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大臣在堂下念着奏折,大殿上的寅释却走着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,直到大臣都说完许久后,连卢洋都看不下去在大殿中咳了一声以后,寅释才反应了过来。
“啊,朕没听太清楚,你再说一遍。”寅释回过神后看着卢洋皱着的眉头,才反应过来,自己怕是做的不太妥。
“近几日坊间对陛下您多有议论,因为您没有续用陈国为国家名称而是使用了您的名字释为国名,以及您在进入皇城的时候对礼国手中人质的射杀,坊间说您是个不念旧情心狠手辣的皇帝。”
“哦”寅释扭头看着卢洋“代丞相,对这件事你怎么看呀。”
“我……”卢洋刚准备说话,寅释的话音又起来了,打断了卢洋的话头:“朕有点累了,不如先下朝,丞相你留下来与朕细细说说。”
御书房里寅释摈退了所有的宫人,只留下卢洋和自己,卢洋端端正正的站在与寅释两米远的地方“皇上,对于坊间的流言,臣认为……”
寅释两步走了上去,将卢洋抱在怀里“洋洋,我现在是皇上了,你可以做我的伴侣么?”
寅释没有用劲儿,卢洋挣扎了两下就挣脱开了:“皇上,看来您首先需要考虑的不是您的名声,您首先要考虑的是充实您的后宫。”
“好啊,充实后宫。”寅释原本并不打算用覃连英对付霍刚的那个办法对付卢洋,可是见到卢洋一板一眼的样子,他突然想开了“卢相不如在宫中用膳,与朕说说这后宫中的嫔妃朕该如何去选。”
“这事儿臣也不了解,应该叫来礼部的同僚一同商议才好。”卢洋向后退了一步,他觉得寅释和自己的距离实在太近了。
卢洋退一步,寅释就进一步,一退一进之下卢洋已经贴着墙壁退无可退了“寅释!你要做什么?”卢洋情急之下喊出了寅释的名字。
“不做什么,就是想和你吃顿饭,毕竟这么久的仰慕了”寅释手里把玩着卢洋的头发“你推走了霍刚,现在我要推走朕了?”
“陛下需要母仪天下的皇后,需要绵延释国的子嗣。”卢洋偏过脸,不敢看到寅释的眼睛“臣也会有自己的夫人。”
“好,朕的要求不多,也就一顿饭而已。”寅释点点头,扳过卢洋的脸,强迫卢洋看着自己,直到卢洋点头以后才松开了手。
第二天一早,新皇寅释居然第一次没有上早朝,寅释在寝宫里抱着生无可恋的卢洋颇有些难过的不行:本来确实是想让洋洋占自己的便宜的,可是洋洋身板不行呀,所以自己就……
宫里的人嘴严,风言风语的东西并没有传出去,可是挡不住有人真金白银的收买,敬语嫣一直以为寅释是个洁身自好的人,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是男的。
两天以后京城里爆发了更大的声誉危机,皇帝和丞相之间的风流事穿的沸沸扬扬,卢洋脸皮薄,很快就称病在家还挑了门当户对的姑娘要娶进家门。
寅释带着一腔的愤怒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攻到了敬国的皇宫,虽然敬语嫣在散布谣言这件事儿上做的不厚道,可作为一个公主,她不是一个能自己逃命的人,一尺白绫带走了她的命。
敬语嫣死的那天地府里特别的安静,阎王爷意外的没有打麻将,在地府入口等着敬语嫣的灵魂。
敬语嫣死的时候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,寅释和自己都是上天庭的仙,自己追求了寅释上万年都没有得到,寅释就像是没有情感一样,反倒让寅释对自己更加厌恶。
后来寅释犯了天条,要去历劫,自己死活偷偷的跟了下来,可寅释征战敬国杀了自己的父皇母后,自己刺杀寅释又杀了他最爱的人,于是寅释血洗敬国。
第一世的自己在地府想起所有,不甘心和寅释历劫就是这样的结果,所有耗费自己一半的神格逆转了一切,至于卢洋,敬语嫣根本不想让他回去,可是卢洋不回去自己连遇到寅释的机会都没有。
回想起一切的敬语嫣泪流满面,她没有想到一万年的追求,两世的奢望会是这样的结果“算了,就这样吧。”
敬语嫣用仅剩的一半神格彻底删掉了卢洋上一世的记忆,然后解掉了卢洋的锁忆咒“世上再无我,卢洋,你替我照顾好他。”
卢洋和那女孩的婚事就定在寅释回到京城的前一天,不管是接亲还是行礼,卢洋都没有特别的欣喜或者懊悔,可是在洞房里就要揭开新娘的盖头的时候,卢洋下不了这个手了。
他坐在喜床旁边,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寅释:他明天才能班师回朝吧,自己是不是该带着自己的夫人去拜见他?想着想着,许久未曾哭过的卢洋突然泪流满面起来,他这会儿多希望红盖头下面是寅释的脸。
可是不可能了,这是自己选的路,卢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,轻叹一声对面前的新娘子说:“我今天喝多了,去书房睡,你自己收拾收拾睡吧。”
“鬼才信你,你喝醉酒的样子比这丢人多了。”新娘子声音粗放,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盖头“卢相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?才不敢扯人家姑娘的盖头?”
卢洋被盖头下寅释的脸和寅释的声音吓的不轻,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寅释:“你,你把我夫人给弄哪儿去了。”
“和你有关系么?你连你夫人的盖头都不愿意揭。”寅释一把搂过卢洋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……
夜色正好,皇帝和丞相的路还远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