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这丞相小姐左诗诗,长了一张明媚可人的脸,琴棋书画不算精通但也略有涉及,而当张唯清和刘品若并称京城两大才女时,左诗诗就坐不住了,想要证明自己不比那两位差偏偏又对诗文一窍不通,所以总是举办一些附庸风雅的诗会,美名其曰切磋文字,实际上就是给自己脸上添光。
左诗诗的诗会总是会邀请很多人,京城有名声的才女无论身份如何都被她请了去,还有上的了台面的世家小姐。今年的诗会还特别邀请了六皇子贺云霄前来,贺云霄这厮虽然渣,但却擅长舞文弄墨,写得一手好文章和诗词,不然也不会在皇帝面前受宠。
往年沈清晗也是左诗诗诗会的常客,虽然她和左诗诗想比,又过之而无不及,但是她有一个“好妹妹”。沈清雅知道沈清晗对诗词文章一窍不通,所以美年都会拉着沈清晗来丢人现眼。害得她的名声,在京城越来越大。
而这年沈清晗又来参加诗会,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一雪前耻,而是配合沈清雅的行动,引出贺云霄。
于是,在所有的世家小姐都聚在相府花园中赏花的时候,只有沈清晗带着青黛和兰江坐在凉亭里吃喝玩乐。
张唯清和刘品若也说要陪着沈清晗一起,可沈清晗怎么能让她俩陪着她,两位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女,不去用文采惊艳众人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所以,在沈清晗的哄骗之下,两位大才女就迷迷糊糊的走去可花园。
可,沈清晗想要平静,不代表有人会大方的给她清净。
这不,沈清晗的一杯茶刚下肚,就见丞相小姐左诗诗还有她身后跟着的沈清雅,正笑的不怀好意的朝着她走过来。
“这不是新封的舞阳公主吗?怎地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去和小姐们一起赏花呢?”左诗诗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沈清晗瞥了一眼左诗诗,这左诗诗也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,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有和她有过过节,可这位明显就是听了沈清雅的鬼话过来找茬的。
沈清雅轻笑,找茬的好啊,正好解解闷。
“左小姐既然知道我是新封的舞阳公主,为何见到我不行礼呢?”沈清晗慢条斯理地说。
左诗诗闻言笑容立即僵硬,眼里满是愤恨,让她给沈清晗行礼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见沈清晗拿着公主的身份压左诗诗,沈清雅心里十分得意,又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道: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和左姐姐说话呢?”
沈清晗勾唇一笑,“请问我该怎么跟你口中的左姐姐讲话,沈清雅你要搞清楚,现在我是公主,而不是你的左姐姐。”
左诗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显然心性比沈清雅还要浮躁。
“沈清晗,你不要不识抬举!”
“真抱歉,我还就是不识抬举。”沈清晗笑的温和,说的话却要把左诗诗气死。
左诗诗被沈清晗的话噎的脸色通红,“真不知道念安公子怎么看得上你!”
沈清晗无所谓的挑了挑眉,“这你就要去问他了,看他怎么说。”
沈清雅扯了扯左诗诗的衣袖,说道:“左姐姐,我们还是不要去理她了,诗会快要开始了,各位小姐还在等着你呢。”
听到这句话左诗诗才收敛了情绪,又愤恨的瞪了沈清晗一眼才甩了甩袖子离开。
沈清晗无辜的看着青黛和兰江,“我做错了什么吗?”
青黛,兰江:“……”没有,小姐你做的没错。
“清晗还真是好雅兴,本宫还好奇怎么在前厅看不到你,没想到清晗竟是跑到这里偷闲了。”
听到秦念安的声音沈清晗脸色一僵,而前者很没有自觉的坐在沈清晗身边,随轻见状立即给秦念安倒了一杯茶。
秦念安会来,这倒是让沈清晗出乎意料,一时想不到秦念安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。
秦念安小饮了一口茶水,余光看到沈清晗深思地愁眉苦眼,秦念安轻笑出声,接着说道:“清晗这是怎么了?几天不见本宫,莫不是相思成疾了?”
沈清晗忍住给他一个耳光的冲动,却没按捺住语气的不善:“太子殿下多虑了,我的身体好的很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沈清晗一刻都不想和秦念安坐在一起,叫上青黛和兰江就快步离开。
秦念安也不挽留,好笑的看着沈清晗离去的背影,眼里竟有一丝丝宠溺。
花厅里,京城有名的才女都落了座,各位小姐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沈清晗姗姗来迟,在花厅里环视一周也没看到空座位,只见刘品若向她招了招手,沈清晗便朝着她走过去。
沈清晗刚坐下,刘品若就忍不住抱怨道:“就你会偷闲,说吧刚刚又跑到哪里去玩儿了?”
沈清晗笑着说:“不过就是四处走走,欣赏这相府的美景啊。”
张唯清闻言忍不住掩嘴偷笑,看她的模样哪里像是会欣赏美景的人,只是她也不想拆穿沈清晗的谎言。
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突然空气突然安静,紧接着人群就一阵轰动。只见贺云霄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,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。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,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。手里拿着一把镶玉的檀木折扇,嘴角噙着一抹笑容,一眼看去就让人想起一句诗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”
只可惜这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沈清晗冷笑一声,见到贺云霄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场不屑地扭过头去。
沈清晗不稀罕,不代表其他人不稀罕,在座的小姐和才女们,见到贺云霄都忍不住喟叹和赞赏,眼里满满的都是痴迷。
“参见六皇子。”
贺云霄很满意她们的表现,抬手让她们都起身。
左诗诗从主位上款款走下来,对着贺云霄福了福身,“六皇子可算来了,诗诗可是恭候多时了。”
说完娇媚的小脸上就染上了几分红晕,看来这左诗诗也是心悦这衣冠禽兽的。
贺云霄浅笑,“是本皇子来迟了,理应受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