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死,就给我闭嘴!”盛嘉泽厉声道。
盛嘉泽抓住旁边的一棵树,紧紧的抓住,蔚晴的身子一点点往上升,盛嘉泽紧咬着牙关,终于一把将蔚晴拉了上来。
蔚晴脚踩着大地,人都吓蒙了,脸色煞白,她不敢往刚刚的那个地方看,“天呐,我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回,太可怕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?”盛嘉泽大口喘着气,刚刚的一切心有余悸,幸好蔚晴没有掉下去,不然他会……
他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,苏娴,是你吗?是你刚刚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吗?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吗?我就是想让你看看,就算她长的和你一样,她也不是你,我的心里,只有你,再也容不下别人了。
“盛嘉泽,你有什么想不开的,为什么要寻短见啊?”蔚晴整个人摊在地上,要是盛嘉泽那一刻没有抓住她的手,那她岂不是要葬身于此?
盛嘉泽回过头,语气再冷静不过了,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,“谁要寻短见了?”
“你啊,你都走到悬崖边上了,要不是我好心去拉你,说不定你就掉下去了,也不会发生刚刚的那些事情了,你知不知道差点,我就死在这里了。”蔚晴吐槽着。
盛嘉泽板着脸说道,“我再和你说一次,我只是想去散散心,再说了,我为什么要寻短见啊?我有什么想不开的?”
“你想死,我怎么知道原因啊。”蔚晴小声的回答,她还真是被盛嘉泽问住了,盛嘉泽家境好,又是盛世集团的大少爷,公众认的才华青年,确实没有什么想不开的,可刚才她明明看到盛嘉泽一脸忧郁的往悬崖边上走,难道因为天黑,她看错了?
“我想回去了。”蔚晴腿发软,好半天才站起来,这鬼地方,她一刻也不想呆了。
蔚晴步履蹒跚的往车方向走去,盛嘉泽深吸了一口气,也回到了车上。
蔚晴一路上都不敢说话,眼睛一直看着窗外,她觉得今天的盛嘉泽很异常,想想刚才,她就浑身打颤,她差一点就见不到她的家人了。
盛嘉泽也没说话,只是认真的开车,一个拐弯蔚晴的身子往盛嘉泽靠,蔚晴赶紧恢复自己的位置,她的余光瞟到盛嘉泽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他的手在流血!
鲜血沾染在方向盘上,黑色的方向盘虽然不是很明显,但血迹留在了防线的凹槽之中,蔚晴看向盛嘉泽,“你的手受伤了?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盛嘉泽依然目不转睛看着前方的路况。
鲜血还在流,从方向盘上流下滴落在盛嘉泽米白色的裤子上,一滴两滴……蔚晴实在看不下去了,她拉过盛嘉泽的手,盛嘉泽惊恐,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受伤了,我给你包扎一下。”蔚晴从包里找出一些药品和扎带。
“你疯了吗?我在开车,我说了,没事!”盛嘉泽甩开了蔚晴的手,声音提高了几倍。
蔚晴撇了撇嘴,伸手过去直接将车钥匙给拔了,车突然停了下来,车猛地停两个人因为惯力身子往前倾,蔚晴的头撞在了玻璃上,盛嘉泽的胸口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盘上。
盛嘉泽怒气冲冲的看向蔚晴,对着蔚晴怒吼,“你疯了,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!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盛嘉泽的话还没说完,蔚晴就打断了,还理直气壮的“我只知道你的手因为受伤了,我现在必须马上给你包扎!”
蔚晴强行拉过盛嘉泽的手,拿着酒精给他消毒,看了一眼手掌心,不忍的说道,“手都破了,石头都进肉里了,还说没事,你忍着点,会有点疼。”
盛嘉泽的手可以说是血肉模糊,细小的沙子扎进了他的肉里,根本没办法清理出来,盛嘉泽看着低头认真在为他清理伤口的蔚晴,他的目光看到蔚晴的包,全是一些日常包扎伤口的药品,他的黑眸里蒙上了一层白纱。
这个女人是有多坚强,他这么多次故意折磨她,她却没有认输,反而越挫越勇,即使自己受伤也没有关系,这个女人好像有一种自我疗伤的功能,她除了和苏娴长着一样的脸蛋,其他的完全不一样。
蔚晴到底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别的目的,可他看蔚晴为她清理伤口的样子,却拨动了他的心弦。
“好了,”蔚晴将扎带打好节,叹了一口气,“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,因为药品有限,我也只能先止血,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,不然会感染的。”
盛嘉泽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,微微的勾起嘴角,质疑道,“这就是你处理伤口的能力,怎么包的像个粽子一样?”
蔚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确实是有点难看,不过她尽力了,“谁,谁让你动来动去的,这影响了我的发挥,不能怪我,好了赶紧回去吧,还得去趟医院呢。”
蔚晴赶紧转移话题,她能包扎成这样就很不错了,这技术还不是得托盛嘉泽的福,要不是他,她也不用天天包里背着药品。
盛嘉泽看着自己的“粽子”手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一暖,以前都是苏娴在他身边,苏娴不在了,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了。
“程总,你回来了。”程忠明的助理在办公室里等着。
程忠明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,脸上略带失望,他靠在办公椅上,在想着什么。
“程总,盛嘉泽那边怎么样?”助理小声的问道。
“这顾衍和盛嘉泽是什么关系,你知道吗?”程忠明微微蹙眉,这件事仿佛让他很棘手。
助理摇了摇头,不解的看向程忠明,“程总,这小顾总好像一直在国外,才刚回来不久,盛嘉泽是A市的风云人物,两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联系。”
“没什么联系!”程忠明将桌上的文件扔向助理,指责道,“这点小事情度做不好,我让你去调查盛嘉泽,他和顾衍的关系怎么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