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柒伸出纤长的手指,戳在袁天风的眉心位置上。
一股极其冰凉的寒意,像蛇一样,迅速的钻入了她的指心。
凤柒急忙把手指缩开,脸上微微呈现出惊诧之色。
“凤丫头,怎么了?”
袁天风发现她的异样,焦急的询问。
“袁帅你这寒症并非药石所能治疗。”
凤柒坦白说,“再这样子下去,你剩下不足十天了。”
“放肆!”
袁天风旁边那男人厉声呵斥。
袁天风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说。
那男人噤声。
“凤丫头,你为什么这样子说呢?难道我真的到了风烛残年,苟延残息的时候了?”
袁天风对生死倒是淡定。
“这个我难以解释,或许你需要请崔知梦大师帮你看看。”
凤柒在玄学方面研究不深,只能解决普通的问题,不敢托大。
“需要用到崔知梦?”
袁天风微微的皱眉。
“和他有同样道行的人也行。”
凤柒觉得袁天风说道崔知梦的时候,神态有点异样。
“他已死了。”
袁天风身后那男人回答说。
“哦?”
凤柒有点遗憾,她还想着询问一下他,为什么要找他呢。
“这寒症和某种邪气有关?”
袁天风问。
“你这院子,建立在一个灵穴上,本来得天独厚,灵气充足,对人的身心有很大的好处,但是,在这房子上空,我又看到一道黑蛇压在上面,吸着这里的灵气,破坏了这里的平衡。而在你的脸上,也有类似的一道黑邪存在,是你寒症的根源。”
凤柒说出实情,“这道黑邪很厉害,我实在无能为力,就算是我的师父,也是没有办法的。”
“你这是在妖言惑众?”
那男人忍不住又出声呵斥了。
“你可以认为我是妖言惑众,不予理会,我不过是说出我见到的情况而已。”
凤柒淡然回答,并没有因为被训斥而害怕。
“你开了天眼?”
袁天风盯着凤柒那双比一般人澄澈清亮的大眼睛,“师父是何人?”
“我师父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道士而已,现在闭关山中修炼,不问人间世事。”
凤柒说道,“至于天眼,我不知道是否开过,我并没有看到鬼神的能力,但能看到阴阳邪气和相面。”
“了不起!”
袁天风并没认为凤柒在撒谎,“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天才少女。”
这时候,有一阵过堂风微微的穿过,袁天风全身寒意加深,像在冰窟里面,赶紧把身上的虎皮拢紧。
“我帮你针灸,暂时缓解一下寒症。”
凤柒拿出针具,对袁天风说。
袁天风没有拒绝。
凤柒让他坐好,在他头上施针,用的是烧山火。
原来浑身寒冷的袁天风,在她的烧山火热感逼迫下,开始暖和起来,这是他很久没有过的舒服感觉。
凤柒把银针拔了,看到他额头上竟然不出任何汗意。
这寒症实在是太深了。
“您感觉怎样?”
那男人低头询问袁天风。
“全身暖和,从来都没试过这么好。”
袁天风的身体舒服了,脸上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。
“你以后就留在这里,专门为袁帅针灸驱寒!”
那男人对凤柒说,语气里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。
这语气让凤柒有点不舒服,拒绝说,“对不起,我家住海市,必须得回去上学。”
“你可以转来京城这里上学,只要你能让袁帅的身体舒畅,你想提什么要求都行。”
那男的依然一副命令语气。
“就算我每天在他身边,帮他针灸治疗,他也是维持不过十日的。”
凤柒说道,“我的能力也仅限于此。”
“凤丫头,你确定崔知梦真能解决我的问题?”
袁天风突然问。
“我不能确定,我只是猜测他能。”
凤柒说。
“我这病症如果是他造成的呢?”
“那他也应该有解决的方法。”
凤柒回答。
袁天风的脸上,微微呈现出一抹愠怒,不过很快克制住消失,对凤柒说,“好,谢谢你,你可以跟小唐回去了,当然,如果你能留下帮我最好。”
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凤柒不敢贸然决定什么。
她有点想留下来,并不是为了袁天风能给她什么,而是感觉崔知梦没死,他能找到他。
“好好考虑,阿齐,送他们出去。”
袁天风对身边的男人说。
听到他对这个男人的称呼,凤柒突然想到一个人,那就是袁齐,袁天风的孙子,掌在军权的一个牛人。
难怪语气会这样子。
袁齐送他们两个到门口,出声说,“关于袁帅的情况,希望你们对外闭口,否则,稍微不慎的一句话,会招来人祸!”
“我知道了,请放心。”
唐清源急忙的说。
袁齐的目光扫向凤柒。
“我也会慎言谨行的。”
凤柒说道。
袁齐微微的点头,目送两人走下坡放进房。
“爷爷,你信那丫头?”
袁齐进房后问袁天风。
“我信。”
袁天风把身上那披风放到一边说,“她不是个普通的孩子。”
“我觉得她说的是怪力乱神之说,只是为了掩饰她医术的无能而已。”
“她已经很不错了,没必要再掩饰。”
袁天风说道,“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这房子是建立在灵穴之上的。”
“可能她不过是道听途传,从而自己加以想象而已。”
“不会,在她的手指戳我眉心那一刻,我就知道她不寻常。当时,我感觉我全身的寒意跃跃欲试,像要冲出体内,奔向她似的。”
袁天风看向袁齐,“你像她刚才那样子戳我眉心看看。”
袁齐回忆了一下凤柒刚才所为,伸出手指戳在袁天风的眉心上。
袁天风没有任何感觉。
“那丫头说她没有办法帮我解决寒症,我却觉得她就是我的解药。”
袁天风思索了一下说。
“让她留在这里每天针灸?”
“不!这样子只能解决十日之苦,十日之后,我还是会死去。”
袁天风摇头,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,“我说的是另外一种方法!”
“什么方法?”
袁齐不解问。
“把我体内这黑邪转移到她的身上!”
袁天风脸露阴测的笑意。