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到这事儿,都觉得很新奇。
“还有在红楼里长大的孩子啊?”王氏又问。
刘月瑶点头:“这个叫韦小宝的孩子,很机灵调皮。听说平日里帮里面的姐姐们采办些胭脂水粉啥的,跑个腿,传个话,大家都还很喜欢他呢!”
众人都觉得新奇。
“那照瑶儿这么说,那孩子搞不好还真是长根的?”林氏也出声了。
刘月瑶道:“我只是说,鲁氏可以生孩子,至于孩子是不是二哥的,我可不敢打包票。”
众人皱眉。
最后,刘铁柱身为这群人里最有威望,也最年长的,他出声道:“那孩子是不是长根的,咱不关注。咱现在要做的,就是不去管,不去问。经历了这么多,对长根,我是彻底心凉了。往后,他们的生死,贫困,跟我二房没半点干系。”
“二哥,咱弟兄两个站一块儿,你咋想,咋做,我们就咋做。”刘河明表态了。
这边,刘长富也出声了:“我们大房,也不会去过问长根的事。我就担心爷回头睡一觉,惦记着那个大孙子,又心软了!”
刘长富道出自己的担忧,其实也是道出了其他人的担忧。
王氏撇撇嘴:“咱大家站一块儿,你爷也不好拂逆咱这么多人的意思啊!反正,我王氏打死也不会去喊一个花姑娘做的侄媳妇的,她脏死了!”
最后,众人都统一了意见,刘长根这事儿,暂时就这么翻篇了。
因为今日是七月十五,旧历的七月半鬼节,是祭拜先祖和亡人的节日。
所以刘长根的事情,大家伙儿也只是讨论了一番,统一了意见后,便各自散去,准备下昼上山烧香的炮仗和供品去了。
下午的时候,后山上不时响起噼噼啪啪的炮仗声,一直持续到日落的时候方才彻底结束。
烧香的爷们陆续归家,而家里呢,妇人们则忙着赶制夜里的夜饭。
月半流行用这一季新收的米粉做成粑粑。
有圆形的,也有月牙形的。有的是粑粑跟野菜糅合在一块儿,有的则是将过年剩下的最后一点腊肉,切成碎沫子。
然后跟野菜搅拌在一块儿,做成馅儿,跟包饺子似的包裹在米粉粑粑中间。二面一贴,就像一只只大型号的饺子。可以上锅蒸煮,也可以往锅里放适量的油,煎熟。
甭管是哪一种吃法,都是那么的讨喜。都是庄户人家,在这农历的七月里,最期盼的节日美食,极具地方特色的小吃。
吃过了一顿丰盛的夜饭,一块儿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过完了月半,一年中最热的时节也就渐渐接近尾声了。
大白天的,虽然依旧骄阳似火,可是早上和夜里,已经能感受到那份清凉了。
晚稻还没有成熟,不过,地里的棉花却白了。
刘铁柱家种了将近十亩地的棉花,因为两口子打理的好,到了这时候,站在地头往地里一瞧。一株株棉花树上,都是洁白的棉花,就跟一团团雪似的,可喜人了。
林氏和马若离还有大林氏她们把孩子交给刘月瑶和家里的仆人,起早贪黑的去摘棉花。
捡棉花其实不累,还很有趣儿呢!
看着面前棉花树上,盛开的一大朵雪白的棉花。手指轻轻夹住其一角,再用力揪出来。
手里,落下一大团松软的棉花,手感极好。再扔进竹篓子里,接着采摘。
妇人们一边闲谈着,一边往前摘。所到之处,白色的雪花时节,全部被采摘一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