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内,沈清雅让人给沈清晗换上丫鬟穿的粗布衣服,嘲讽道:“沈清晗,我真没想到,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。”
既来之则安之,沈清晗倒也没有了最初的慌张,斜睨了沈清雅一眼:“你本来有很好的将来,可惜自己作死,那能怪谁呢?”
沈清雅扬手就给了沈清晗一巴掌,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:“一个妾室的女儿能有什么好下场,我如果不争,那只会一辈子被你踩在脚底下。即便是输了,那我也是努力过的。”
“呵呵,你是努力,可是你用的地方不对,看在你我是血脉之亲的份上,我劝你做人不要太过分。”毕竟她姓沈,沈清晗也希望这个妹妹能够落得个好下场。
一见沈清晗那副假装仁慈的脸,沈清雅就连连作呕,如果不是她,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,如今还想装什么好人,简直是可笑至极。
可惜沈清晗日后还有用处,暂时动不了。不过给点苦头还是可以的。
“去倒杯热茶来!”
沈清晗叹了口气,事已至此,再做挣扎也是无济于事,只能乖乖的呆在这地方。
大夏本就天气炎热,沈清雅不断让沈清晗倒热茶,还让她一直捧着。
不多时,沈清晗的手指就直接被烫伤,本是十根纤纤玉指,被烫得起了水泡。无奈之下,她挑了水泡,继续端着热茶。
沈清雅又让沈清晗腌菜,红肿破皮的手指解除盐水之后,直接溃烂。
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沈清雅十分佩服,旁人看着都疼,沈清晗倒是一声不吭,全忍了下来。
被折腾几日,唯独夜里才得半刻喘息的机会。沈清晗本想着沈安北快些寻到自己,可惜连着几日都没动静,渐渐也开始担忧起来。
小屋内,沈安北怒气冲冲地看着陆之年:“如果不是你出现,长姐也不会被人掳走。”
陆之年自然不会跟这个少年置气,他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姐姐。”
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沈安北暴烈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,他着这里毕竟是大夏,自己人生地不熟,想要救姐姐恐怕只能靠陆之年了。
陆之年根据百姓们的描述,画出了一副画像,看着总觉得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,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,安顿好沈安北之后,他开始去寻那些贵族好友。
还别说,真被一个姓王的官宦子弟认出来,正是大夏朝的三皇子秦子扬。
陆之年的画像在大夏国颇具名气,许多人不惜花重金就想求购他一幅画,秦子扬正是其中之一。
通过人引荐,秦子扬果真邀请陆之年进王府。
大厅之内,秦子扬拉着陆之年侃侃而谈,聊了好长时间,两人相聊甚。
欢陆之年笑道:“三皇子,陆某人早就听说您府里有咱们大夏难得一见的江南景致,今日来访,我想在此作画,不知可否?”
要说这江南景致,当年秦子扬十分迷恋,西楚的婉约,所以花了好大的心思才置办成的,听人这样说顿时眉开眼笑:“既然陆先生喜欢,那就请便。”
话音未落,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进来,附在秦子扬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秦子扬抱歉道:“陆先生,我府中还有其他的事情,暂时不能陪着您好好逛逛王府了。”
陆子阳忙摆手,笑道:“三皇子,您先去忙吧!我这边作画还需要一些时间,等您回来那时,我恐怕都没有画好呢!”
丫鬟领着陆之年去了王府后花园的湖心亭,满眼望去,波光粼粼,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荷花,十分夺人眼目,尤其是在黄沙滚滚的大夏。
画了一会儿,陆之年忽然说口渴,打发走了伺候的丫鬟,他开始四处寻找起来。
忽然看着十分眼熟的丫鬟,陆之年悄悄跟了上去,见四处无人,他轻声喊道:“清晗,清晗是你吗?”
沈清晗一回头,看见陆之年,顿时百感交集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陆之年轻声道:“我通过人打听到你在王府当中,然后想办法来了这里,没想到真的找到了。清晗,趁着这会儿秦子扬在忙其的事情,你快点跟我离开吧!”
岂料,沈清晗却摇摇头,神色坚定道:“不行,我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去见见大夏的皇帝。”
陆之年惊恐的望着她:“你是不是傻了?呆在这里能见到什么皇帝,还是赶紧跟我出去。况且,我觉得你继续留在王府里面十分不安全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原本也是急着出去。”沈清晗想了想,然后继续说道,“可是我毕竟是西楚国的人,留在这里明正言不顺,现在唯一能够回去的办法就是去见一见大夏的皇帝。”
劝说了好久,沈清晗依旧没有回去的打算,耳边忽然传来丫鬟急促的叫唤声:“陆先生,陆先生你在哪里?”
陆之年叹了口气:“我不能继续待下去了,你如果改变想法,那就去湖心亭找我。”
沈清晗点点头,临走前还让他给沈安北带句话说自己很安全,让他放心。
陆之年画的荷花,跃然纸上,仿佛真的一样,秦子扬十分喜欢,连着几日邀请他来王府小聚。一来二去,两人真的倒是成了好友。
倒是沈清晗,虽然时不时被沈清雅刁难,可是比起前世的痛苦,这些都算不了什么,渐渐的,越来越镇定。
沈清雅却不甘心,本想着给沈清晗吃些苦头,可是如今,她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,若是继续逗留在王府,自己依旧拿她没办法。
这日寻了个机会,沈清雅找到秦子扬道:“我想带着沈清晗去皇宫。”
秦子扬不满道:“你带她去皇宫做什么?如果被父皇发现了,那事情就不妙了。”
沈清雅冷笑道:‘你太过于谨慎了,皇上压根不会发现这个女人,而且将他留在王府之内目标过大,反倒是藏在后宫当中无人可以寻到。“
确实,谁会怀疑会沈清晗被藏在皇宫当中,秦子扬开始犹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