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一狠心一咬牙,将华贵妃的事情说了出来“杀死那个太医的凶手,是华贵妃雇的。”
“华贵妃不是那样的人,尚书你就不要多说了,指不定是宫里哪个嫔妃嫉妒贵妃。”卢相满脸的难过“尚书你不用为老夫辩解了,是老夫这个做舅舅的没有尽到自己做舅舅作为一国之相的责任。”
刑部尚书不忍心看着卢相自惭的模样,厉声起来:“要说责任,难道只是相爷您一个人的责任么,咱们在座的这么多同僚也是有责任的,但华贵妃那个女人绝对不简单,做尽了坏事,皇上却还在她的屁股后头给她擦屁股。”
卢相摇摇头好像还想说点儿什么,却被旁边的兵部司马拦住了:“相爷,你先别说话,咱们听听刑部尚书是怎么说的。”
“原本我可能也会认为华贵妃是被陷害的,可是那杀手认出了华贵妃身上的九尾凤佩,离开的时候还不小心掉了脸上的面纱,在一众画像中,那杀手一眼就认出了华贵妃的画像。”
会议厅里的一众大臣一下就炸开了锅:“任由我们如何辅佐皇帝陛下,我们都比不过这狠毒的枕边人呀。”
刑部尚书原本对于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还是害怕的,可是在众人的议论声和卢相悲痛的眼神中,他找到了一种满足,就是那种所有人都不知道,只有自己知道,现在由自己来揭露的满足感。
于是刑部尚书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道:“我还没有说完呢,后来那个杀手不是服毒自杀了么,可是那人关在刑部大牢里,关进去之前上下都搜过,在这刑部之中连我都查不到毒物的来源,那能是谁的质疑,你们说?”
刑部尚书一脸的神秘,满脸的:你品,你细细的品的样子。
对于刑部尚书卖关子的样子卢相完全不想配合,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:“难道是皇上他?”
“对对对”刑部尚书连连点头“我把杀手死亡这事儿和陛下说了以后,陛下都没有责罚我,只和我说以后要加强大牢的安保了。”
众大臣一下找到了突破口:“陛下是咱们这帮老臣看着长大的,陛下怎么样咱们能不知道么?不是陛下不好,是红颜祸水呀。”
卢相原本是想通过这次会面拉动众臣子推翻寅榕,反正现下太后还是卢家的,皇家的血脉里寅释和寅震都被划出宗室,剩下的都是些小娃娃,卢家还是有希望在背后执掌大权的。
没想到刑部尚书这么一通话下来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华贵妃,这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,卢相一直认为就因为华贵妃还有她滑掉的那个孩子,寅榕才对卢家和卢太后这个态度,何况这样下来,这个皇帝还是他们卢家的血脉。
“那,迎客楼里卢相家的大公子被打了那么多大板,不会也是那个毒妃撺掇的吧?”户部尚书一拍桌子,气愤不已“为那毒妃打造锦丽长街,劳财伤民便罢了,现下是越来越过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