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瑶儿,终于找到你了!”
刘长富风风火火的从远处朝刘月瑶跑来。
“哥,你咋跑来了?”
刘月瑶惊讶,她刚才给隔壁摊子的大叔留了口信,如果刘长富找回来,就让他在原地等,她去买点东西就回来。
“我去寄存牛车,回来的道上碰上酒楼里的伙计。酒楼那边有点事,我就跟着去了趟。回来去摊位找你,没见着你,东西也没了,旁边的叔儿说你出来买东西了,我就来找你了。”
刘长富说话还带着些喘,看样子跑的有些急。说到着,有些愧疚的道:“瑶儿,对不起啊,说是来陪你一起的,最后却丢下你一个人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刘月瑶摆摆手。
说到东西,刘长富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。
“咦,瑶儿你的东西呢?”
“全卖掉了啊!”
“啥?全卖掉了?”刘长富以为自个听错了。
“哦,说错了,还剩下这两只花篮,不过没事儿,等会买东西刚好用来兜。”
刘月瑶笑嘻嘻的指了指地上装满菜的花篮。
“哥,你下午该没事儿了吧?我想去添置点日常用品呢!”
“没事儿了,没事儿了,今儿来镇上本来就是为了陪你的。”刘长富挠了挠额头,有些不好意思道,目光落在地上两只装满菜的花篮,一手一只,轻松的提起来。
“瑶儿,一早上没吃东西,肚子该饿了吧?哥知道有家面馆不错,先带你去吃东西,下午哥好好陪你逛。”
“好!”刘月瑶早进城那会儿就饿了,只是饿过了头,不晓得饿。经刘长富这么一提,那股子饿劲又上来了,肚子还应景的咕噜咕噜叫了几下。
“嘿嘿,走吧!”刘长富领着刘月瑶来到街口的一家面馆。
两个人进了铺子。
“你吃啥?”
找了个两个位置坐下来后,刘长富问刘月瑶。
“我现在肚子饿的头牛都能吃的下,点些上的快!”刘月瑶揉着肚子道。
“好!”刘长富对那边的伙计招了下手:“两碗肉丝面!”
然后从怀里掏出包油纸来,放到刘月瑶的跟前,“早上我瞧你很馋城门口的那家包子,刚找你的时候路过,就买了几个,你要实在饿,先吃点,垫垫肚子。”
“哇!谢谢哥帮我买。”刘月瑶迫不及待的摊开油纸,里边摆着五个白胖胖的包子,因为刘长富把它放在怀里,有人体保温,包子上还带着热乎。
刘长富笑了一下。
想起昨夜睡前刘铁柱对自己的叮嘱,刘月瑶赶紧从怀里掏出五个铜板,递过去,“哥,喏,这是买包子的钱,你收回去。”
刘长富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,瞅着眼前的五文钱。
刘月瑶见他脸色不对,怕是误会了,赶紧出声解释道:“哥,爹说了,你赚的钱都得上交给奶奶,平日里攒点钱不容易,这次陪我来镇上不能让你乱花钱。爹要是知道我让你花钱了,一定会说我的,你赶紧收了。”
“说的什么胡话,哥哥买几个包子给妹妹吃,怎么就是乱花钱了?你吃你的,二叔那边我去说。”
刘长富将刘月瑶递来的手推回去,“这里是镇上,贼人多。你赶紧把钱收回去,莫让有心人瞧了去。”
见刘长富铁了心的不收,刘月瑶低头想了想。
“不收也成,那待会儿面钱我来付,就当是为了庆祝你妹我长这么大来,今儿个第一次做成了买卖,咋样?不然,这包子我是不会吃的。”
“成!”
她都这么说了,刘长富还能怎么反驳?
刘月瑶戳了几下,包子面筋发酵的很均匀,弹性十足,又小心翼翼的将油纸包回去,放在一旁。
“瑶儿,你怎么不吃?”刘长富疑惑,早上可是瞧她看包子的眼神都快直了。
“回家再吃,这会儿吃了,待会儿吃不下面条了。”
刘长富懂,也心疼刘月瑶,她这是舍不得吃呢!
片刻,两碗热腾腾的肉丝面就端到了两人的面前。
一碗分量十足的一碗面条满当当的,上庙浇灌着肉丝熬制成的浓汤,都快溢出来了。
上边放着一撮肉丝,几根青菜,一勺子花生米,几根葱花。
“嗯,闻着就香!”刘月瑶叹。
“瑶儿,动筷子吧!吃了你还要去买东西呢,不然来不及天黑前到家了。”刘长富拿起筷子递给刘月瑶。
刘月瑶也着实是饿了,接过筷子,一手扶着碗,夹起面条来吹了一口上面的热气,然后往嘴里送,就是一通狼吞虎咽……
刘长富见刘月瑶开吃了,自己也拿来一双筷子开始吃。
很快,两个人都吃完了面条,连碗里的面汤都喝得一滴不剩。
刘月瑶招呼那伙计过来结账,她刚才瞧了牌子上的标价,一碗肉丝面是八文钱,两碗一共是是十六文钱。
活计口里才刚刚报出价钱,坐在对面的刘长富下意识的从怀里讨出银钱递过去,却被刘月瑶气鼓鼓的表情给‘吓’了回去。
刘月瑶阻止了刘长富,掏出银钱结了账。
伙计收了钱,笑着收拾了碗筷,擦了桌子,下去了。
刘长富和刘月瑶两人走出面馆。
“瑶儿,接下来你想先买啥?”
面馆对面就是家米铺,外公上回送的玉米面摊饼挺好吃的,又香,刘月瑶打算再称一些。
问了下价格,三文钱一斤。
不贵,刘月瑶花了三十文钱,买了十斤。
又打听了一下边上白米的价格,一两银子一石。
刘月瑶在心里快速的将重量和价格进行了一番换算。
一石等于十斗,一斗等于十升,而一升米在现在算,是一斤二两半的重量,那么一斗米也就是十二斤半重,一石米一百二十五斤重。
一石米售价一两银子,也就是一千文钱,换算成现代斤两,相当于每斤米售价八文钱!
我丢!
刘月瑶暗暗咂舌!
在现代,超市里的上品香米也就三、四块左右一斤,当然还有更好的品种米,七块多的也见过,可那是优质米啊,搁在这里,这种还算不得上品的大米,竟然八块钱一斤?
太贵了!
不过,转念一想,这里是古代啊,粮食品种没有改革,也袁隆平的超级水稻,更没有农药化肥除虫除害,一切靠天意。
亩产量本身就不高,还要交各种苛捐杂税,米价居高不下,也就不稀奇!
若是赶上旱灾水灾啥的,收成更惨,那些个奸商恶意囤积米粮抬高价格,价格估计往上翻的还可怕!
想想家里叠在墙角的百来斤没去壳的稻谷和白米,刘家二房也算是小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