人又没有了动静。
“那李悦岚确实是偷了东西,怎么还不让人说了!”
站在一边尖嘴猴腮的王伟本就心虚,被李悦竹这么一说更是不乐意了。
前几日他刚部署好,又怎会让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假小子给搅坏了。
“那你口口声声说李悦岚偷了东西,你是确实看到了吗?”
王伟虽然见过李悦竹,却是她女孩子的样子,而且还是穿了一身补丁衣衫,穿成男装的李悦竹,他还真是没有见过。
“当然,前日晚上我可是彻夜未归,刚好看到了李悦岚鬼鬼祟祟的摸东西。”
王伟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,以前在学院里,李悦岚成绩还没有这么好的时候,就高他一筹,他一直都窝着火,没想到现在他却高了李英怀,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。
“难道你不是专门等着李悦岚去偷东西的吗?”
“当,当然不是。”
王伟说的磕磕巴巴。
旁边的夫子们也闻讯赶来了,却没想到是一个小子站在那处石头上,搅了学院里的早会。
院长刚想过去阻拦,却被旁边的陈夫子给拦住了。
陈夫子还真不知道,李悦岚竟然有这么一个弟弟。
李悦竹,李悦岚…
“哈哈哈,老了老了还真是糊涂了,竟然现在才发现。”
陈夫子这才来到圣轩阁,大老远就看到了那个蹲在石头上的小子,这哪里是那个五岁的小子呀,分明就是那个十岁的丫头嘛!
陈夫子也不说话,只是拦在几位夫子的面前。
几位夫子也算是尊重陈夫子,看见这场闹剧也并没有向前阻止。
“你说你什么时候见到的李悦岚?”
“自然是子时,夜半无人,正好是他偷东西的时候。”
李悦竹又转过身来问茂才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也是子时,刚好见到他偷东西。”
茂才是长了一张憨厚的脸,粗粗的眉毛,塌塌的鼻子,厚厚的嘴唇,不管哪一点都符合老实人的形象。
“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李英才了,你是怎么把这么珍贵的玉佩落在学院里的?”李悦竹又转过头来问李英才。
李英才虽然不想回答这个小子的无稽之谈,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开口。
“那是我走的慌乱,不小心落下了。”
“那好,我再问你,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
李英才还在不明所以,他仔细的回想了一番,又推敲了一下,想着李悦岚平日里都走的很晚,于是就说:“下学后半个时辰我就回家了。”
“那你们有谁看见当天下午李悦岚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
李悦竹张口就问。
“我,我看见了,他是一放学就离开了,我家正好和他家顺路,我是跟着他的后面,看着他回的家。”
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说,那个男孩子似乎比哥哥要低一届,是一个长得比较干净可爱的大男孩儿。
“那我就奇怪了。”李悦竹从那石头上站了起来:“既然李悦岚一下学就回家了,又怎会看到下学之后半个时辰才回家你李英才的玉佩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