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修知注意到楚絮的脸色不对,“不跟你扯,挂了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,“不高兴啊?”
“睡我不难,也成不了蒋少炫耀的资本。”
蒋修知咧开了嘴角,“挺难的,也算是费尽心思,毕竟我还从没遇上过这么不情愿的人呢。”
再不情愿,不也被硬抢过来了吗?
蒋修知去浴室洗了个澡,换套舒适的衣服后才打算出门。
楚絮正将行李都整理出来,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,“走,去吃饭。”
她虽然一点都不想去,但还是跟着蒋修知出门了。
两人走进电梯内,楚絮站在男人身后,抬起的视线扫过蒋修知的侧脸。宋雯那句话倒是提醒了她,她那时候跟着萧公子吃香的喝辣的,男人出手大方,又是送穿的又是送名牌包,后来宋雯言语之间说看中了一辆车,萧公子觉得这女人太能捞钱,才一脚将她踹了的。
这一招,楚絮倒是可以学学。
这些富家纨绔选的地儿都是最高档的,蒋修知一身休闲打扮,姿容惊人,走到哪都是焦点。
服务员引着他们来到一个包厢前,蒋修知推门的瞬间,男人们的声音从里面肆无忌惮传来。
“我猜刚睡到……”
“滚你,我猜快要睡腻了!”
萧公子侧目望过来,看到楚絮站在蒋修知的身边,这女人身上有一种特质,他说不上来。
他知道楚絮跟他们不是一路的,他就觉得她阴阴冷冷的,这感觉……
就像他们都是正常人,而她就是突然钻出来的女鬼一样。
蒋修知要知道他这么想楚絮,估计想拎起来暴揍他一顿。
知道蒋少要带人来,桌上留了两个空位,蒋修知握住楚絮的手往里走。
“蒋少,是不是要给我们介绍一下?”
他拉开椅子,让楚絮坐。
“有什么好介绍的,以后见面机会还多着。”
“怎么,蒋少这是动真心了?”萧子翟看眼坐在对面的女人,她有多漂亮,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,不过蒋修知身经百战,应该不至于折在一张皮相上吧?
蒋修知随口问道,“菜点了吗?”
“点了,还要了几道新菜,一会尝尝。”
楚絮默不作声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蒋修知让她先喝杯茶。“饿吗?”
“还好。”
她跟宋雯是闺蜜,自然也是一路货色。萧公子那会还挺喜欢宋雯的,可这种女人最没有的就是自知之明。
“这顿饭要吃到什么时候?”楚絮凑近他身侧轻问。
“怎么了,你一会有事?”
“我跟他们不熟,也聊不到一起去。”
蒋修知手臂搭在楚絮身后的椅背上,“回去这么早做什么?”
“我想去楼下的商场,自己逛逛。”
萧子翟眼里溢出些许的冷笑。“楚小姐跟了蒋少,身上这行头肯定是配不上了。”
蒋修知也立马明白过来,“没事,你一会下去随便逛,签我的名字就行。”
“那算了。”
蒋修知见她摆出一张不悦的脸,他摸出钱夹,从里面抽了张银行卡递给楚絮。
楚絮毫不客气地接在手里,“我喜欢的东西很多,可以随便买吗?”
包厢的门被人推开,进来两个准备上菜的服务生。
蒋修知出手最是大方,“买,想买什么都行。”
进来的服务员对于楚絮的声音很熟悉,他不禁抬下头。
她怎么都没想到曾彭泽居然在这,他不是正在四处找工作吗?为什么会在酒店当服务生?
萧子翟眼看着他走过来,将菜端上桌。
楚絮攥紧手里的银行卡,蒋修知搂住她的肩膀,薄唇贴到她脸上,“密码是……”
“蒋少这就把密码告诉她了?我倒是挺好奇的,这卡限额刷吗?”
萧子翟接过了那个男人的话,“就算限额,蒋少也不止这一张卡,只要是楚小姐喜欢的,他都舍得。”
蒋修知的目光在楚絮身上扫了圈,“一会先把你这身衣服换了,要是嫌一个人逛着太无聊,把你朋友也叫上。”
楚絮闷声不吭,当着曾彭泽的面一句话没说。
下午两人才分手,她现在就在他面前演绎了什么叫拜金女。
曾彭泽报了菜名,然后站到桌子旁边,准备继续给他们上菜。
楚絮如坐针毡,将银行卡放到桌上。“我不吃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蒋修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,直到楚絮站起身,他余光才扫到站在边上的曾彭泽。
蒋修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强行让她坐回去。“晚饭都没吃,你要去哪?”
“我吃不下。”
蒋修知将她的手压在椅子上,不让楚絮再有站起来的机会,“吃不下也得坐着,我让你走了吗?”
“哎呦,别这么大的火药味,”萧子翟站出来‘打圆场’,“楚小姐可能是不想看到我们吧?大家都是朋友,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。”
楚絮一个眼神扫过去,她不相信曾彭泽是碰巧出现在这里的。
要不是这帮人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,他也不用来这端盘子。
萧公子端着酒杯走过来,到了楚絮的身边,一手撑着桌沿,身子微倾,“楚小姐以后就是蒋少的枕边人了,我还指望着你多吹吹枕头风,替我说好话呢。”
曾彭泽将这席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耳中,他穿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,同这些人的身份差距很明显。
楚絮没有端杯子,蒋修知看在眼里,知她心里不痛快。
“别人敬你酒,别这样没有礼貌。”
楚絮同萧公子僵持着,男人自嘲一笑,“看来我这是不配啊。”
蒋修知单手撑着脸侧,目光紧盯楚絮,萧公子作势跟放在楚絮手边的杯子用力碰了下。
里面的酒冲撞出来,桌上漫开了刺鼻的酒味,萧公子忙冲着曾彭泽招下手。
“没眼力见的东西,还不过来擦干净?”
曾彭泽僵硬地抬腿上前,拿了块毛巾在楚絮跟前的桌子上擦着。
“楚小姐,真是对不起,都是我不小心。”
楚絮见曾彭泽在一遍遍地擦着,总算开了口,“可以了。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