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还是先说说鼎盛内部的问题吧。”不太婉转地转移话题，是余卿卿的逃避。她现在还有许多事没想清楚，确实不能草率决定。

看出余卿卿的犹豫，卫君冉再不急着逼她，给她足够时间考虑。

“从去年第三季度开始，我们公司所有的内部项目、投资方案都遭到了外泄。同类型产品竞争处于绝对劣势，新项目投资缕缕受限。这半年几乎亏空了去年整年的利润。”说起这件事，卫君冉头痛得直揉太阳穴。

“所以？受益者是谁？”余卿卿歪头，一针见血。

“寰宇。”

“啊？！”

对于有商业间谍这件事，余卿卿并不吃惊。在商战世界里，各家本事有明有暗，可谓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。商业间谍这个种类并不新鲜。据说某些公司还曾培养职业间谍。

内鬼的话……决策者是股东，参与股东大会的人心知肚明。只是要揪出某个具体的人，就等于沙里淘金，绝非易事。

能混到鼎盛集团股东这个位置上的人，少说在商界浮沉了也不下二十年。个个都是智多近妖的人精。想抓他们的把柄，可能比让寰宇吐出鼎盛亏损的这半年利润还难。

只是余卿卿对寰宇为受益方表示格外不理解。

因为鼎盛和寰宇两家公司，驰骋在商业不同领域的顶层，各不相干。

寰宇一直从事着房地产开发、经营、管理和服务的行业。致力于打造品牌性地标建筑。所以寰宇的目标，一直集中于高档住宅区、豪华别墅、商贸中心、高档写字楼和酒店、以及度假山庄的发展。

而作为电器用品行业的龙头企业，打响鼎盛这个品牌口碑的核心，就是新产品研发的技术和革新。

新产品每每发布上市，均广受好评。这也是鼎盛一直居于国内电器品牌业遥遥领先地位的原因。

商业发展上毫不冲突的两家企业，双方从未有过正面交涉的公司。为什么寰宇要冒险来窃鼎盛的资料？

不知怎么，余卿卿心里莫名无法相信寰宇会为了那点利益，做树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。

“您有什么印象吗？对于寰宇会做这种事的动机和征兆。”商业泄密不可能一两天完成，它是一个漫长且低概率的过程。

凭卫君冉的手腕，余卿卿不相信她没有防患于未然。

卫君冉手下停顿了几秒，思索了一番，手又隔着鸡蛋缓缓揉动余卿卿的脸。“那老不死的不见我倒下就不甘心。”

卫君冉眉心微皱，缓缓摇头，有些力不从心。

对于卫君冉口中的那位，余卿卿不得而知。她从小和父亲生活在一起，跟卫君冉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。因此对卫君冉的事一无所知。

如今卫君冉扯到了另一个人——虽然目前并不能确认卫君冉口中的人，是否与父亲和卫君冉之间的分离有关——可看卫君冉的神情，那位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。

“公司里我已经没有可信任的人了。因为泄密和亏损我还有很多善后工作需处理。我抽不开身去参加峰会，所以只能你替我去。”见余卿卿张口似乎要问什么，卫君冉岔开话题。

余卿卿推开卫君冉的手站起来，有些反感卫君冉突然命令式的语气。“不要以为卖惨，我就会唯命是从。您是鼎盛几万员工的主子，习惯了高高在上控制一切。可是抱歉，您不是我的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