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朋听到这里更是失声痛哭起来,李悦竹知道这对于李良朋来说,是多么的痛苦。
“你哥哥顶下了一切罪名,让我赶紧出来找你。”
李悦竹听到这里也全都明白了,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,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。
“那是一个什么玉佩?”
“似乎是羊脂白玉,价值不菲,悦竹,你快点想想办法吧,七月就要开始集训了,我们可都是要一起去京城的,若是你哥哥错过了,那他可就要再等三年才能继续考试了。”
“集训?必须去吗?”
李悦竹倒是没听哥哥说,实在是因为最近她忙的厉害,也许哥哥也不想有这些事情打扰她吧。
“这是一定的,为了防止考生作弊,在临考试前这一个月,我们都必须关在一处秘密场所,是不允许随意外出的,即便是死了至亲,只要离开那个地处,就算是自动放弃考试,更何况是迟到了。”
李悦竹也是急得满头大汗,现在已经六月底了好吗,后天就到七月了,而哥哥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,这很明显肯定是有人故意的。
“我不该把你哥哥自己留在那儿的,我不该在你哥哥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也没能站出来的。我不该,不该呀!!”
李悦竹这会儿也只能劝李良朋赶紧回去了。
“良朋哥哥,既然后日你们就要出发了,你也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我怎么能安心的回去呢?也许等到明日,你哥哥就会被带到衙门,到时候我也不去了,就陪着悦岚一起坐牢好了。”
“良朋哥哥,听我的话,赶紧回去吧,也别辜负了哥哥对你的一番期待。”李悦竹说到这里,又垂着眼继续说:“良朋哥哥,你要相信我,哥哥既然让你过来找我,那我定然是有办法,将哥哥平安接出来的。”
李悦竹拍拍良朋哥哥的肩膀:“我可是与你们的陈夫子相识,相信我。”
李悦竹给了李良朋一个鼓励的眼神,李良朋也是吓怕了,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,若人生真的被这荒诞的事情抹上了污点,那他们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。
李良朋看着李悦竹那自信的眼神,似乎才有了一丝心安,他点点头:“我就在学院里住,你有事就去找我。”
“好,一定。”
目送着李良朋离开,李悦竹却陷入了一片迷茫,李英才……
趁着时间还早,李悦竹赶紧跑去找陈老爷,这件事恐怕也只有陈老爷能够帮她了吧。
当李悦竹跑到陈府家门口的时候,陈府仍旧是灯火通明,李悦竹心里一喜,正想跑进去,却被门外站着的士兵拦住了。
虽然门口站着的那四位并没有穿士兵的服装,但是李悦竹还是一眼就认定这肯定是训练有素的士兵。
“这位大哥,我进去只是找陈九小姐而已,麻烦您通融一下,帮忙禀报。”
“这位小姐,陈府近日不方便,尤其是这大晚上的,还请您明日再来吧。”
那侍卫拒绝的干脆,丝毫都没有给李悦竹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“我是真的有事,而且也只是去找陈九小姐而已,这位大爷您就通融一下嘛。”
李悦竹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大锭银子,偷偷的递到这位官爷的手中,没想到这位官爷却坚决不收那银子。
李悦竹也只能望门兴叹了。
“这位小姐,我劝您也别如此费劲了,陈府有贵客到,近日不方便见客,明日你送了拜帖再来吧。”
今日李悦竹也听到陈九瑛说她家来了一位贵客,好像是她姑姑,看着门口守着的这些士兵,再加上整个院子的灯火通明,即便是李悦竹用屁股想,也能猜到,那位姑姑的与众不同。
李悦竹对着那大门,神色戚戚然,她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,就好似没有了希望。
还是等天亮的时候再来一趟吧。
李悦竹快速回去,跑到隔壁家大门口,说不定禁言哥哥有办法呢,使劲拍打着大门。
“玄月,玄月,快开门!”
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这儿了,大门依旧紧锁,希望谨言哥哥这个时间没有睡吧。
然而李悦竹拍打了好长时间,大门也没有开启,李悦竹瞬间心里就慌了,难道说,谨言哥哥这么早就睡了吗?
李悦竹仍然不放弃,坚持着拍打着大门,手都拍红了,门内却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怎么回事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林兴怀今天傍晚才送来东西了呀,这会儿怎么又没人了呢?
李悦竹现在已经到了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地步,她开始变得六神无主,难道哥哥的前程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?
李悦竹使劲的摇摇头,不,不行,她绝对不允许。
李悦竹根据自己的印象,跑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月亮已经升至头顶,街上一个人也没有。
李悦竹因为剧烈的跑动,开始变得气喘吁吁,本来她的身体就不是多么的健壮,在这剧烈的活动之下,愈加明显了。
从东城区跑出来,到这城南,这么一大段路,可是花了她一个多时辰的功夫。
在这安康县之中,也是有宵禁活动的,虽然不是那么严格,但是巡逻的士兵若是在路边看到了行人,也是会将他们抓起来的。
李悦竹胜在身材矮小,而且灵活,在她凭借着印象,穿过了大街小巷,躲避了三波士兵,才磕磕绊绊地来到了承宣布政司。
虽然承宣布政司的大门也是紧锁,但是它门口的那两盏灯,确实给了李悦竹希望。
“砰砰砰,砰砰砰。”
“谁呀?谁呀?这大晚上的,这里可是承宣布政司不是什么衙门,敲什么敲?”
里面传过来一声不耐烦的吼叫声,李悦竹确实没有任何一点恼怒之心。
“这位大哥,请你开开门,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李悦竹在门口哀求道。
这是大门开了一条缝隙,看到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位小巧玲珑的姑娘,瞧她身上的这料子也不似那些小门小户家的。
“你有什么事?这可是承宣布政司。”
“对,我来的就是这儿,我来找林兴平,他在不在?”
那位士兵听了这位姑娘这样说,立马严肃起来。
“姑娘是来找布政使的呀!”
李悦竹微微扯了扯嘴角,看着那个男人打开了大门,就连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。
“哎呦,这可真不是我为难姑娘,我们布政使大人,今天晚间,随着他弟弟急急忙忙的出去了。”
李悦竹这么一听,脑子中的一根弦轰然崩断。
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