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洋红肿着眼,控诉道“图大人,你昨天晚上就那么把我丢在普元帅的营帐里,我昨天可是受尽了折磨呀。”
拉图给卢洋倒了一杯水,递到卢洋手中“都是为皇上办事,卢公子你多担待担待,图某保证,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。”
卢洋不接拉图递过来的水,也不听拉图说了什么,只是不停的说着“图大人你就没把卢某放在心上,且不说之前那些女子的画像,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卢某命大,怕是就活不到今天了。”
被卢洋吵的心烦,拉图一拍桌子:“吵什么吵,只要我活着,肯定让你活的好好的,你的事,我以后全包了。”
卢洋红着眼睛,盯着拉图“图大人说的是真的?”
拉图只能点了点头“嗯,真的。”
听到拉图的话,卢洋好像一下又不好意思了:“那我,现在刚好就有一件事需要图大人帮忙呢。”
拉图感觉有点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,只能让卢洋先说说看。
“户部不发军饷,故意为难普元帅,让普元帅去东南收缴赋税,但既不给文书,也不给税使的官职,这肯定是要不来的呀。”卢洋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“说不定被派去收缴赋税的人还会被东南的官员当成骗子关押起来,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呢。”
“没事没事,那是普靳的事,与我们于关。”拉图知道户部的信件以后,就知道这是户部难为普靳,等着看普靳的笑话呢。
但看着自己面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卢洋,拉图不可置信的开了口“普靳不会是要让你去吧?”
卢洋面色难看的都要哭出来了“图大人可刚说的,以后我的事您全包了的,您得和户部帮我要来一个税使的官职。”
拉图想说不,但到底也是自己对不起卢洋,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了,但拉图总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。
搞定了税使官职的事情,卢洋坐着自己的小破马车又来到了白长晟的家,他希望白长晟能在自己去东南的日子里,将连弩制作出来。
两天的时间,卢洋税使的官职就下来了,一个六品的小官,甚至在实际上还比不过霍刚的六品骁骑尉管用。
官职下来以后,卢洋向普靳讨了霍刚,便坐着自己的破马车就启程去了东南。
说实话,卢洋对于东南是很向往的,自己的娘亲在小的时候就常常抱着自己,和自己讲东南的水田,讲东南的富庶,还经常讲起娘亲的本家。
卢洋的娘亲蔡锦当年爱上了去东南游学的卢相,卢相许诺蔡锦一生一世一双人,才让蔡锦背弃了家族一意孤行上了京都,到了京都才发现卢相是一个已经有了五房小妾的男人,背弃了家族又怀有卢洋的蔡锦只能就此做了卢相的第六房小妾。
娘亲在卢家呆的是不开心的,在娘亲的描述中,东南的蔡家是数一数二的盐商,生活富庶而无忧,自己的娘亲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困在卢府中,过着看其他人脸色的日子。
卢洋坐在马车里想的入神,这可憋坏了马车暗箱里窝着的寅释。
寅释在暗箱里推了几次上面的盖子,但没想到卢洋坐在上面还挺沉,盖子稳稳当当的没有任何反应。
寅释想:没关系,你不可能总在马车里面坐着,对吧?
可是寅释没有等到卢洋从座位上起来,就先等来了马车进入山地。卢洋的马车内并不精致,暗箱里也硬梆梆的,没有一点可以缓冲撞击的棉绒。
卢洋听着座位下面框里哐当的撞击声也不在意,毕竟这个马车年久失修,叫唤两声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但听着听着,卢洋觉得不对劲了,这马车居然会叫自己的名字?仔细听了一阵以后,这声音居然还是从自己的座位下面传来的。
喊了霍刚把马车停下来以后,卢洋刚从座位上起来,寅释就揭开了暗箱的盖子站了出来:“卢洋,你是聋了么,我喊的嗓子都哑了,你都不管一下的?”
突然被揭开的座位和从里面钻出来的寅释吓了卢洋一大跳,捂着自己的小心脏,卢洋道:“我只和普元帅要了霍骑尉与我同行,殿下这是想要做什么?”
“霍刚是我的人,你把他带走了,我不习惯。”寅释一副全都怪卢洋的样子,其实是留下他一个人去上白夫子的课实在是无聊,所以就偷偷跟出来了。
卢洋一眼便看出了寅释的小九九:“殿下,你的兵法和策论还没学完,况且若让拉图知道你跑去了东南,皇上也就知道了,你是害怕皇上不废你的太子位么?”
寅释扯开自己的上衫,几本兵书和策论哗啦啦的掉了出来:“看,我带了书哦,名门世家的卢公子会教我的,对吧?至于拉图嘛,舅舅和我的侍卫会帮我打掩护的,不会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