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不能这样冲动。
王氏自己,这会子脑袋冷了下来,也觉得有些理亏。
屋里的人,谁都没有说话,陷入了短暂而令人压抑的沉默中。
片刻后,贺氏冷冷出声了。
“老三媳妇,你这心思还真是够深啊!将来我哪里得罪你了,你是不是也要往我这个老不死的碗里下药啊?”贺氏问。
王氏一阵心虚,赶忙儿吓得跪在地上:“娘,我不是那种人啊,我也就嘴上有把刀子,心里比豆腐还要软啊!”
贺氏继续冷笑道:“你都能想出那样的法子来,说明你心里就爱往那方面去盘算啊,你简直比钱氏还可怕,老婆子我浑身发寒哪!”
听到贺氏这话,又看到边上众人看自己时,那明显变了味儿的目光。王氏心里一紧,赶忙儿在那解释,并指天发誓。
“我要是对老刘家,对公公婆婆有半点外心,就让我不得好死,横尸街头,死了下十八层地狱,下辈子做骡马畜生,千人骑万人打……”王氏边哭边诅咒自己,哭得稀里哗啦。
贺氏依旧坐在那冷笑。
刘老头却听烦了。
“行了行了,你起来吧,咱正跟这商量鲁氏的事呢,别打岔了!”刘老头吩咐。
王氏如蒙大赦,赶紧爬起身,低垂着头躲到了墙角,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并在接下来的探讨中,再不发半句言语。
这边,刘老头叹气道:“现在老二不在家,主要是瑶丫头也不在家。这事儿啊,要是瑶丫头在就好了,那丫头主意多,肯定能想出好法子来的。”
老汉突然意识到,这诺大的老刘家,不知何时,竟然到了什么都要依靠一个孙女的地步了。
哎!
那边,刘河明道:“这事儿,我也不晓得该咋整,有句话叫投鼠忌器,确实不好整。”
“实在不成,咱就先这样关着鲁氏,不让她离开那院子,不让她有机会把事情抖出去。”刘长华浓眉紧皱的道,“然后,再给远在京城的二伯和瑶儿他们去封信,讨个主意咋样?”
这一年里,刘长华似乎成长了不少,懂事了不少。不再整日往外晃荡了,会帮家里出谋划策,帮忙打下手了。
刘河明立即抚掌:“华小子这主意我看成,估摸着日子,他们这会子该到京城了!在路途中不方便传信,到了京城咱就可以传信了!”
继而,刘河明又看向刘老头,问道:“爹,你看咋样?”
刘老头叹了口气,把旱烟杆子收起并插回了腰间:“也只能这样了,尽快给瑶丫头他们去信吧。家里这边,鲁氏接着关那屋,莫让她出来。”
蹲在角落的刘长根点点头,忍不住问刘老头:“要是那个荡妇又耍手段,一哭二闹三上吊,咱咋整?”
刘老头没好气的道:“她要是自己吊了,倒省了咱的事了。咋,你问这么多,不会还是想要维护那个毒妇吧?”
刘长根赶紧摇头。
“那个毒妇,把咱一家子害得这么惨,我恨不得扒她的皮,吃她的肉!”他咬牙切齿道。
刘老头哼了声,一摆手:“今个的事就议到这了,都散了吧!”
众人各自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